南薔在玻璃美人的陪同下,辦理的席宏宇後事的相關手續,當天上午,席宏宇的遺體被往火化場。
沒有葬禮,沒有親人的弔唁,從火葬場出來,南薔手捧著骨灰盒,直接去了陵園。
陵園的位置很不錯,是當年父親去世時,大姨買下的雙人墓穴。頂著秋日的綿綿冷雨,在陵園工作人員的幫助下,父親和大姨合葬在一起。而就在他們墓穴的後面,一個**的墓穴處,姐姐南薇生前最喜歡的幾件衣服,作為令龕彷放入墓穴。至此,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個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的地方,團聚了。
這也宣告著,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南薔再也沒有親人,她一人孤零零的面對未來。
她今天沒有哭,一點眼淚也沒有掉。眼睛出神的盯著墓碑上的兩張笑臉,久久不動。久到雨停了,天漸漸的黑了,雙腿站的麻木了,她才起步準備離開。
自始至終,玻璃美人都沒有說一句安慰或者鼓勵的話,只是默默的陪在她的身邊,為她撐起一把傘,為她遮起一片天。
南薔機械的回身時,身邊除了唯一的陪同、弔唁的親友劉璃外,竟然還多了一個人。
「你怎麼在這?」她驚訝不已,聲音乾澀、沙啞,唇色蒼白,臉如黃紙。就連她那雙靈動引人的大眼,也是黯淡無光。
嚴睿不知何時到來,他沉默不語站在她的身側,黑眸緊盯墓碑上那張洋溢著笑臉的男人。
就是他開車,撞死了自己的父母,從此他美好的童年崩塌,家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歌笑語,溫暖動人。
他年少時的種種不幸福,都是墓碑上那個男人造成的,都是他……
南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嚴睿似乎對父親很感興趣,更確切的說,她在嚴睿的眼睛裡讀到了憎惡、仇恨。
她有些疑惑。難道說……嚴睿認識父親,而且他們之間有仇、有怨。可是,不可能呀,嚴睿沒有比自己大幾歲,父親也已經死了14年之久,他們怎麼可能認識。
更何況,父親雖然不是很麼好人,卻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強-暴了母親,軟禁她生下自己。
自從母親自殺後,父親日夜生活在煎熬中,不曾解脫。
南薔清楚的記得,有一次,父親喝醉了酒,拉著大姨的手懺悔,「……宏宇,對不起,我是愛你的,我很愛很愛你。那****喝多了,把璐宇當成了你。後來,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已經無法挽回,但是,請你相信,我是愛你的。我做不能看著璐宇嫁給別人,我總覺的,你們同樣的臉,她嫁給別人,是你嫁給別人一樣……。」
小的時候,南薔不懂父親話中的意思。長大後,當她愛上黎景灝的時候,她理解了父親的話。那是父親太愛大姨了,那種太過強烈,太過霸道,太過偏激。他不能容忍跟大姨同一張臉的母親嫁給別人,他認為那不是母親出嫁,而是大姨拋棄他而出嫁,只因為她們是同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