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扯下那張紙條,三兩下的揉成球,氣呼呼的扔在地上,嘀咕,「死劉璃,臭劉璃,出去相親了,還風急火燎的把我叫回來,真是討厭。」
粗魯的動作做完,她又愣怔幾秒,彎腰把紙團撿起來,嘟著嘴巴自言自語,「亂丟垃圾不好,還是扔進屋裡的垃圾團。」
費勁巴拉的翻出鑰匙開門,進屋換鞋動作一氣呵成。一個禮拜了,才回到家,南薔心裡有些小小的激動。房子雖然已經賣人了,但這裡她畢竟生活了很多年,又是父親之前留給她的唯一財產,她的心裡,始終對這裡有一份不捨與牽掛。
回到臥室,換掉方紫的衣服,穿上自己的,整個人覺得既輕鬆,又舒服。
忽然,客廳傳來「吧嗒」一聲,南薔急急忙忙的出去一看究竟。
只一眼,她就傻眼了。
她揉了揉眼,以為是自己出現的幻覺,待看清來人後,聲音虛浮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嚴睿微微的愣神,顯然,他以為這個房子裡只有她一個。突兀又熟悉的聲音,讓他回頭,剛好看到南薔那張驚詫迷惑的臉。他的唇角勾起,俊美無儔的臉上,現出一副輕蔑的自嘲,冷然道,「誰知道呢!!!」
說罷,他進了浴室,只剩南薔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她搞不懂,明明已經離開她家很久的人,怎麼大中午的出現在她家呢。
腦子裡回放了一下嚴睿剛剛的穿著,雪白的襯衫褶皺不堪,衣角一面扎進褲子裡,一面露在外面。領帶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扣子開了好幾顆,微張著,露出裡面大片蜜色健碩的胸膛。頗有幾分放蕩不羈、粗獷豪放的野性美。
「要死啦!」南薔左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個時候,她怎麼還能被嚴睿的美-色所迷-惑呢。
她的右手是怎麼受傷的,還不是他那個嬌嗲嗲的女朋友給害的。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哼!
南薔鼻子冷哼一聲。
她沒回臥室,而是轉身去了廚房。鬼使神差的煮了一碗泡麵,端到茶几上,又衝了一杯蜂蜜水,這才回臥室把門反鎖。
嚴睿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茶几上冒著熱氣的泡麵,還有一杯蜂蜜水。他的心頭一股暖流流淌,盯著泡麵竟然失了神。
昨晚上的記憶雖然記得不全,很模糊,零星不清,但是他心裡清楚。從飯局出來,他不想回家,不想看到邱瑩瑩那張虛假的嘴臉,吩咐司機把自己送到了這裡。因為他知道,南薔在方紫家,他過來,他們兩人不會碰上。他在她家,可以睡的很安穩,很踏實;他想念她身上的味道,想她的氣息,想她做的一手好菜。這一切,只有去了她家,才能舒緩他的想念。
蜂蜜水喝了,泡麵吃了,他把碗筷杯子扔進盥洗池,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出了門。
聽見關門的聲音,南遷才小心翼翼的把頭伸出來,確定嚴睿已經走了,她是安全的,才從臥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