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是一句暗示性的威脅,南薔縮了縮脖子,捂嘴噤聲。
挑戰嚴睿那頭餓了三天三夜的野狼的下場很簡單,她怕自己被吃的骨頭渣都找不到。
「匡匡匡——」
「匡匡匡——」
「……」
玻璃美人足足在門外踹了二十分鐘的門,才氣呼呼的走掉。
「死蟑螂,臭蟑螂,真是氣死了,不給我開門,看等你出來,我怎麼收拾你的。」
她唧唧歪歪的自言自語,嘟著嘴巴走人了。
以前她是有鑰匙的,後來嚴睿搬進來以後,她的鑰匙被要了回去,而每次沒人的時候去南薔家,都是南薔事先把她自己的鑰匙,塞進她家防盜窗上面的菱格裡。今天南薔還沒出門,自然菱格裡沒有鑰匙,她也就沒辦法順利的開門進去。
聽得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南薔才鬆了一口氣,特別不好意思的從床上爬起來,撈起掉在地上的衣服,羞紅著臉穿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個小時後,兩人都已把自己收拾妥當,南薔更是趁著嚴睿洗澡的功夫,煮了一碗薺菜蝦皮小餛飩。
吃飯的時候,嚴睿就發現,比起夜裡的反常,此時的南薔更加的不對勁。她邊吃飯,邊時不時小心翼翼的瞄他一眼。這種眼神,絕不是害羞、羞澀的眼神,而是一種有話想問,欲言又止的模樣。
飯後,嚴睿收拾件,準備著時間尚早,下午去公司轉一圈,沒什麼大事,再回來。男女間,耳鬢廝磨,膩歪在一起這種事,他向來不屑,今天卻非常的想做。
「嚴、嚴睿!」看出他要出門的意圖,南薔糾結的好一會兒,還是喊住了他。
他微微的抬眸,疑惑不解的望著她,「怎麼了?」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彷彿一片小羽毛,劃過南薔的心,讓她緊張無措的心,輕鬆了不少。
她抿了抿唇,柳眉蹙緊,怯怯的說,「昨、昨天,你、你、你還滿意嗎?」
嚴睿眉心一跳,驚愕不已的望著南薔。
她竟然問出這樣的話?
他沒回答,把手裡的包放下,俊朗剛毅的臉頰緊繃著,慵懶的黑眸子微瞇了起來,一道凌厲的眼波朝南薔迸射過去。
南薔硬著頭皮,不去看他驚詫不已,眼芒鋒利的眸子,低著頭,彷彿一個做錯了事,但已經悔改,求老師表揚的小學生。
她說,「以前,你我之間發生一次抵消一萬塊的債務。那麼昨天和今早我服侍了你,你理應給我回報,但我不要錢,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好不好?」
頃刻間,嚴睿的臉色紅變白,白變黑,黑變綠。
他就知道,那個怕自己怕的要死,嫌棄自己嫌棄的要死的女人,怎麼可能突然轉性,獻身於他呢。
果然,陰謀的背後,有另一個陰謀。
見他一語不發,南薔有些著急了,慌忙的解釋,「我真的不是要錢,就是想讓知道那個紫衣女人到底是不是我姐。你只要告訴我是或者否就好了。真的,我只要這個答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