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薔氣的牙癢癢。
這個嚴睿,嘴巴夠賤。而且,她也越來越搞不懂他心裡在想什麼。
怒氣沖沖的回到房間,哪知道,她前腳進屋,後腳就有人跟了進來。
「誰?」南薔感覺到身後有一道人影閃過,心生警覺,低聲喝問。
她在心裡小小的嘀咕,「這麼大這麼豪華的酒店,不會連個賊都看不住吧?」
「我!」清冷孤傲的聲音在南薔的身後響起。
是嚴睿。
「嚴總!」南薔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來人,驚呼出聲。
嚴睿神色淡淡的,身穿銀灰色的手工西服套裝,黑色的襯衫,金底黑絲斜紋的領帶,姿態慵懶從容中,透著一股子威嚴中的霸氣。
刀刻般,剛毅俊美的臉上,斜飛入鬢的濃眉微挑,慵懶的鳳眸微微瞇起,唇角飛揚道,「是我!!!」
「!!!」南薔想問,有事嗎?又覺著這麼問,有點不合適,只能乾巴巴的望著他,依舊一語不發。
嚴睿討厭死了她這個樣子。
該死地。說句話能死人嗎?幹麼總是裝出一副冰清聖潔的樣子,給誰看呢?
剛才在宴會廳,他忽然發現,前幾天和南薔出去的那個女孩子也在,是遠洋國際簽約的代表之一。他不知怎麼的,忽然想把南薔帶到宴會的現場。不管是為了她和老同學敘舊也好,或是其他,總之,他就是鬼使神差的來了。
看著她的身影落寞消失在門口,他的沒來由的一揪,酸澀糾疼的感覺,隱隱傳來。
可是她,每一次都裝出一副,「我好怕你」的死樣子,卻扭著性子跟自己對著幹。
「砰——」房門被狠狠的撞上,人氣沖沖衝了出去。
南薔癟癟嘴。大爺就是大爺,不是他們一般小老百姓能懂得。一陣風的跟進來,就只為瞪自己兩眼,然後負氣走人,真有意思。
不一會兒,又有人來敲門,南薔還以為是嚴睿去而復返,不禁有些懊惱。氣沖沖的跑到門口開門,豁出去了,劈頭蓋臉一通亂吼,「你到底呀幹嘛?我自知卑微得罪不起你,但也沒有你那樣的啊,一會兒生氣,一會兒笑,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高興,什麼時候不高興。你要實在看我不順眼,乾脆回去後,一把掐死我。反正你這樣的人,弄死一兩個人,跟打個噴嚏似的,沒什麼……」
她憋了好久、好久的話,徹底爆發出來,想要一下子全部發洩出來。只是,還沒的不管她發洩完,忽然感覺到肩膀一疼,忽的張開眼睛,看清楚敲門的人,直接傻眼,「怎麼是你?」
滿天星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嘲弄道,「不然你以為是誰?對不起勒您呢,姐可不敢殺人越貨,沒那打噴嚏就弄死一個人的本事。」
滿天星也不等南薔開口請她進去,直接進了南薔的房間,很不客氣的在她的房間裡轉悠了一圈,吸著鼻子,皺眉道,「有男人的味道!」
「味道你個大頭鬼!」南薔一巴掌拍在她的頭頂,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