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約莫兩米左右的皮鞭從一個做工精美的檀木盒子裡拿出來,在袁福的手上甩了兩下,發出劃破長空般冷然響聲。
皮鞭落地,「嘩啦啦——」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嚴家的家法,一根鑲滿九九八十一顆金製柳丁的皮鞭。每一顆柳丁,在燈光下,發出耀眼奪目的金色光芒。
雖好看,打在身上,卻是皮肉分離,鮮血四濺,怎一個痛字了得。
「老婦人!」袁福還有些猶豫。嚴睿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跟他家兒子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哥們,他怎麼忍心下手呢。
老太太的決定,不容他人置喙,表情冷漠,堅決,啟唇道,「打!給我打!」
「奶奶!」袁朗急了,想要出聲勸說。
一鞭子打下去,嚴睿的半條小命就沒了。他不能看著嚴睿這麼被打,都是他的錯呀。
「小朗,你若勸說,我連你一起打。」
袁朗心頭一驚,卻還是跪爬了幾步,重重的喚了一聲,「奶奶!」
「袁福,給我打!」
嚴奶奶最後的一聲令下,袁福雖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卻也只能下手。
這種特製的鞭子,就算是手下留情,力道減輕,抽在身上,那也是疼痛難忍的。
「啪——」的一聲鞭響,劃破寂靜的山谷,狠狠的抽在了嚴睿的身上。舅舅把一顆金柳丁幾乎盡數打在嚴睿的身上,扎進他的肉裡。
「嘶——」嚴睿疼的倒抽一口涼氣,被打的身子未曾顫動一下,仍然直挺挺的跪著,一動不動。
「再打!」嚴奶奶眼有淚痕,威嚴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音,仍然下命令。
「啪——」又是一聲鞭響,抽打在嚴睿的身上。這第二下,嚴睿被扎的衣服裡,血肉穿破,白色的襯衫讓血跡斑斑。屋子裡,一點點的蔓延開來鮮血腥重的味道。
嚴睿咬緊牙關,這一次,一個字都沒從他的嘴裡發出來。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手緊握成拳,目光堅定,絲毫沒有求饒的意思。
第三鞭子打在身上,在邊上看著的袁朗終於看不下去了,一個縱身飛奔的朝他父親而去,手一把抓住不滿金柳丁的鞭條,心疼的求饒,「奶奶,別打了,再打下去,睿的身體就垮了。」
縱然是鋼筋鐵骨,也禁不起如此折騰呀。
老太太早已心疼不已,見有人奮不顧身的求饒,心裡好受了很多,面上卻還是裝成一副盛怒威嚴的氣勢。冷然啟唇道,「你問問他,我為什麼打他?他到底錯在了哪裡?」
「奶奶,對不起……」嚴睿純色蒼白,微微顫抖著,「我不該……」
袁朗忽然「哎呦」一聲,哭天搶地的,道,「不就是沒跟邱瑩瑩同房給您造重孫子嗎,你就下這麼重的手。萬一、萬一睿真的出點事,您就別想要重孫子了。」
「!!!」神色痛苦,打算和盤托出赤焰會事情的嚴睿,濃眉微微一皺,有些不解,困惑的眼神盯著原諒的臉,仔細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