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心頭的怒氣因為某女稱不上好聽的歌聲,還有那改編的可笑歌詞,好了幾分。
浴室的門在眼前關上,南薔被阻隔在外。她撅著嘴巴,一臉的不高興,氣的跺了跺腳,朝著浴室門咆哮,「臭蛤蟆,死蛤蟆。哼!」
冷哼一聲,醉鬼女人,氣呼呼的在沙發上坐下,茶几上剛好有莫思雨切好還未吃的西瓜。嗚嗷一口咬下去,吧唧吧唧的吃。
嗯,西瓜還挺甜的呢。
可是,吃著吃著,她又覺得無聊,手上、身上黏黏的,髒兮兮的,一點也不舒服,好想洗澡清爽清爽。
可是,浴室裡現在有人,而且還是個男人,她要怎麼洗澡呀。
某女咬著手指頭糾結,在糾結,最終悻悻的背過身,期期艾艾的跑到了廚房。
洗好了澡,神清氣爽的男人披上浴巾出來從浴室裡出來,客廳沒找到南薔,還以為她回屋睡覺了呢。畢竟這麼晚了,她又喝那麼多就,折騰了好半天,是到了睡覺休息的時候。
去至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嚴睿換了一身淡灰色的家居服,正準備偷偷潛入南薔的房間,繼續抱著她睡覺的時候,卻聽到廚房裡,「辟里啪啦」東西打碎的聲音。
來不及思考,他飛快的衝過去,只見南薔渾身濕漉漉的赤著腳倒在地上,嗚咽抽泣,而她的腳下是盤子和碗的碎片。
嚴睿皺眉,一個頭兩個大,低聲喝問,「怎麼回事?」
喝醉了酒,就不能老實會兒,睡個覺什麼也成呀。整的這驚天動地的,是要幹嘛?
南薔癟嘴嘴巴,一臉的委屈,哭訴,「洗澡,地滑,摔倒了,嗚嗚~~~」
簡單的幾個詞,著了幾分邊際的幾個詞,還別說,嚴睿真的聽懂了。
醉鬼女人在說,「她脫了鞋子,在廚房接水洗澡,洗到一半,地太滑,她沒站穩,摔了一個跟頭,手在本能的掙扎想要抓住物體穩住身體的時候,卻把梳理台上的盤子、碗打碎了。」
映襯著他神一樣推理能力超強大腦的還有,地上快要滿出廚房的誰,和掉在地上的水瓢和「嘩嘩」流水的水龍頭。
「嘶——」南薔著急站起來,慌亂之間,忘了自己身邊無數的瓷片碎片,手才一著地想要撐住上身,就被地面上鋒利的瓷片割傷了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嗚嗚~~~疼!」她跟個小孩子似的,哭個沒完沒了。那張圓潤的臉頰,掛滿了淚痕,大而亮的眸子,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很不想管她的,可是,望著她那雙受傷略顯驚恐的眸子,嚴睿煩躁的歎了口氣,走進廚房,把南薔懶腰抱了起來。
誰知道,把她放到沙發上,南薔竟然扭扭捏捏,滿懷期待望著他,跟個小姑娘似的,跟他撒嬌賣萌,又唧唧歪歪的道:「洗澡,洗澡,太髒了,臭臭的,洗澡。」
嚴睿捂額,強忍著爆發的衝動,耐著性子問她,「你想去浴室洗澡是嗎?」
「嗯嗯!」南薔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