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機的時,他看清楚來電之人是邱瑩瑩,就更加的心情煩躁了。
時間,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嚴睿最終抵擋不住內心的煩躁,走出包廂,傾長的身子靠在牆壁上,一雙複雜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南薔。
「有、有事?」南薔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悄悄的後退一步。
「剛才誰找你?」嚴睿問,聲音有些冷沉,俊美的臉上情緒不明。
跟他之間接觸的次數並不算短,南薔自然能感覺到,他是克制自己的脾氣。
誰又惹他了?剛不是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
「!!!」南薔自然不會把惹嚴睿生氣的人聯想到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何況南薔已經被這個男人咬了好幾次。風吹草氣,南薔立馬草木皆兵,緊張的咬著下唇不說話,杏核般美麗的大眼,眸光閃爍,對上了嚴睿莫測難辨的雙瞳。
嚴睿又問:「誰呀?」
「對、對不起,嚴總,這是我的私事!」
她的回答,是刻意的強調了「私事」兩個字。儘管心底裡畏懼嚴睿,卻還是不怕死的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他們本應該是空間裡的兩條平行線,不應該有任何的交集。之前是錯誤,早在幾天前已經被糾正了,南薔不想再這麼畏畏縮縮的生活下去,所以在硬著被分屍的恐懼感,說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話。
「哼!」嚴睿鼻尖裡哼出一口氣,喃喃自語一般的嘲諷嘀咕,「私事、私事……」
然後,腳下步子邁開,略顯蹌踉的走遠。
這是什麼情況?南薔迷惑不解ing。
換做平時,嚴睿這種嘴臉和這種態度,不把她的皮扒了也差不多。為什麼,今天的嚴渣渣不一樣了,他那背影好像有點不甘心,又點孤寂和落寞。
「關我什麼事呀!」南薔又兀自的嘀咕了一句,對講調頻喊來保潔與她一起收拾包房。
天字包廂的客人走光了,別的包廂又有專人服務,再有就是大廳裡,經理臨時從附近的大學等地方請來了好多的工讀生支援此次週年慶,所以,嚴睿他們走後,南薔一下子沒了工作。鑒於她一個女孩子深夜下班要騎車回家,經理又在大廳巡視了一圈,發現人手真的夠用,便讓南薔提前回家了。
換好工服,南薔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涼水濕漉漉的打在臉上,幾滴晶瑩的水珠順著嫁畔滑落。她抬頭,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水潤的臉頰粉紅色,自己看自己,她竟然愣怔了幾秒鐘。
鏡中的自己,臉蛋圓潤亮澤,頰面桃紅,稍稍的扯動嘴角便會出現兩窩非常可愛的酒窩。唇色紅潤,如剛剛勝放的玫瑰花瓣,紅的鮮艷飽滿。一雙黑亮的眸子,雖然談不上精緻,卻也是眼大有神,眸光如天上的星子閃耀。
拍了拍自己圓潤的透紅的臉頰,南薔微微一笑,自我催眠道,「其實,我也算是個美女。」
當然了,她自己也很清楚,美女是要有參照物的。比如跟玻璃美人站在一起,她絕對是男人們追逐的焦點,而自己在那些男人的眼裡,就只配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