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薔覺得世界都癲狂了。
嚴睿,請罪!!!
這是陷阱?還是誠心悔過???
一直以來恨極了你,就在剛剛還一副凶神惡煞,隨時準備碾死你的人,忽然低聲下氣的跟你說話,而且還光-裸-著脊背,要跟你負荊請罪……
「天呢!!!」南薔抬頭望向天花板,被嚴睿此舉雷的外焦裡嫩,更加的懷疑他是不是給她設下了什麼陷阱。
嚴睿低頭,悶聲繼續說,「我是真誠的跟你道歉,請罪來了。我是個驕傲、自負,目中無人的狂妄傢伙。如果在我家,或者在其他的地方跟你請罪,我肯定做不到,所以,今天才會選擇來你家。希望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洗心革面的機會!我自知罪孽深重,不請求你能徹底寬恕我,只要你能消減幾分對我的仇恨也行。」
改過自新!
洗心革面!
這樣的詞語,好像是罪犯交代罪行時,跟警察說的吧。怎麼危險人物嚴睿嘴裡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南薔深深的懷疑嚴睿另有圖謀,她堅決不上當。她找回自己被雷的失語的嗓子,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說吧,你到底想、想怎樣?」
負荊請罪,改過自新,洗心革面這種事情,對嚴睿這種狂妄、霸道,目中無人的大人物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絕對是刷什麼花花腸子,等著自己放低警惕,然後趁機撲倒她,踐踏她的身體和靈魂,還美其名曰「還債!」
信他的鬼話,她就是天底下十足十的大傻子。
「我說你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嚴睿不耐煩了,直起身子。他的腰彎了快十分鐘了,這女人磨磨蹭蹭,不動作,是想讓他一輩子彎下去嗎!
南薔一副,「瞧瞧,瞧瞧,原形畢露,被我拆穿,裝不下去了吧」的得瑟嘴臉。
「!!!」嚴睿沒好氣的白了南薔一眼,逕自的走到衛生間,拿了一個鐵藝的衣服撐往南薔的跟前走。
他走一步,南薔退一步,他走兩步,南薔退兩步,幾步下來,南薔的一隻腳,已經跨上樓梯了。
她的意思是擺明了,你不要靠近我,你若靠近我,我就跑意思。
「行了,別躲了,我今天真的沒惡意!」嚴睿倍感無力,苦笑的說道,「衣架給你,用它使勁的打我,下手多重多狠都沒關係,只要你出氣,解氣,你怎麼打,怎麼抽都沒關係。」
怎麼出氣?怎麼解氣?
我的第yi-次能你還給我嗎?我每一次的身體和心靈的踐踏,是用衣架重重的抽你幾下,就能管用的嗎?
南薔忽然鼻子一酸,腳步不後退了,向屋裡走去,與嚴睿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說,「你走吧!打人我不會,」
面對這個折磨她,侮辱她,踐踏她的男人,她不是下不了手,而是覺得沒有必要下手。
下手打他,只會讓自己覺得,她跟嚴睿是一路貨色的人。
再說了,只要以後嚴睿不找她的麻煩,她就算是燒高香,拜大佛了,別的奢求,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