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在嚴睿的手機上,她不放心。萬一奇跡真的發生,她喝光了所有的啤酒,嚴睿耍賴,把錄音刪除,到時候,死無對證。
嚴睿詭異一笑,「好。」
藍牙搜索了南薔的手機,把錄音傳給她。
南薔確定收到,又重播了一遍,確定是嚴睿剛才的保證沒錯,這才徹底的放心。
她把袖口挽起來,披肩的頭髮紮起來,一副豁出去,赴刑場的大無畏感。
「砰!」一瓶啤酒打開。
南薔白皙的臉色變得沉肅,重複的問道:「一瓶一萬塊,對吧?」
「嗯!」嚴睿淡淡的點頭,做了一個請喝的手勢。
再次確認後,南薔豪氣雲天,一瓶啤酒不到一分鐘,灌進了肚子。
她豎起一直手指,重重的說:「一萬了。」
「喝,使勁的喝吧,全喝光咱們的錢就一筆勾銷了。」嚴睿似乎是在誘-惑南薔一般。
他猜得到,南薔有多想擺脫他,有多不想讓他碰她的身子。她要還債,同時又能不被自己欺凌,喝酒能抵債,這是最好的也是她最願意的還債方式。
她寧可傷害自己的身體,也不願意承受面對他欺凌的每一刻。
嚴睿說不上來該不該慶幸,慶幸南薔是第一個想要擺脫自己,而不是纏著自己的,能跟自己有一-夜-春-宵過後,會到處炫耀,張揚膚淺女人。
南薔,很怕、很怕和他扯上關係。
她越是害怕,他就越像看到,他們倆之間「事情敗露」南薔的表現。
是沮喪?是無奈?是痛不欲生?還是看開了,無所謂?
思緒拉回,他半瞇著眼睛,在南薔的跟前,已經有六個空酒瓶了。
嚴睿的眸色在加深:這女人,真是拼了。
南薔此時已經眼神渙散,頭暈的彷彿有三個嚴睿的大腦袋在她的面前晃悠。她呲牙嘿嘿笑,「六、六瓶了。也是六萬了,呵呵呵!」
伸手去拿酒瓶,抓了好幾下,才又抓到一瓶,她傻兮兮的,此時已經盤腿坐在了地上,「砰!」
南薔給開酒配音,咕咚咕咚的,喝了三分鐘,才把第七瓶酒喝下去。
「嗝!」她眼睛發直的打了一個飽嗝,近乎於自言自語的說:「又少了一萬,喝,我還得接著喝。如果我喝光了三箱,嚴渣渣會不會倒找我錢呢!嘿嘿!」
嚴睿聽了南薔的酒話陰測測的一笑。在看到她滿臉紅緋緋現鈔的表情,桌下的手,在一點點的握成拳。
想的還挺美,喝幾瓶酒,就想把債給撇清了,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他看南薔去抓第八瓶酒,白皙的藕臂在酒箱子上抓了好幾次空氣,也沒抓到酒。不知是怎麼的,他竟然生了幾分惻隱之音,開了一瓶酒給南薔。
手裡突然多了一瓶酒,南薔搖頭晃腦的找了半天的焦距,才與嚴睿清冷的眸子對視。
他的眼神太冷,就算是喝高了的南薔,也感覺到冰冷刺骨,不禁的打了一個冷戰,咂咂嘴,嫌棄的罵:「變-態!自己想當冰雕,還凍別人,沒公德心。」
說完,又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人家好心遞給她一瓶酒,她一點也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