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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從我們的方向只能看到一扇非常大的門,門前有七八根石柱,建築風格有點偏於少數民族,怪異之餘卻有不失恢弘氣派。手電燈一關,隱藏在暗處的槍手就失去了目標,此時只要我們沒太大動靜,應該就沒問題。
「會不會是和那賊老頭兒一起過來的人?或者就是國民黨的殘部?」我小聲問道。
「說不好。」老巴說:「不過多半和那些人也脫離不了關係,他娘的,這事怎麼這麼複雜。」
「那,咱們怎麼辦?要不要過去……」
老巴回頭瞧了一眼阿加,阿加和小丁貓著腰過來到岸邊。我和老巴也悄悄的往岸邊游過去,與阿加小丁匯合。
「現在咋辦?」小丁蹲在岸邊看了看我們幾個,問。
我渾身凍得有點發抖,實在不想再水裡待著,就悄悄的往岸上爬。而老巴則用胳膊趴在岸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瞧了瞧我們幾個,最後目光落在阿加身上,說道:「你的意思呢?」
阿加目光有點深邃,他扭頭瞧了一眼遠處的宮殿,沉聲說道:「應該過去看看……老伍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懷疑,這裡肯定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阿加說的不錯,我也同意這點。不過,現在過去會不會有點不太靠譜?我們對這裡一無所知,而對面還有人在放冷槍,只要稍稍出現一些動靜,估計就會被冷槍打中。我把這情況一說。老巴說道:「這倒不是多大的問題,現在四週一片黑暗,只要沒有亮光,基本上對面的人是不會看到。一會兒小心一點就行了……」
看老巴也同意了,我在心中哀歎一聲,暗道,他娘的,看來今天晚上有得折騰了!旋即老巴有補充了一句:「對面既然有燈光,那說明這些人準備的很充足。也肯定會有吃的喝的,而且,這宮殿群看起來很大的樣子,說不準咱們到裡面還能找個地方生火休息一下呢。」
我心說,別他娘的瞎忽悠了,這地方一生火不就暴露了嗎?但再仔細一想,這裡的宮殿面積看起來不小,說不準還真有這麼一個比較隱秘的地方呢。而且,這裡既然修建了如此壯觀的一座宮殿,那麼裡面肯定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跑到這裡來。
當下,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就是開始做準備。等到大致安排好一些東西之後。我們四個就深吸一口氣,悄悄潛入水中,從左側向宮殿大門摸過去,途中悄悄換了幾次氣,一直到靠近宮殿時,也再沒聽到其他動靜。我們慢慢冒出水面,藉著宮殿前的台階做掩護,細細打量面前這座巨大的宮殿。
這群建築群是很久之前的作品,從風格和雕飾的手法上來講,多半是先秦時代的東西,牆壁上雕刻的飾物大多是抽像的獸紋圖,手法粗糙卻隱隱有股大氣與厚重的神秘。門前有一片石塊堆砌的空地,延伸出一條寬敞的石階,一直伸到水中。從我們這個角度還能看到宮殿後的地方,同樣是類似的巨型建築。
這座宮殿與鎏金瓦、朱紅牆的故宮不一樣,沒有金角飛簷,全是黑濛濛的平頂或穹頂。
我嚥了口唾沫,呆呆的望著大門,喃喃道:「這他娘至少得有二十米高!」我扭頭看老巴和阿加,小丁,然後問:「你們說當時的人究竟是怎麼在地下修建這麼大一座建築的?」
「這應該不是一次性建成,當年還不知道用了多久,死了多少人才建造出來的,而且這地方肯定不止一條通道,如果他們也順著咱們下來時的路線,根本做不到。」老巴頓了一下:「現在不能從正門進,沿著邊走走看,找個地方登岸。」
大門一定有人盯著,要不是之前有人開槍,我們莽莽撞撞從正門跑進去,估計就給人當槍靶使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游過的,水面非常的平靜,基本上沒有掀起什麼大波瀾,在能見度低下的黑暗環境下,沒人會注意到這些小波浪。
我們半潛在水裡,順著繞過大門,順著建築想前走。離得近了,才知道這座巨型建築已經非常破舊,幾段巨石圍牆出現了坍塌現象,圍牆上有水蝕線,應該是被水泡爛之後塌掉的。我們幾個瞅準了一個窟窿,掃視四周沒發現危險,連忙手腳並用爬到外牆外的石台上,之後貓著腰順著窟窿往裡一瞄,只覺得裡面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咱們從那邊進去看看。」老巴輕聲叮囑:「小心一點,注意腳下動靜,都警惕點。」
我們點點頭,之後老巴悄悄地往窟窿裡摸進去,我們跟在他身後鑽進去,剛踩著巨石鑽進去,身後的阿加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噓了一聲,我心下一驚,知道阿加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情況,登時就繃住身子不敢不動,並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起來。
我們身前不遠的地方,開始出現嘎吱嘎吱的腳步聲,初時很輕,兩三秒後,就變大了許多。我臉色一下變了,有人正朝這邊走過來!
前面的老巴忙向我向下擺手,我忙不迭的悄聲蹲下,望著深幽的黑暗,心中不住猜想腳步聲主人的身份。
會不會是那個槍手?又或者是其他什麼人?
我手心裡都鑽了一把汗,而且隱約能看到前面的老巴正摸在腰間,不是要拔匕首就是要掏槍,而我身後的阿加,也開始把腰間的柴刀緩緩拔出來,攥在手裡。
「嘎吱……嘎吱……」腳步聲靠近了,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但我卻看不到任何人影。老巴和阿加也繃緊了身子,漸漸抽出傢伙,反握在手中,與此同時他們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一有不對,立馬就能衝出去。
然而,腳步聲的主人似乎預感到了危險,很突然的就在某
某個位置停下了。他這一停,四周就陷入到了死一般的沉寂,我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心裡跟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怎麼停下了,難道知道這裡有人?為什麼腳步聲如此之近,我卻看不到任何蹤跡?
他停下之後便不在有動作,我們幾個人也不敢亂動,雙方在無形中僵持起來。這種情況,不由得讓我想起宿舍的牲口在午夜公廁,有雙腳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那個恐怖故事。
我以為這情況會持續很久,畢竟以我們幾個人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主動出擊。可就在我腿蹲的要發麻時,「啪」一聲輕響,我們面前突然就亮了起來。在黑暗裡呆久了,突然遇到光亮會,眼睛會產生一瞬間的盲視。
我只覺得一陣強光照過來,突然眼前就看不見了,接著就聽到那人竟然扭頭就跑。老巴一甩手就把傘兵刀給甩出去了。風聲呼嘯,那人頓時就悶哼了一聲,腳下被打地踉蹌了幾步,之後腳步不停向前跑去。而且那人還算激靈,還知道把手電關掉。
「追!」老巴低聲叫道,撒腿就循聲追去。我們三個人也連忙跟上。路過那人剛才停的地方,我才知道他是躲在一塊巨大的黑石拐角邊,難怪看不到。這人的警覺性也太高了吧?他是怎麼發現我們的?難道是他聽到我們之前爬上來時發出的動靜。黑暗之中也看不到前面的人,只能聽腳步聲來辨別大致的方向,我這一恍惚,腳下就不知道踩到狗屎還是什麼東西,一下重心不穩就飛撲出去,實打實的摔在地上。
老巴腳步頓了一下,回頭道:「小心點!」接著又快步追出去。在這種條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抓到那個人,只要抓到他就能瞭解到這裡情況,比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要強的多。
我們剛從水裡出來沒多久,渾身都是僵冷的,這一下摔的我差點站不起來。阿加瞧了我一眼,也腳步不停的追過去,只留下小丁在我身邊,他把我扶起來,我咬著牙站起來剛跑沒進步,差點又被滑倒,我心下奇怪了,這地方難道到處有人大小便?就低頭湊過去一看,就發現這不是狗屎,起碼不是那股五穀排泄的臭味兒,而是一種類似魚腥似的味道,我們惦記老巴和阿加的去向,沒敢多研究,就辨認了一下方向,小心翼翼的追過去。
等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我和小丁大概能清到近處的環境。這地方好像和配殿差不多,能看到大量的雕飾和柱子石像。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這裡面竟然一片狼藉,像是發生過一場大戰時的,到處是殘垣斷壁,甚至頭頂的穹頂都崩了,大小石塊落的滿地都是,零零散散的還能看到許多子彈殼。有幾處牆上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用極大的力氣劃出來的,痕跡附近還有密密麻麻的子彈孔,非常的密集。
「這裡咋會有這麼多子彈坑?」小丁喃喃說道:「他們是開槍打什麼東西造成的?」
我也暗暗咂舌,能造成如此大痕跡的,肯定是個大傢伙,而且這個大傢伙和一群人發生了激烈的交戰。我和小丁邊小聲說話,邊跑著,等到配殿盡頭時,我卻發現對面牆上有三個黑幽幽的門洞。
「他們從哪走了?」小丁一瞧那三個門洞,有點疑惑的問。
我暗道一聲糟了,也不知道紅娘子走的是那條道。我低頭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腳印,發現腳印是在是太多了,而且看樣都是新的。便又站起來,看門洞邊上是否有記號,以老巴和阿加的縝密,不可能會疏忽這一點。我邊說著,連忙邊仔細瞧找,這一找,卻發現有兩個門洞邊的黑石頭上都有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