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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 戲子入畫 文 / 安果

    顧渺貞笑著還了禮。便跟著襄王往樓上去了。襄王對著老闆娘說道:「照舊。」

    老闆娘喜上眉梢的快步離去。

    二樓雖然十分冷清,但是卻並不髒亂,反而是整齊乾淨,看似時常被打理著。正對著舞台的方向。欄杆攔著,廊上擺放著桌椅,桌案上有著酒壺和酒杯。身後空曠,倒顯得有些詭異。一眼能望穿這層樓,直達店外。

    二樓看來也是一個大的看場,什麼建築都沒有,只是空空的,望著對面的欄杆。但是也恰是這裡,外面房屋地平,從這裡看去,竟能看到日落山頭的全景,美不勝收。

    顧渺貞不禁讚歎道:「真是個好去處,這景致,如夢似畫。」

    襄王見她一臉陶醉的模樣,心中暗道,果然是志趣相投之人,想當初他帶德王來的時候,那廝半點反應都沒有,讓他好一陣挫敗。笑道:「誒,之後還有更美的景致呢。」說著,目光飄向樓下舞台間。

    兩人交談之際,老闆娘已經帶著兩罈酒上來了。她將一罈酒捅破,酒香便溢出,衝擊著人的神經。隨後將酒倒入了酒壺中,說道:「二位慢用。」便退身而出。

    襄王拿起酒壺,給顧渺貞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隨後舉起酒杯,說道:「為天涯相逢知己而干。」

    顧渺貞毫不造作的舉起酒杯,與襄王的酒杯緊緊的碰在了一起。『鐺』的一聲,酒杯脆響,蕩起了酒花,亦是蕩起了這兩個人心中的波浪。

    「今日便莫要讓我再受禮數的制約,這裡只有知己,沒有襄王,沒有顧渺貞,沒有男女之別。」酒杯放到嘴邊,顧渺貞豪邁的說著,隨即手一抬,酒入腸。沒有用衣袖來遮掩。

    襄王見她竟是如此爽朗的性格,心中更喜,說道:「當初見你,我還只當是官家小姐。沒想道竟是如此性格,頗對我意啊。」所謂知己,是要性格相投的。

    「哈哈,我平日裡也受了那禮數太多的拘束,如今以來,倒是可以瀟灑的做自己了。」顧渺貞笑著,又給自己和襄王各斟了一杯酒。

    本便如此,她柔弱的外表下,一直都是一顆不願被拘束的靈魂。早就想如此放肆的痛飲一番,早就想如此暢快的做回自己。現在實現了,在這個兩面之緣的知己身邊。

    兩個人又陸陸續續的聊了許多,襄王忽的想起,說道:「你來找我,所為何事?莫非僅僅是來看望的吧?」

    「自然不是,我是想問你,太子命案所牽涉的。」顧渺貞抬起眼眸,看著襄王的表情。

    果然見他面露苦色,襄王說道:「顧府牽涉在其中,怎麼,想來找我求情啊?」

    顧渺貞一笑:「自然不是,這可是太子殿下的大事,又豈能徇私舞弊。你便做你的罷。」

    「嗯?」襄王顯然是十分驚訝於顧渺貞的回答,這牽連進太子的命案,可是要全家問斬的,她竟如此淡然。

    「現在那個府中活著的,每一個人是我在乎的,要殺便殺了罷,還省得我煩心。」顧渺貞飲下一杯酒,灑脫的說著,雙眸佈滿著嗜血的殺意。

    襄王見她如此,也略微釋然。府中就類似一個小宮廷,勾心鬥角損人利己的事從來都不罕見。看她這般,想必也是經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辛酸史。

    卻也不再追問緣由,只是問道:「到時候,也要連帶上你的。」

    顧渺貞一笑,說道:「你覺得我會讓自己就這般荒唐送命?」

    「不會。」

    「那不就結了,我想保護的人,絕對不會有事。」顧渺貞說著,面色堅毅,眸光燦爛,在這昏暗的環境下,耀著光。襄王在一旁,看著她勝似男兒的模樣,咧嘴一笑。念道:「人生交契無老少,論交和必先同調。」

    顧渺貞欣然,亦是回念到:「海內賢豪青雲客,就中與君心莫逆。回山轉海不作難,傾情倒意無所惜。」

    兩人均是肚內墨水豐厚之人,因此這以詩會友,到時顯得十分的酣暢淋漓了。

    不待兩人繼續,樓下傳來鑼鼓聲鳴。

    便見一戲子,身著綵頭與鳳霓,臉上十分濃厚的妝,都看不清楚本來的長相了。但以身形和面容骨骼看來,是個女子,且是個小臉的女子。

    她步伐緩慢,走到舞台中央。背著觀眾,隨後樂聲起,她左臂一揮,長袖甩出,隨後身子略微左偏,之後又擺出舞步來。便在台上的一個簡陋扁舟上坐下,唱到:「

    江岸上打過了二更二點,

    坐不安睡不寧陣陣淒慘。

    老爹爹遭不幸他把氣斷,

    撇下我孤身女有誰可憐。

    船頭上把公子偷眼觀看,

    好一位英俊的青春少年。

    為我父抱不平遭此大難,

    不由人感恩情心內不安。」

    隨後出來一個正末,唱到:「

    漁家女只生得亞賽天仙。

    她父女無辜的遭此大難,

    害得她孤單單甚是可憐。

    她雖是漁家女聰明有膽,

    退官兵救我命恩德如山。

    我為她她為我真情一片,

    陌生人反變的休戚相關。」

    顧渺貞在

    樓上看著,輕聲道:「《蝴蝶杯》。」

    襄王看著她,說道:「你以前聽過這齣戲?」

    「未曾,只是在書中見過相關介紹罷。」說著,飲了一杯酒,目光卻還是落在舞台上。

    襄王勾起嘴角,只是看過介紹,便能準確無誤的辨認出戲劇名,這能力可是世間罕有啊。斂下眉目,目光略微閃爍。片刻後飲了一杯酒。

    台上二人唱的專注。特別是花旦,將那戲中女主角的心裡一顰一笑演繹的淋漓盡致。

    一曲完,雖寥寥數人,卻還是發出了十分響亮的掌聲,眾人皆呼『好』。顧渺貞也不例外,她鼓著掌,輕聲道:「戲子入畫,一生天涯。為的何人泣斷腸。」

    眾角退下,人群也紛紛散場。唯襄王和顧渺貞不動如山,一臉閒情逸致的飲著酒。

    此刻已是月明星稀。月光皎潔的撒落在這凡塵俗世間。顧渺貞二人所在的樓,正對著皓月,那夜空中的一抹明亮,既清冷又孤寂。

    襄王眸色蒼涼,飲一杯酒,開口道:「南有喬木,不可休思。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聽出他言語中的悲涼,顧渺貞估摸著是憶起了心愛之人,還是一段痛徹心扉的無終之戀。開口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我真的要哭了,每次看那麼少的推薦,心都涼了……親愛的,求你們了,給點支持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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