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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嫡姐落水 文 / 安果

    啟珉正打算動武,卻聽得一男聲響起:「這又怎麼了,這家裡就沒個安生時候。」

    王晴一聽的那聲音,立馬褪下她兇惡的嘴臉,著上一幅溫婉可憐的模樣,朝著那聲音源頭跑去,嬌滴滴的說道:「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那賤蹄子方才。」

    話又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只因那顧升看見了婦人身後的溫潤少年,瞬即討好的叫道:「五王爺這是稀客啊,不知王爺這次大駕光臨所為何事?」整個過程都沒看王晴一眼,便向啟珉走了過去。

    啟珉看在眼裡,一貫溫潤的笑道:「本王只是送顧姑娘回府,順便拜訪一下顧大人的,誰知剛進門便是這等情況,真叫本王為難啊。」啟珉說著,眼神飄向了尚且被架著的顧渺貞。

    顧升心裡頓時驚濤駭浪,立馬大喝道:「還不放下小姐,莫用你們的髒手污了小姐的衣。」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顧渺貞面前,一臉慈父相,語氣極盡溺愛的說道:「我的寶貝女兒,怎麼會發生這等事。」顧渺貞冷冷的看著,這個從來把她當透明人的父親,此刻倒是裝得逼真吶。

    啟珉看著她冷冷的嘴角和眼底的漠然和仇恨,方才憶起她的請求,便只覺顧升這老匹夫可真損失大了,他這女兒善謀略,才智聰慧勝男兒,那傾國傾城的容貌也是無上的籌碼,若是他有他這女兒相助,必定是會權傾朝野的。可惜,竟讓她願用一生繁華來換他一死。這仇,不可謂不大。

    啟珉料到差不多了,估計再讓他二人獨處,顧渺貞會動手的。便對顧升說道:「本王有些口渴了,可否在貴府小喝一杯茶?」

    顧升自是喜上眉梢的:「求之不得,求之不得。」當下便引路往大廳去,而那王晴早已不知去了何處。

    啟珉對顧渺貞招了招手,附於她耳旁:「本王這把槍可好使?」

    顧渺貞聞言,看著他溫潤俊朗的臉上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勾,她忽然覺得週遭一切竟來不及這少年十分之一的耀眼。她紅了臉,情急之下用拳頭打了他的背,一觸似要碰到骨節,雖瘦削,卻也十分結實。輕笑道:「王這不是樂在其中嘛。」啟珉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那小女兒姿態,當下心神一蕩,爽朗笑出聲。

    前方的顧升聽到這笑聲後頓了頓步,看見身後的少年笑得神采飛揚,當下心中一喜,便打起了算盤。看這王爺的樣子,怕是喜歡上那賤蹄子了,而且尚未娶妻,那賤蹄子嫁過去便是正牌的王妃了,我可不就是王爺的老丈人了嘛,那可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啊。不過,這賤蹄子年方十四,還有一年才可及笄啊,若這一年王爺變了心,可如何是好。顧升想著,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那顧渺貞和她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啊,秦菀那美人兒,本大爺還未曾享受夠呢,哎,可惜了。

    若是顧渺貞知道那顧升此刻心裡的念叨,怕是會在此時此刻直接動手要了他的老命。她娘秦菀,在她心裡就是一個不容污穢的信仰。她明白,娘親並不喜歡顧升,但對於她這女兒,卻依舊極盡寵愛,不容她受半點委屈。一行人剛是走到院落,便見一粉色身影匆忙奔過來,顧渺貞斂下眉角,這顧芸,果真是來釣金龜胥了啊。顧芸,那王晴的女兒,顧府的大小姐,顧渺貞同父異母的姐姐。

    顧渺貞退了一步,想要看這顧芸究竟要翻起怎樣的浪來。卻見顧芸著一身粉色衣裙,勾出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小跑到啟珉面前時卻是用左腳一勾右腳,整個人失了平衡,東搖西晃的似要倒下。她忙驚呼出聲:「啊~」那一聲,叫的人背皮發麻。

    啟珉微微搭手,穩住了她的肩。顧芸這才「驚魂未定」的看向眼前的男子,這一眼,卻是呆住了。方纔她離得遠,雖是被那溫潤氣息給吸引了,卻未曾看得清楚這容貌,如今離的近,直接是被這俊朗外表給怔住了,世間怎會有如此俊朗的公子。一瞬間,竟說不出任何話。

    啟珉微皺眉,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隨即又是那溫潤的表情,看著眼前呆住的女子。他怎會不知,這女子根本就是一心衝著他來的,當下便心生不喜。世人皆知五王爺啟珉溫潤如玉,待人謙和有禮,卻也知他根本就是一個不近女色的人。否則,也不會到的這二十了還未曾娶妻。他輕喚道:「姑娘。姑娘。」

    顧芸這才緩過神,極顯身材的做了個揖,魅惑的說道:「多謝王爺方才出手相助,不然芸兒此刻必定摔倒在那地上呢。」不忘遞上那霧氣迷濛的雙眼。這顧芸,也著實算得上漂亮的了,只是與顧渺貞相比起來,卻是連十分之一都不及。

    顧渺貞此刻離啟珉有些遠,她怕這顧芸突然發瘋將她「一不小心」撞進後方的池塘啊。不過也將顧芸這套把戲看得清楚。這些個不入流的小雜耍,平常用來整她,她也懶得去對付,便順了顧芸的意,如今對著這個睿智的五王爺,這顧芸還是不長腦的往上碰,若非這啟珉性子溫潤,顧芸怕真的要摔倒在地上了的。

    啟珉依舊那般溫潤,眼中平淡,看不出喜惡,開口道:「舉手之勞罷,姑娘無需多意。」說完也不待顧芸再開口便示意讓顧升帶路了。

    顧升也不傻啊,想到自己方纔的顧慮,又見這大女兒,當下便決心要將這大女兒嫁與珉王。想到顧芸及笄那日送來的幾箱賀禮,那寧天一雖是寧國候的二公子,且對顧芸有意,但怎麼比得上這王爺身份來的尊貴呢。那混沌的老眼一定,便決了心。

    而落在後方的顧芸,嫉恨的看了一眼顧渺貞,總有一天她顧芸要讓顧渺貞這傾世的容貌開上花,變得醜陋無比。心神一動,便朝顧渺貞撞去。

    顧渺貞見狀,念道:「不好。」瞬即身子微側,腳一伸,那顧芸就「啪」的一聲掉入水中,濺起好大的水花。顧渺貞「大驚失色」的叫到:「不好啊,姐姐落水了,來人啊。」呵,我看是極好的呢,最好直接淹死你。

    啟珉聽到顧渺貞的聲音,只是轉過身卻未曾動過,

    ,只要他想,此刻已能將人從水裡救了出來。而一轉念,看著顧渺貞花容失色的模樣,眼中便升起點點笑意,這顧芸落水,怕是顧渺貞幹的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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