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在心裡安慰著自己,她視死如歸地仰起頭看他,等待他宣判她死刑。
「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讓溫素錦霎時傻在了那裡。
她一定是得了臆想症,出現幻聽了吧?
看到她的嘴張得能裝下個雞蛋,嚴默嘴角的弧度上揚:「你沒聽錯,我答應了。」
「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怎麼可能,前一刻,他還是那個刻薄的嚴默,他甚至不允許叫他阿默,可才一轉眼的功夫,他居然答應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荒唐的請求?
面對她的問題,嚴默沒有回答,他只是俯身湊近她,輕輕含住了在他視線範圍內不斷撩撥著他的那兩瓣紅唇。
溫素錦的大腦頓時當機,一片空白,最後的觸感是嚴默溫熱的雙唇,而她的世界只迴盪著他低柔的話語——
「你沒聽錯,我答應你了。」
***
午夜,嚴默回到自己在賓州的公寓,剛打開門,就被一個柔軟的身體撞了個滿懷。
「阿默,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哦!」
軟糯的女音從胸口傳來,嚴默的眼底浮上一絲溫暖的笑意,她終於還是回來了,為了他。
「怎麼要過來也不提前通知我去接你?」他寵溺的揉著女人的發頂,神情裡是濃到化不開的眷戀。
「吼!都是你啊,居然對我下最後通牒!我要是不第一時間回來,如果你真的隨便拉一個女人去結婚了怎麼辦?」
聽到她的話,嚴默的表情更加柔軟了:「你知道,我心裡從來只有你一個。」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裡,永遠都只有一個女人的位置,而那個女人就叫聶若妍。」他向來心胸狹隘,早就沒地方容下第二個女人了。
「那袁傑說你為了一個女人驚慌失色地趕去醫院,還說你準備娶她?」她特意強調著「驚慌失色」這四個字,如果不是這樣,她怎麼會拋下正在籌備的新戲,跑來這裡呢?要知道,她這次要合作的導演可是好萊塢的名導,她能不能一炮而紅也許就看這次了。
嚴默的嘴角因為她口中濃烈的醋意而微微勾起:「他騙你呢。」
她踮起腳尖,瞇著眼湊近他:「那你這麼晚了去哪裡了?」
「醫院。」她的質問,讓他覺得心情舒暢,因為這代表著,她在乎他。
聶若妍一聽,立刻叉腰嘟嘴:「我就知道!!那你還說袁傑騙我?!」
嚴默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我是去醫院看望了一個故人,但是我沒有驚慌失色,更沒有要娶任何女人。倒是你,既然回來了,是答應要嫁給我了?」
他為她買的那對戒指已經放了很久,以前,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夠給她幸福。現在,是時候了,他已經是那個掌握賓州經濟命脈的男人,他會給她她所有想要的,除了……拋頭露面,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其他男人品頭論足,甚至於成為其他男人幻想的對象。
一說起這個,聶若妍的眼神就開始閃爍起來:「哎呀,阿默,幹嘛每次我回來都提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