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究還是太單純了。
之前他幫池意,她還以為他依然還是從前的那個他,可是今天,當他提出要送她回家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把他想簡單了。
他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商人是絕對不會做虧本的生意的,所以,那一晚,只是還沒有到他索取報酬的時刻。
現在,他向她索取了。
他笑了一下,看著沒有開口的她,「怎麼,臉都嚇白了?」
傅思俞抬眼,鎮定地看著他,「我以為易總你是個愛妻的正人君子。」她用他那晚跟她說的話來諷刺他。
他又笑了一下,「如果我貪圖了傅小姐的美色而幫了傅小姐,我等同於背叛了我的妻子,但如果我和傅小姐之間的關係是用金錢換來的,銀貨兩訖,這便是一場交易,我相信我妻子絕不會認為我是背叛了她,畢竟,我的妻子會把你視為跟范茵茵是同一類的人。」
他居然把她當做貨物,她頓覺被羞辱,語氣不善,「我不會為了金錢出賣我自己,抱歉。」
一隻長臂倏然貼著她的耳際撐上車廂壁,她被全然籠罩在他由不可思議轉為難得一見的慍怒氣息裡,近在咫尺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沙啞低響,「你不是說你願意嗎?你耍我?」
司機在這個車廂裡好像是透明人,車在慢慢減速。
「我不敢。」她恭謹應道,身子後退,直到抵著車廂,再無路可退。
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邊。
車子停了下來,已經在池家別墅的門前。
這一刻傅思俞突然明白易宗林要堅持送她回來的意圖,如果他現在拉著她下車,他和她的關係就說不清了,也許他還會將她引-誘他上-床的事告訴謝莫欣。
他原來早就盤算好。
他變了,變得這樣的黑暗,這麼的會算計,此刻微微瞇起的黑眸,透著陰狠的鋒利光芒,讓她如芒在眼。
池家的守門人忠叔看到賓利車停在門口,怕是主人的朋友,連忙出來相迎,慶幸黑色的玻璃窗讓人無法從外面看到裡面。
他沒有動,她也不敢動,她怕一動頸邊的肌-膚就會碰到他薄薄的唇,臉頰再度被他淺淺灼熱的呼吸而拂癢。
易宗林看著她漸漸變紅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想到是自己的靠近而讓她如此嬌羞,他鋒利的眼底起了變幻。
最終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替她開了她那邊的車門。
她逃也似地跳下了車,身後是他恣意爽朗的笑。
司機擋住了忠叔的視線,以致忠叔沒有看清他。
車子在她和忠叔的面前揚塵而去。
傅思俞手撫著臉頰,呼出長長一聲息,只覺得精神疲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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