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城。你要離開這裡。」劉霞一聽她的話。直覺的皺了眉。
昨天下午。顏柯打了她的電話。說晚上可能要讓她收留一晚。她笑著應道好。反正她離婚以後。自己租了一間小公寓。住著挺無聊的。有個人陪陪也不錯。
不過。她更多的感覺是顏柯在開玩笑。況且從她的言語中也聽不出什麼異樣。沒想到。十一點多的時候。顏柯真的打了她的電話。聲音裡的疲憊清晰可見。當下不再問什麼。開了車就去接她。
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孤零零的蹲在街道旁。單薄的身子瑟瑟發抖。緊抱雙腿的模樣。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她也不禁覺得心疼。
虛弱的聲音、迷茫的眼神更讓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第一時間更新可她什麼都沒說。她也就什麼都沒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聽別人的故事。
顏柯和她一樣。都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對啊。」
顏柯無所謂的應道。喝了一口牛奶。見劉霞微蹙著眉。不禁覺得好笑。「怎麼啦。那副表情。捨不得我嗎。」
劉霞看著她故意裝出的輕鬆。想了想。還是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你是跟家裡人鬧彆扭了嗎。怎麼要去那麼遠。要不。你現在我這裡住幾天。等你徹底的想明白了。第一時間更新再決定也不遲啊。」
顏柯臉上的笑容斂了些許。認真的道:「我沒有跟任何人鬧彆扭。真的。」頓了頓。又道:「我可能沒跟你說吧。其實。我六年前就離開雲川了。一直生活在瑾城。那裡才是我的家。我也是最近才回來的。」
瑾城有她思念的人。有思念她的人。在那裡。她可以找到心靈的歸屬。想起那對寶寶的可愛模樣。嘴角的笑容都藏匿不住。
她眼裡的光太過耀眼。唇角微微彎起。流瀉出來的溫柔無人可比。那是怎麼樣心情。才能讓她笑得這樣美。同樣身為女人的劉霞突然忍不住妒忌起來。
搖了搖頭。甩開那些紛亂。既然她不想多提。她自然也不好多問。揶揄道:「小柯。不會是在瑾城有什麼人等著吧。看你笑得這樣開心。」
顏柯本想說兩個寶寶。可又想起孩子是她心中的傷。到嘴邊的話嚥下。笑容收了起來。神神秘秘道:「不告訴你。」
「哼。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
這樣的對話彷彿又回到了那時在一起工作的時候。偶爾無聊吵吵嘴。便也能在枯燥的工作中找到些許的樂趣。
相對於這邊的輕鬆。那一邊的情況卻又是烏雲壓頂的感覺。
顧掣峰一大早來了公司。想讓自己靜下來。投入到工作中。不要去想那個佔據著他心神的女人。競爭荊江那塊地的件批了下來。現在不翼而飛。許多事情都等著需要他處理。
可是。坐在辦公桌旁。神思卻老跑。有時盯著一處地方。好久都沒能回過神。
「叩叩……」
「叩叩……」
門外的人敲了半天的門。裡面的人依舊沒有回應。秘書見一旁的穆盛皺了眉。再次敲了敲門。
「叩叩……第一時間更新」還是沒有回應。
秘書正想怎麼解釋。穆盛已經示意她走開了。提起腳。在原覃和秘書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腳將門踹了開來。
「穆總……」
秘書驚叫一聲。瞥眼見到裡面抬起頭來。臉色不善的大老闆。又是戰戰兢兢。
巨響從門口傳來。顧掣峰抬眼見是穆盛和原覃。又低下了頭。秘書不安立著。想開口向顧掣峰解釋。張了張嘴。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倒是穆盛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秘書如臨大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往外走去。誰知。後面的人又開了口。「記得。送上兩杯熱咖啡。」
「啊。」秘書驚訝的回頭。似乎有些沒聽清楚他的話。穆盛好心的重複了一句。「兩杯咖啡。謝謝。」
秘書這時聽清了。可臉上又顯出了為難。看了一眼已經抬起頭的顧掣峰。支支吾吾的朝穆盛解釋道:「那、那個穆總。我們這裡沒有」
「要喝咖啡自己出去喝。樓下就有。」椅子上的人突然開口。低沉的聲音含了濃濃的不滿。有些嚇人。
秘書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僵持著不敢回答。穆盛裝作看不見顧掣峰臉上的陰霾。第一時間更新和悅的朝秘書笑了笑。在秘書怔愣的時候。又道:「去吧。樓下端兩杯上來也一樣。別理他。」
秘書轉身。不禁苦笑。您是他兄弟自然不用理會他。可。他是我老闆的。
臨峰的員工條例明確規定。在公司內不允許喝咖啡。如有違者。輕則扣工資。重則開除。這一條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可謂怨聲載道。卻是敢怒不敢言。上至管理階層。下至普通員工。哪一個不是時常喝上一杯咖啡。偶爾提神。偶爾作為閒談時的飲品。
有人曾旁敲側擊想讓顧掣峰收回成命。可而他給出的理由是。咖啡不利於身體健康。第一時間更新臨峰需要的是身心健康的職員。
但。知道內情的人自然嗤之以鼻。明顯的假公濟私。自己心有怨念。還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享用。而穆盛和原覃就是知道內幕的人。
原覃朝著陰著臉的顧掣峰。僵硬的笑了笑。那諂媚的笑裡寫明了:二哥。我不知道啊。咖啡不是我要
喝的啊。
「坐啊。」穆盛對上顧掣峰的眼。勾了勾唇角。長腿朝著立著不動的原覃一掃。惹來他憤怒的一眼之後。若無其事的走到了沙發上。邊走邊問:「站著幹嘛。」
原覃只好收起怨恨的眼神。也跟著穆盛坐了下去。顧掣峰低頭。佯裝看件。狀似隨口道:「你們今天來不只是為了喝咖啡吧。」
穆盛眉頭一挑。也不掩飾。肯定的答道:「當然不是。」
顧掣峰抬眼。閒閒的往身後的椅子上靠去。十指交叉放在膝蓋上。瞇眼看他。似想知道他到底準備說什麼。
正巧這時。秘書買咖啡回來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顧掣峰。麻利的將咖啡杯放到沙發前的茶几上。快速的走了出去。
香濃的咖啡香慢慢的散開在空氣中。鑽進了顧掣峰的鼻子裡。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這咖啡似乎沒有她煮的香
對上不遠處一雙似笑非笑的眼。顧掣峰突然憶起。自己的思緒竟又被那該死的女人牽引了。濃眉猛然一皺。懊惱佈滿了俊臉。
見狀。穆盛不疾不徐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放到嘴邊。似是極享受的品了一口。幽幽的一笑。「我和原覃走累了。所以想借你的辦公室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哪知」
他故意一笑。似乎含了一些心痛。原覃見對面自家二哥越來越黑的臉。對上他暗含殺氣的眼。忙低頭。佯裝喝咖啡。什麼都看不見。
「哪知你這麼大的公司擔著。竟然連杯咖啡都請不起。嘖嘖……」他放下咖啡杯。臉上儘是遺憾的神色。又忽然抬起頭來。明知故問道:「哎。老二。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挺愛這東西的嗎。難道口味變了。」
穆盛也許在外人的眼中是一個深沉內斂、不苟言笑的男人。可在幾個兄弟面前。卻也時常開著玩笑。偶爾毒舌一句。足夠顛覆所有人對他的看法。此時。不就是。
他這話中有話。顧掣峰不是沒聽出來。他此時心緒煩躁。難得有人撞上槍口看。忍不住反唇相譏。「怎麼。難道被夏琳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事情。被剝奪了車鑰匙。」
走路。騙鬼呢。
穆盛一笑。「我聽著怎麼這麼酸呢。」又朝原覃問道:「老五。你覺得呢。」
顧掣峰被無視。心煩躁不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口:不想跟他打啞謎。直接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穆盛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沒打算說話。原覃嚥了嚥唾沫。艱難的道:「二哥。本來這是你的私事。我們做兄弟的不應該管。可是顏柯那丫頭……」
顧掣峰鋒利的眼神掃來。原覃立即噤聲。改口道:「可二、二嫂她做了那麼多的事。你放過她一次。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一次。你為什麼還要放過她。依我看。直接報警算了。就算顧家跟顏家是世交。你也沒有必要一再的對她忍讓啊。」
顧掣峰冷冷的打斷他憤憤不平的話。「原覃。我不管她做過什麼。她始終都是我顧掣峰的妻。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可她是我的人。如果你們今天是要來批判她的。那麼請你們現在離開。」
「二哥。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到顧掣峰的話。原覃是真惱火了。聲音也提高了些許。「我只是為你好。顏柯那丫頭就是一匹養不熟的狼。你又何必為了她一忍再忍。你現在的火氣又是衝著我們誰。」
「啪啪啪……」
穆盛突然的掌聲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原覃臉上的惱意還未消散。穆盛已經開口了。「終於承認了嗎。她是你的人。老二。你可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你當她是你的人。她有當過你是她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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