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太子和決曹周大人不知道你們兩個躲在皇宮內的何處呀!
為了讓你們自己入甕,好讓我們給逮個正著,只好大搖大擺地去你的房舍去查看一遍了!
哈哈,那是蒙你們的,是讓你們乖乖回你的房舍,以便本太子和決曹周大人派人前去,一抓一個准的。&
瞅瞅,這不是一抓一個准了麼?」
劉榮瞅了瞅決曹周軼,開心地笑了笑。
「是我們自己失算,中了你們的計!
你們這麼聰明,別說是我們兩個,就是再聰明的人,也要認栽的。」
羅天由衷地說完,又看了荊傑一眼,見荊傑同樣毫無反應,再次將頭垂下。
劉榮見羅天又垂下頭去了,便朝周軼笑笑,問羅天:「如此,在本太子和決曹周軼大人面前,你們招也不招!」
羅天低著頭,有氣無力地說:「既然栽在你們這般聰明的人手裡,我們也認命了。我們沒什麼可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見羅天這般口硬,劉榮狠狠地「哼」了一聲,對荊傑說:「荊傑,你點住他們兩個的穴道,將他們關起來!本太子有的是時間,倒不愁他們不招!」
荊傑得令,起身上前,一人一指將羅天和羅章悶哼一聲點倒在地。
荊傑拎起羅天,望了望羅章,對竺棟說:「竺棟,你來拎羅章。」
竺棟轉身,也學著荊傑的樣子,一手拎起羅章,跟在荊傑身後走了出去。
劉榮稍後也出太子宮去,不過,才一會就回到會客廳來,重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與決曹周軼聊著。
荊傑和竺棟回到會客廳,荊傑匯報說:「秉太子,小的將羅天和羅章關在一處秘密的地方,派了三個弟兄看押著了。
劉榮點點頭,朝角落裡的周耳屍體看了一眼,說:「你們兩個將周耳的屍體搬走,別擱在這礙人眼的。」
當荊傑和竺棟再次回來,劉榮叮囑荊傑:「每三個時辰,你就要去給羅天和羅章補上一指,別讓他們給跑掉了。」荊傑躬身稱是。
劉榮舉手示意,讓荊傑和竺棟也坐下後,望向決曹周軼問:「決曹大人,你對羅天有何看法?」
劉榮這麼一問,倒真把決曹周軼給問住了。
劉榮剛才制止自己說話的動作,明顯是在暗示自己,他另有打算。
可他的打算是什麼呢?
周軼心中急速地運轉著。
顯然,劉榮心中另有所圖,那他圖的是什麼呢?
周軼苦苦地思索著,但又不能繼續拖延時間,必須立即回答劉榮的問話,否則就可能讓他人生出疑心來。
於是,周軼微點著頭說:「卑職同意太子的看法,並無異議。」
周軼不愧為官場老手,這話給回得怎麼理解都成。
在劉榮看來,可以理解為周軼已經瞭解自己這般做的用意了。
在其他各人心中,均可以有各自的理解,而所有人均不能說周軼沒有給出自己的看法。
轉向荊傑和竺棟,劉榮問:「你們也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荊傑見問,說:「羅天、羅章勾結外人、謀害太子、殘害同伴,簡直死有餘辜!」
聽了點點頭,劉榮目光投向竺棟問:「那你呢?」
竺棟似乎不習慣於表達自己的見解,想了一陣才試探著說:「太子,小的愚昧,說得不對,請太子和決曹大人原諒。」
決曹周軼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言語。
劉榮驚訝地反問:「又沒讓你決定這案子!兼聽則明,我和決曹大人也只是想聽聽你的見解而已。」
見劉榮帶有訓自己的意味,竺棟斟酌一下,說:「羅天羅章自然死有餘辜!但不知為了什麼,我覺得羅天似乎有些委曲的。」
劉榮饒有興趣地鼓勵竺棟:「嗯,很好!你繼續說下去!」
「比如,羅天並沒有說清楚他是受何人所指使的,也沒有承認與外人勾結,謀害太子,殘害同伴。」竺棟小心地說。
荊傑憤憤地說:「竺棟,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做下謀害太子,殘殺同伴的事情,還會親口承認麼?」
竺棟位居荊傑之下,見荊傑如此說話,立即收住話頭,低了低首,連連稱「是!」
劉榮一臉不悅地訓斥荊傑:「本太子問他話,哪由得你亂說話的!自打嘴巴十下!」
荊傑挨了劉榮的訓罰,立即起身正立,舉手辟啪劈啪打了自己十記重耳光。
竺棟見此,更是嚇得不敢再說什麼,以免招致日後荊傑的報復。
周軼見劉榮責罰荊傑,心中突然豁然開朗起來:「原來,劉榮是在演戲給竺棟看的!
這一個責罰,一個挨罰,兩個都是自願的!」
想到此,周軼突然明白了,原來劉榮是在懷疑這一連串的事件,都與竺棟有關,而與羅天倆無關。
周軼心中默默地將案件的過程梳理了一遍,也發覺竺棟有至關重要的關聯。
原來,那三名進皇宮來劫走殺手屍體的黑衣刺客,在刺
刺殺了周耳周重後,是故意讓羅天有出聲示警的機會,好引來其他侍衛來證明羅天獨力支撐了許久!
想通了這一節,周軼深為劉榮能夠想到這一層而深感欽佩。
劉榮微笑著對竺棟說:「別管他!你繼續說下去。」
竺棟看了看垂首正立著的荊傑,囁嚅著說:「回太子,小的沒話說了。」
見狀,劉榮橫了荊傑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說:「去,好好地給我看好了周重!」
荊傑神情凝重地回答一聲:「是!小的遵命!」
立即蹲下身子,細心地掖了掖周重的被角,一心一意地看護著周重。
劉榮溫和地對竺棟笑一笑說:「以後,本太子問你話的時候,你不必在意什麼人,只管說你的話便是,諒任何人也不敢為難你的!」說著,又橫了荊傑一眼。
竺棟躬身稱是,垂手肅立一旁。
抬頭瞅了瞅窗外,見時近中午用餐的時間了,劉榮面帶笑容對決曹周軼說:「決曹大人,快過午了,你我用餐去如何?」
想通了劉榮的用意,周軼順著劉榮的話頭說:「好啊,下官正覺得有點餓呢!」
劉榮問荊傑:「荊傑,太子宮外是否已經有人警戒了?」
荊傑不帶任何感*彩地回答說:「回太子的話,太子宮外是李涪帶人警戒的,想來警戒的侍衛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