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虎在我們九個師兄弟裡,武功最好,人長得最帥,性情最溫和。」劉榮淨挑好的說。
「既然國婿爺都這樣說了,那也好。」三公主想想麻鷹的長相也真不錯,便答應了。
劉榮見三公主答應了,開心地說:「那好啊,我這就替三公主說去啊!」
劉珓公主急忙攔住劉榮,說:「還是我先去跟母后說說的好,你先回去,晚上來聽信吧!」
打發走麻虎和三公主,劉珓公主直接去長樂宮找竇太后,而是去了太子宮找太子。
太子劉榮一見劉珓公主來了,高興地站起身來,迎向門口,樂呵呵地說:「劉珓公主,賀喜呀!」
劉珓公主羞紅著臉,說:「謝謝太子哥哥!」說著行了個宮禮。
「都是一家人,別見外,快過來坐。說,這麼興高采烈的半跑著來,有什麼新的喜事麼?」太子劉榮問道。
「我要說的事呀,也是可喜可賀的大喜事呢。太子哥哥,我告訴你一件大好事。」
太子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口,邊放下邊問劉珓公主:「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大喜事吧,看看我能幫上什麼忙。」
劉珓公主驚訝地問:「太子怎麼知道我是過來請你幫忙的呀?真是神了!」
「我要不知道,還會是你的太子哥哥麼?什麼事,快說!」
「我們的三公主看上國婿爺家的老四麻鷹了,太子,你看這事怎麼辦呢?」劉珓公主興奮地說。
太子劉榮笑著說:「這還真是件大好事呢!」
劉珓公主不解地望著太子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劉榮十分興奮地點著頭對劉珓公主說:「嗯,這主意非常好,非常好。讓我想想,好好想想。要是你們一起嫁人,待父皇生辰那天,那可就熱鬧多了,父皇母后肯定非常開心。嗯,劉珓公主的主意真是不錯,真不錯!」
劉珓公主不相信地定定望著太子,好久才問:「太子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太子似笑非笑地點下頭,說:「怎麼,你不信?」
劉珓公主突然跳起來大叫著:「嘩!太好了!」
見狀,太子笑吟吟地望著仍處於極度興奮之中的劉珓公主,急忙沖劉珓公主說:「想來想去,這事還得大哥帶著劉珓公主,去向母后稟告,先爭取太后支持,讓太后帶你們去跟父皇說才好。」
「嗯,也該這樣的。好,太子哥哥,我們一塊去見太后去吧。」
「太子,那我們現在就去吧。」劉珓公主拉著劉榮的手說道。
昨天中午,劉榮一行去赴趙王宴請的事情,剛出宮不久,消息就傳到吳王的耳中。
不知趙王打的是什麼主意,吳王便邀來楚王劉戊共商因應之策。
楚王其實也從自己的渠道,得到趙王宴請劉榮一行人的消息,心裡也想來吳王行館商討一番。
接到吳王急請,楚王劉戊便急匆匆地策馬而至。
吳王劉濞聰慧過人的楚王為軍師,凡遇為難之事,便請楚王前來解惑,楚王因之視吳王情若莫逆。
況且共抗朝廷的削藩策,也需要各王爺齊心協力,容不得各自為政。
吳王也不多客氣,迎著楚王進了內室,便推測起趙王獨自宴請劉榮一行人的用意。
吳王苦笑著邊替楚王斟茶邊說:「下人上街購物,偶遇趙王迎請劉榮一行。下人回來說起,本王實在猜不透趙王獨宴之用意,特請楚王前來賜教。」
楚王拈鬚微吟,不答反問吳王:「吳王,昨日席上,諸王是否均表示過要宴請劉榮一行來著?」
吳王微點著頭說:「確有此事。」
楚王「哦」了一聲,說:「既是有言在先,那趙王獨宴也就不能視為有異心了。
雖說吳王宴請諸王時,劉榮不請自來,倒算不上吳王宴請劉榮,卻也是諸王同桌相敬。
如此看來,趙王獨宴,理上雖無大失,於道上確有缺失。
趙王本是聰明人,這道理是應該懂的。
既是懂得,為何不顧諸王感受而獨自宴請,這其中的想法,卻耐得人尋味了。」
吳王一向欽佩楚王分析事情的能力,聽了「嗯哼」一聲,說:「本王正因為有想不透之處,這才急請楚王來討教。
雖說將削藩策之廷議,因劉榮被從江陵押回長安後發生的事情,一時間給壓了下來。
但壓下並非壓去,本王仍為削藩策廷議一事而擔憂不已。」
楚王在內室裡獨自踱著方步,一板一眼地分析著:「依本王看來,趙王獨宴此事,恐非吳王所慮這般易與。
削藩策廷議事關諸王之王權利益,乃需諸王共同面對之事。
若單是為削藩策廷議一事,趙王何須迴避諸王而獨請劉榮諸人?
如此一斷,趙王獨宴太子,決非為了削藩策廷議之事。」
吳王劉濞擰著眉頭望著楚王,輕聲問:「依楚王之見,趙王獨宴劉榮一行,其用意又何在?」
楚王如是說:「王權對於諸王而言事關重大,此事上趙王並無自絕王權之理。但事無絕對,若趙王能確保其王
權不在削藩策所指之列,這便難以預料了。」
吳王搖搖頭,說:「若是削藩策廷議通過,趙王絕難獨免王權被削之實。依本王愚見,趙王獨宴,另有其意。但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趙王有何確需獨宴之必要呢?」
楚王微皺著眉頭苦思著說:「吳王,趙王既已獨宴,則必有其獨宴之必要。
必要性為何,乃須你我共力詳勘。
從心跡上而言,若能結交深受皇上寵信之太子劉榮,自是有益無害之事,諸王亦同具此心。
既為諸王共有之心,那結交一詞便不成趙王獨宴之必要。」
楚王繼續踱著步子,似自言自語地分析著,說道:「在皇上眼中,趙王乃諸多王爺中平平之輩,並未受皇上特別的欣賞與重視。
如此,保護好王權,實乃趙王唯一當為之事。
若趙王獨宴不為王權,到底是為何事呢?」
吳王見楚王亦陷入苦思,不由歎了口氣,說:「趙王獨宴太子之用意何在,實在信人費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