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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ま三章 袖箭暗飛劉洋墜馬 文 / 一夢濁酒空

    廚城門和洛陽門處的叛軍一撤,容平門和清明門處魚樂和姜會所屬兵馬隨之也撤,國舅爺王信所帶的武士,頓時失去了對手,全都茫然地望向王信。

    王信心知今日已經無法成就大事了,遂朝皇宮高牆上一拱手,裝作擊敗了叛軍後向皇上告辭一般,下令自己的武士們回槐裡去了。

    可是,令王信、魚樂和姜會沒想到的是,他們的人馬還沒撤出皇宮四周的廣場,就被武衛中郎將劉洋的大批兵馬和光祿勳勾星、執金吾樊炎及衛尉趙山的三撥人馬團團圍住了。

    原來,劉洋和勾星分頭行動,將皇后在長安城裡的親戚們控制住後,聯手前往振威中郎將金保的軍營,死死地將金保給控制在他的軍營裡。

    後來,劉洋、勾星、樊炎和趙山得到報告,司律中郎將索偉、建義中郎將魚樂和奉義中郎將姜會三人帶兵圍困皇宮,便以聖旨為令聯手扣押了金保和他的副將們,勒令振威軍不得擅離軍營半步。

    四人商量後決定留下三千兵馬給趙山,主持振威營士兵的看管與安撫,劉洋等三人與衛尉司令管勳帶著其餘兵馬,悄然從皇宮外四周的廣場外圍將所有的叛軍合圍了起來。

    除了武衛中郎將的防區就是長安內外,武衛軍的士兵全部駐紮在長安城外,其他中郎將的防區均在外地,各軍營裡只有少量的士兵。

    相對於劉洋的兵馬,其餘十一位中郎將駐紮在長安附近的兵馬總和,尚不及劉洋兵馬的十分之一。

    因而劉洋大軍很輕易地將皇宮處的廣場如鐵桶般合圍住了。

    見被劉洋兵馬合圍了,魚樂和姜會相互對望一眼,苦楚一笑,揮劍自刎落下馬來。

    叛軍官兵本就無心反叛,只是礙於軍令,才不得不隨主將來到皇宮外佯喊虛攻,此時見主將自刎,立即將槍械棄於地下,向劉洋的武衛軍投降了。

    王信還假裝著是來幫皇上這位小舅子的,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微笑著率領武士們朝西走去,想率眾回槐裡老家去。

    對於王信這位國舅爺,劉洋和勾星早已得到皇上的聖旨,因而伸手一攔,阻止王信所部離開廣場。

    執金吾樊炎和衛尉司令管勳不知內情,相互望了一眼,樊炎悄聲提醒劉洋說:「武衛將軍,他可是皇后的大哥呢!」

    劉洋「嘿嘿」一笑,低聲說:「本將得皇上聖旨,樊老兄且看本將如何處置於他!」

    勾星策馬前行幾步,與劉洋並馬而立,低聲說:「劉將軍,弟兄與將軍在一起。」

    劉洋心知勾星在給自己壯膽,側眼望了望勾星,目光堅定地微微點下頭,說:「謝謝勾大人給兄弟壯威!」

    王信見劉洋和勾星攔住自己的去路,裝出驚訝的表情,不解地問:「劉將軍,勾大人,本國舅爺聞聽皇宮受歹人所攻,這才帶家人前來馳援。幸好皇宮無恙,本國舅爺也就放心地離去。不知兩位何以橫身相攔呢?」

    劉洋不擅言說,但軍人自有軍人處事的方式,只是威嚴地端坐軍馬之上,目光盯住王信,嚴防著王信突然襲擊。

    而勾星卻是極善於說話的人,聽了王信的話,面帶微笑說:「卑職與武衛中郎將劉將軍同受皇上聖旨,負責剿滅反叛賊子,保護皇宮安全。

    王國舅爺來得可真不是時候,一來大漢律法嚴禁私養大批武士,而王國舅爺一身卻帶著數百名武士,豈非輕惹他人疑竇?

    連本將也對王國舅爺此舉心存三分懷疑!

    二來,未有皇上聖旨相召,各營軍士亦不得擅近皇宮,何況王國舅爺一個皇親國戚,竟然帶著數百名武士迫近皇宮!

    本將相信王國舅爺存心善良,但身蹲瓜田,終有竊瓜之嫌;舉手李下,難脫偷之疑。

    王國舅爺自啟疑竇,卑職與劉將軍聖旨在身,不得不依律法來處置,方能顯得大漢律法不分尊卑,同等視之。

    為脫去嫌疑,卑職還請王國舅爺及手下人放下兵器,隨候卑職與劉將軍調查明白,也好還王國舅爺一個清白之身!」

    勾星講這一大通話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把話挑明,讓王信沒有理由不放下武器;二是讓劉洋有足夠多的時間,佈置人馬準備應對王信撕破臉皮,悍然襲擊。

    武衛中郎將負責保護長安城的安全,不出大事,一般不會出動武衛軍。

    光祿勳勾星負責長安城內和皇宮平日裡的安全。

    兩人同為皇帝的心腹,平時來往本就極多,而此次同奉聖旨行事,劉洋自然對勾星的用意十分明白。

    在勾星長篇大論說話的時候,劉洋暗對執金吾樊炎和衛尉司令管勳小聲說:「做事應敵準備,小心防範王信襲擊!」

    樊炎和管勳聽了,心裡才明白王國舅爺帶領這麼多的武士,突然出現在皇宮門前的用意。兩人相視一眼,神情嚴肅地分頭佈置去了。

    眼睛餘光瞅見樊炎和管勳回到了劉洋身邊了,勾星的話語也嘎然而止。

    其實,王信也在觀察著劉洋等人的動靜。本想著能騙過去最好,聽勾星執意要自己先繳械接受調查,心想今日定難不戰而退了。

    王信裝出很無辜很委曲的樣子,邊苦笑著伸手去拔腰間的長劍,邊回頭朝手下人使個眼色,說:「大家都把刀劍交給勾大人吧!」

    勾星決不相信王信會就此繳械,見他拔劍,立即側頭瞅向劉洋,眨了下眼皮。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信已然邊回頭

    邊彈身而起罩向勾星,手中的長劍直往勾星的咽喉再刺來。

    勾星雖有心防備,奈何目光正瞅向劉洋,耳聽風聲異樣,急回頭瞅去時,王信的長劍已然凌空罩住他的咽喉刺近身來了。

    就在王信彈身躍起挺劍刺向勾星的同時,劉洋已經催馬前奔,氣凝丹田,勁運雙臂,舞動長矛,直取身在空中的王信咽喉,嘴裡大聲喝道:「宵小休想傷人!」

    豈料,就在劉洋全神貫注在王信身上之時,一枝袖箭從身後冷不丁射中劉洋的後背。

    劉洋猝不及防之下中了袖箭,一頭便往馬下摔下,左腿卻被馬蹬子掛住,被馬拖著往前去,眼看著就要被馬匹拖近王信的手下了。

    突變頓生,樊炎邊望了管勳一眼,邊從馬背上縱身而起,如飛般疾救劉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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