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榮和劉俊帶著十名武士,原路返回司律中郎將索偉府上。
索夫人見臨江王駕到,忙要招待,卻被劉榮直言謝絕,指名要見索卿。
正講著,索卿已然聞聲來到廳堂,見劉榮去而復還,心知定然發生了什麼大事,見索卿來了,劉榮也顧不得避諱,上前拉起索卿有手就跑到一旁去了。
索夫人見狀,正想出言阻攔,見被劉俊異常嚴肅地伸手給攔住,說:「夫人,事情非常重大,請夫人請小姐跟王爺談一會兒話。」
見狀,索夫人心知重大變故發生了,非常不安地搓著雙手在客廳裡不停地急步走著,好幾次張口想順劉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一見劉俊鐵青著臉色,又將到嘴邊的問話給嚥下去。
劉榮拉著索卿到走廊一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告訴索卿說:「小卿,你父親反了,正領兵攻擊皇宮呢!」
索卿聽了一陣慌亂後,疑惑地問:「父親何事要反呢?」
見索卿這麼快就鎮定下來了,劉榮心裡讚了一聲:「果然有見地的姑娘!」
劉榮不答反問:「小卿,你父親跟皇后有什麼關係呢?比如說親戚關係等。」
索卿見劉榮如此直問,心知父親是為了皇后而反的,便說:「聽母親講過,父親年輕的時候,很喜歡皇后,那時還不是皇后。父親也托媒婆去提過親,皇后本身也答應了,但她母親就是不肯,嫌棄父親家貧,匆忙將皇后嫁給當地的財主金王孫。聽說皇后當時還跟她母親大鬧彆扭呢!後來,皇后嫁給了金王孫,我父親才娶了我母親。有一次,因父親私下裡去會皇后,母親跟父親攔嘴的時候,大罵皇后勾引父親。」
「這樣說來,皇后跟你父親倒是有情的了!難怪你父親會為了皇后而反叛朝廷,領兵圍攻皇宮!」劉榮聽了索卿的話,總算明白司律中郎將索偉為何會聽皇后的話而反叛了。
「王爺,小卿要怎麼做才能讓父親不反呢?」索卿想的是如何讓父親不反,收回圍攻皇宮的兵馬。
「小卿,誰的話你父親才會聽呢?」劉榮直問索卿。
「父親最是疼愛小卿了。若是小卿也不能勸回父親,那就沒人可以勸回父親了。」索卿皺著眉頭望著劉榮說道。
「那小卿敢隨本王去見你父親麼?」劉榮當然很希望索卿可以勸得動司律中郎將索偉將軍,讓他收兵回營,以解皇宮被圍之厄。
「小卿已經是王爺的人了,王爺讓小卿去,小卿自然會去全力相勸於父親的。」索卿毫不遲疑地說。
「那好,我們快去見你父親吧!」劉榮說著,拉起索卿就小跑著回到廳堂,對劉俊說:「我們快去見司律中郎將索傳將軍!」
索夫人剛想問女兒發生了什麼事,索卿邊跟著劉榮往廳堂外面跑,邊對她母親喊:「娘,你快回去休息,什麼事情都別管!」
索卿從馬廁裡牽出兩匹馬來,扔一條馬韁給劉榮,嬌小的身軀已翻身上馬,直把劉榮看得一楞:「這小姑娘上馬的技術,就跟勾引男人一樣精啊!」
兜著馬背翻上馬,劉榮望一眼劉俊,說:「我們先去了,你和弟兄們快點過來!」
劉俊正想阻攔,劉榮已催馬奔出,只好大聲喊:「王爺小心點,實在不行就跑!」
除了跑之外,劉俊實在教不了劉榮什麼好的招數了。
劉俊恨不得爹娘生他四條腿,那就跑得過劉榮所騎的馬兒了。
朝弟兄們一聲斷喝,劉俊自己先提起內功,追著劉榮的背影飛也似的跑了過去。
一行人緊趕慢趕跑到雍門廣場上的時候,劉俊放眼一望,頓時嚇得渾身無力,差點腿一軟就跌倒在廣場上了。
原來,司律中郎將索偉的長劍,已然架在劉榮的脖子上了!
索卿姑娘正大聲地跟她爹講著什麼話,隔太遠,劉俊沒能聽得清楚,只能見到索卿姑娘指手畫腳地衝著她爹不停地講著。
也許是見到劉俊等人趕來了,索卿反而朝劉俊跑了過來,冷不丁劈手奪去劉俊手中的長劍,反身就跑回去。
劉俊急忙追了過去,定眼一看,又傻了一回眼了!
原來,索卿奪去劉俊手中的長劍,跑到她父親跟前,長劍一挽就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了,左手指著她爹,大聲說:「爹要是一定要臨江王死,女兒就抹了脖子,跟臨江王一起去了!」
索偉只狀,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急聲說:「卿兒,爹只要攻破皇宮,你就是爹的寶貝公主,要什麼樣的男人爹都會替你找到的。這劉榮風流成性,身邊有無數的女人,有什麼好的!」
「臨江王好不好,那是女兒自己願意的,女兒已經是臨江王的人了,爹要是再不放女兒的老公,女兒也不活了!」說著,索卿做出要抹脖子的樣子,胸脯一挺,似是猛吸了一口氣要用力抹脖子一般。
「慢著!女兒休要瞞騙爹爹,你什麼時候做了劉榮的女人?」索卿是他爹的心肝寶貝,見女兒就要抹脖子,索偉急忙出聲制止,轉移著話題,意在引開女兒的注音力。
「爹爹請原諒,女兒昨晚就做了臨江王的老婆了。爹爹說臨江王這不好,那不好,什麼風流成性的。女兒問爹爹,爹爹為了誰才興兵的?」索卿事急了,也不顧忌爹爹的顏面,直問她爹為誰而反,暗中指說她爹還不是為了皇后才興兵的麼?
被女兒這麼直白地搶問,索偉心中一餒,說:「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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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女兒怎麼敢管爹爹跟皇后的事情!女兒只知道,爹爹要殺了臨江王,就是殺了女兒!」索卿似乎吃定了她爹一般,裝出傷心萬分的樣子,邊聳動著肩膀,邊將劍鋒在粉嫩的脖子上,一下一上地晃動著。漸漸地,索卿的脖子上被劍鋒割破了一道,殷紅的血順著劍身淌滴下來。
索偉就索卿這麼一個女兒,平日寵著慣著縱著供著,從未違拗過女兒的意願。此時見女兒的脖子被劍鋒割破流出血來,比劍割在自己身上還要痛,急忙扔下手中的長劍,滾身下馬,邊衝著索卿跑過來,邊大聲地喊著:「卿兒別動手,爹爹什麼都答應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