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人將皇上救下劉榮,救走劉德的事情給稟報給了皇后,這皇后才即時發揮,表演了起來。
劉啟厭惡地皺下眉頭,故意關心地問:「皇后,這是怎麼了?」
王娡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望見劉榮站在皇上身邊,已然明白劉榮已經先向皇上告了狀。
心知今天要壞事,王娡只得硬起頭皮悲聲說:「皇上替妾身作主啊!臨江王河間王兄弟倆趁著給妾身請安的機會,對妾身毛手毛腳地拉扯著妾身的羅裙,意欲對妾身妄施非禮!」
劉啟皺下眉頭,望了裴康一眼。
這皇帝女人被非禮的事情,怎麼能當著眾多侍衛的面講出來呢?
裴康會意,立即躬身一禮,帶著所有的侍衛退出了皇后的臥房。
話說合該皇后王娡倒楣,千合計萬斟酌,都以為周密的計劃根本無縫的!
卻沒料到已極少來明光宮的皇上,會在上朝之前到明光宮來,生生把皇后自認為完美的構陷劉榮的計劃給破了去。
然而,更令皇后意想不到的是,皇上昨晚竟然夜宿棲鳳宮。
一早起來聽說劉榮劉德兄弟倆要到明光宮中給皇后請安,皇上竟然說過隨後就會跟栗姬一起也到皇后宮中看看這話。
當然了,在明知父皇母親就要來的情況下,縱然劉榮有心要非禮皇后,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出非禮皇后的事情來的。
就這兩個出乎皇后意料的事情,竟然令皇后與她的野男人狄炎密商許久才構想出來的完美計劃,成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把戲。
然而,皇帝劉啟明知皇后是在構陷劉榮,卻當著皇后的面,厲聲斥責了劉榮,怒氣沖沖地帶著劉榮回了未央宮問罪去了。
皇后邊抽泣邊偷眼望著劉啟劉榮這對父子離開的背影,不知該喜還是該怨,不由長長地在心裡歎了一聲:「唉!」
回到未央宮自己的臥室,劉啟屏退左右,獨留下侍衛總管裴康。
劉啟憂心忡忡地望了劉榮一眼,對裴康說:「裴總管亦知,朕昨晚夜宿棲鳳宮,清晨起來的時候對臨江王說過,隨後也會前往皇后宮中探望。在此情況下,還發生臨江王非禮皇后的事情,裴總管有何想法?」
裴康見皇上當著親歷者臨江王劉榮的面,向自己問起這件事來,心裡已然曉得皇上是不信臨江王會做出這等事來的。
但據條件來推斷,聰明的臨江王明知父皇就要來了,是斷然不會做出非禮皇后的事情出來的。
因此,裴康不由望了臨江王劉榮一眼,恭敬地回答說:「回皇上,卑職不敢講!」
「朕赦你無罪,你直講便是!」劉啟也想聽聽自己貼身近衛的意見,就鼓勵著裴康說道。
裴康字斟句酌地說:「皇上,卑職依常理推論,臨江王好色,雖有年輕需要旺盛之緣故,亦有退人猜疑之心使然。但據今晨之事,卑職卻以為臨江王斷然不會做出非禮皇后事來。」
劉啟微點一下頭,說:「裴總管何以如此斷定?」
裴康微笑一下,望望劉榮,轉眼望著劉啟說:「回皇上,若說臨江王非禮皇后,依理說不過去。
其一,臨江王明知皇上隨後就到明光宮了,縱然想非禮皇后,那也得有充實的時間才行得出來呀!
其二,臨江王雖說生性風流,但因相貌堂堂,想來皇上也聽說過,臨江王都成了長安城少女少婦們心中的偶像了。
若是起了風流之心,長安城裡不知有多少妙齡美女正等著臨江王呢,再怎麼著也不會生出非禮已非妙齡的皇后之心來;其三,臨江王明知皇后對其十分忌諱,怎麼會冒著極大的風險,對皇后做出非份的事情來呢?
其四,當時不是還有一個河間王在場麼?
總不會發生兄弟倆一起非禮皇后的事情吧?」
劉啟聽了裴康的分析,輕「嗯」一聲,說:「朕也是這般想來的。但皇后告到朕這裡來了,朕總得有令人信服的說詞,才能說得過去。」
裴康點下頭,說:「是的,皇上。雖說臨江王是被構陷的,但得有證據證明才對。皇上,依眼下情勢來看,卑職倒有辦法可證臨江王非禮皇后是否屬實。」
劉啟感興趣地說:「哦!是何辦法,裴總管速速講來!」
裴康認真地說:「皇上,後宮以皇后為大,皇太后為尊。
既然是皇后發生了此事,就該請皇太后來作決斷。
想來此事定然已被皇太后知悉,皇上不如就將此事當著皇太后的面,分別叫來臨江王和河間王,當著皇太后的面敘述他們進入明光宮後發生的事情經過。
若是臨江王和河間王所言吻合,則可證兩位王爺所言非虛;若兩位王爺所述不同,則可證皇后指控為實。」
劉啟一聽有理,立即轉眼問劉榮:「榮兒,你可敢當著皇太后的面來證明你跟河間王所言非虛?」
劉榮「嘻嘻」一笑,說:「父皇,榮兒上可對天,下可對地,坦坦蕩蕩,何以不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