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擲,柴謙暗運內力摜於長槍,故而使得毫無心理準備的慕容澈一接之下,便被震得手麻發軟,連退十幾步才拿樁穩住身形。
苗茂見柴謙一擲之下,便*得慕容澈連退十幾步,以為慕容澈內力修為不過如此,輕視之心再起,笑嘻嘻地說:「臨江王,你準備好了麼?」
慕容澈連抖幾下右手,這才稍為緩過麻勁,暗動丹田之氣催向右臂,才將右臂麻痛感消去。
感覺柴謙的紫金長槍頗重,但也不致於舞不動,就右腿稍退半步,身體微沉,擺出慕容槍法的起始式「槍挑巨猿」後,朝苗茂點了點頭,說:「好了!」
苗茂一見慕容澈的起始式,不由扭頭望向柴謙。
見柴謙微點下頭,苗茂便轉回頭來注視著慕容澈問:「臨江王,你這槍式是誰傳授於你的呀?」
慕容澈哪裡曉得這一招「搶挑巨猿」就是來自柴謙,還以為苗茂輕視自己。
白了苗茂一眼,慕容澈淡淡地說:「家傳末技,難入將軍法眼。將軍只管來戰,輸了只怪小人學藝不精,不會怪到將軍頭上便是!」
苗茂見慕容澈誤會於他,也不多做解說,一心想*得慕容澈使出整套槍法,好讓柴謙端詳仔細了去再說。
苗茂故意以巨猿撲人的姿勢,邊翻劍挽起一朵劍花,邊騰身而起,像巨猿一般從空中直撲向慕容澈。
慕容澈的「槍挑巨猿」就是專門克制象苗茂這般從空中撲來之敵的。
見狀,慕容澈左手一晃之下,長槍已然溜後幾尺,轉身便退,凝神於身後的苗茂來勢方位。
苗茂對柴謙的這招瞭然於胸,自然刻意觀察,防著慕容澈這誘敵深《入時的回搠槍來。
撲至慕容澈丈餘之時,估量著慕容澈就要將紫金長槍回搠了,苗茂長劍護於胸前,在空中一個團身側滾,剛好將慕容澈回搠而來的紫金長槍避了過去。
慕容澈一槍摜空,心中對苗茂何以未雨綢繆地團身側滾來避他的摜槍,心中很是詫異。
但現場情勢容不得他多想。
一摜無果,趁紫金長槍摜勁未老,慕容澈左手上翻的同時,左腿斜前跨出一步。
微沉腰身,慕容澈右手下壓一顫,紫金長槍立即挾餘威,挽起無數槍花飛罩向苗茂而去。
慕容澈這一招便是慕容槍法的第二招「槍刺樹猿」,是專門用來克制逃上樹去時的巨猿。
苗茂甫一側滾立即備著慕容澈的這一招刺來。
就在慕容澈紫金長槍堪要刺到的那一瞬間,右腿鍘一落地,不等左腿落地,立即單腿反彈,又向側畔翻開丈餘,剛好落在慕容澈長槍及不上的地方。
苗茂連續兩次避得先機,頓時使慕容澈心中大為詫異。
不知苗茂何以這般熟悉自家的慕容槍法,慕容澈不由收槍而立,困惑地望著朝他擠眉弄眼的苗茂,只覺得心頭全是霧水!
一旁觀戰的郭雄、勾傑和郁真,臉上都露出困惑之情地望向柴謙,用目光向柴謙相詢:「這臨江王怎麼也會你的紫金槍法呢?」
旁人自然不知慕容澈所使的「槍挑巨猿」和「槍刺樹猿」與柴謙這兩招的奧妙區別。
但柴謙心中卻看得明白,慕容澈使出的這兩招,比他自創的這兩招更是變化多端,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柴謙很清楚,慕容澈使出的這兩招,絕對是在他自創招式的基礎上變化而成的,便向郭雄輕聲說:「似乎源於末將槍法!將軍,得擒下臨江王來細細究問個明白才妥!」
郭雄悄聲說:「那就不用講究什麼,你們合力將臨江王擒下吧!」說著,摘下腰間所佩九星連環寶劍遞給柴謙。
柴謙接過九星連環寶劍,跟在一旁聽得明白的勾傑和郁真互視一眼,三人同時策馬側繞,將苗茂和慕容澈圍在了核心。
遠處觀點的麻元龍怪叫一聲:「卑鄙的南蠻子!」
掄著長槍嗷嗷吼叫著衝進四人的包圍圈,與慕容澈兩背相對,互為犄護。
麻元龍見情勢著實糟糕,輕聲對慕容澈說:「我來掩護公子突圍。公子望北走便會遇上我家公主的。」
也不等慕容澈答應,麻元龍一個倒地翻滾,手中長槍專刺四將坐騎前腿,瞬間*得四將手忙腳亂地收馬而避。
慕容澈趁此機會,槍柄一點地面,雙《腿一蹬,彈身高躍於空中,一招「春綻梅花」幻出萬千槍影,直照措手不及的勾傑罩去。
郁真見勾傑背對慕容澈刺來的紫金長槍,不顧自身安危,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挺著同樣丈八的長矛來迎慕容澈的紫金長槍。
慕容澈從容而攻,郁真急迫來救,只聽噌的一聲脆響,槍矛一較即分,急切間來救的郁真被慕容澈的紫金長槍嗑翻後飛了去。
苗茂見慕容澈一槍把郁真嗑飛,但他使的是長劍,急切間來不及相救,不得不將手中的九星連環寶劍大力擲向慕容澈。
畢竟對方是廢太子臨江王,皇家血脈他是傷不得的。
苗茂隨即大叫一聲:「當心劍!」
慕容澈餘光瞥見苗茂的擲劍動作,早已收身側飄。
念在苗茂出聲示警的份上,他一圈長槍,將飛來的九星連環寶劍在槍身上繞了幾圈,手一抖將九星連環寶劍擲還給苗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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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本來已催動坐騎趕來的郭雄,見狀立即勒住坐騎,只遠遠地繼續觀察著。
正在地面上打滾的麻元龍,見有機可趁,立即彈身而起,拉著慕容澈的左臂就往潰不成軍的包圍圈外逃去。
四面的兵士,未得命令,誰都不敢全力阻攔,虛晃幾下就被麻元龍和慕容澈衝出了重圍去了。
跑了一陣,見郭雄並未派兵來追,慕容澈這才想起紫金長槍是柴謙的,立即將槍倒插於地面上,朝柴謙高喊一聲:「槍還你了!」
望著慕容澈遠去的身影,郭雄對柴謙說:「臨江王倒無敵意,只是不知從何學來這一身的武功!」
郭雄正跟部將勾傑、苗茂、柴謙和苗茂邊望著慕容澈與麻元龍遠去的方向,邊說著臨江王怎麼會跟匈奴人攪到一塊去的話。
一直很少說話的郁真突然叫了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