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亞,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林遠凡給你邀請函時佯裝拒絕,知道是假面聚會後打扮得不倫不類混進遊艇,之後跟蹤我,偷窺現行之後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在甲板上我還真以為是認錯人了。可是這些還不夠,你還接近蘇然企圖勾引他!」
童心亞還未從被摔的憤怒中回過神來,蘇亦的指責就劈頭蓋臉噴過來。
她皺著眉,剛才是腿腳疼,現在被摔了渾身哪哪都疼,腦子裡也一團疑問——
打扮得不倫不類?
跟蹤他?
勾*引蘇然?
蘇然是誰?
「你使勁渾身解數混進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蘇亦此刻已經摘掉面具,幾乎是怒目圓睜,指著她,居高臨下地斜睨著,「童心亞,你現在必須給我說清楚了!」
「說清楚什麼?」童心亞本來很氣憤,想想他那些骯髒事,覺得跟他共處一室同呼吸是沒法容忍的事情。可是見他居然比她還要暴怒的樣子,她突然氣就消了大半,說話的口吻四平八穩不帶什麼情緒。只是那些毫無根據的指責,她沒法裝聾作啞。
童心亞仍戴著小丑面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是她沒事人一般的平淡語氣再次激到了蘇亦,他一下子伸手擒*住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仰頭面對著他,「童心亞,我能給你那一紙婚書,你就該感恩戴德安分守己,想給我興風作浪,你也不照照鏡子!」
童心亞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看到映射進他瞳孔裡的自己,她又鬆了松。這一刻的蘇亦,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為何如此憤怒。但是她知道。於是,她被捏在他手掌間的小臉,露出笑意,只是被他一捏,變了形。
「笑?你信不信我捏碎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蘇亦知道她倔強,但是她絲毫不為他的氣場所震撼的樣子,令他產生不可控制的怒意,手上的力道也加重。
童心亞吃痛,動作迅捷地伸腳踢了他一下,正中他之前折了那條腿,蘇亦果然放開了她。她揉著下巴看著他,語氣比之前還要淡,「蘇亦,瞧瞧你說的這些話、用的這些詞,簡直不堪入耳,難道我是你的敵人嗎?」
蘇亦眼神閃爍,似乎沒想到他怒到想要掐死她的時候,她卻如此這般平靜。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帶,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雙手插著腰,冷冷地看著她,「童心亞,別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這世上大概也只有你會有偷*窺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這個習慣,你還真是朵奇葩。」
童心亞忽略掉他那些刺耳的話,既然他認定了她是偷窺,那她便如他的意好了。於是笑著道:「那個女人渾身上下就找不出沒動過手術的部位,我跟過去,也不過是想知道你抱著那樣一個渾身上下都假的女人是什麼感受。可是當我看到你那麼陶醉地與她歡*&好,意%亂*情¥迷到不可自拔,我簡直是無力吐槽,你蘇亦堂堂蘇氏集團的掌舵人,對女人的品位卻不!外!如!是!」
話說完,她順手解下了面具,從床上站起來。
蘇亦原本被她激怒到了極限,想用強讓她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可是當她揭下小丑面具,露出那一張美艷精巧的臉龐,他竟愣了愣,看呆了。
今晚的她,長發配合著禮服全部盤了起來,沒有長髮的遮掩,一張鵝蛋臉越發的靈動悅目。光潔白皙的脖頸和誘人的鎖骨,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迷人的色澤。這一條飄逸的禮服裙,則將她襯托得高潔脫俗。
房間裡僅有的一扇窗子開著。陣陣微風灌進來,恰巧捲起她的裙擺,這獨屬於她的美在狹小的空間裡綻放。
南城有佳人。
這一刻,迎風而立的她,讓他想起那一首雖然又俗又絕,但卻是最能表達他這一刻感受的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