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瑞茵笑了下，「好吧，就算你說真的，那我還是不明白，這跟我去不去你們公司工作有什麼關係？？是，我的英語口語很好，尤其是美語，但我畢竟是一個沒有任何工作經驗的人呀。如果真如你所說，這次去美國談生意對你來說特別重要，那你不更應該帶一個特別特別有經驗的老手做你的助理嗎？帶我豈不是更壞事？」
肖郡然歎口氣：「你不懂，茵茵，我要是想帶一個有工作經驗的人當然可以，環球公司裡遍地皆是，但是那樣的人多半都是有背景的，我怎麼知道她會不會對我忠誠？也許她就和哪個董事有著什麼關係。那我要是用她反倒不便。但是你則不同了，我知道你對我絕對忠誠。對吧，茵茵，你對我是不是忠誠。」肖郡然說到一半兒，忽然向王瑞茵問道。
王瑞茵白了他一眼……
不過他說得貌似也對，她可不對他忠誠麼，他們是好朋友嘛！而她要是真去了環球去上班，因為剛來，也絕對會是白紙一張，什麼背景都沒有。但如果是工作得久了的人就不同了，人際關係就會複雜很多，肯定會和公司內部各派系勢力有或多或少，千絲萬縷的勾連……
相反，肖郡然卻是一個剛剛進公司，毫無根基的一張白紙……，身邊帶著一個複雜的下屬，確實不便……
如果真像他說得那樣，公司不少人等著看他的笑話，還有相當一部分人等著逮到個機會把他從總經理的位置上擠走，那還真是，必須得帶個忠誠的人……
不過，話雖如此，她雖然覺得郡然勢單力薄確實可憐，但心底還是不太相信他沒她就不行。
王瑞茵笑了下：「哈，你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你就不能找你哥給你派個助手嗎？？難道你哥看中的人也會有問題嗎？」
「哎——」肖郡然長歎一聲，這世界上就是有一種苦，叫做有苦說不出呀，他無奈得搖了搖頭。
見他這麼一臉苦相，王瑞茵有些被嚇到。
「怎麼了？？我，我說得不對嗎？？應該不會連你哥都不站在你這邊吧……」
「那倒不會！！」肖郡然說完擺了下手，「只是，你可能不能理解。所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王瑞茵奇怪了，有什麼我不能理解的，我想我的理解能力也不差吧……
肖郡然嘴唇抿起，略微思索了一下該怎麼措辭，又說：「茵茵呀，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就是：別人給你的，永遠都沒有自己努力得到的好。」
「嗯。」王瑞茵點了點頭，說實話，她真沒聽過這句話，不過，這句話說得倒是有道理。
「我這個總經理是我哥給我的，公司所有人都尊我為總經理，也全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但是他們心裡怎麼想？？」肖郡然停頓了一下，目光掃向王瑞茵。
王瑞茵心底微微一震。她目光怔怔的望向肖郡然。
他最後那句：他們心底怎麼想。王瑞茵聽得出，他說得滿載苦澀，彷彿心裡有老大的委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