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我以前很冷嗎?躺在床上,我的心情起伏著久久無法平息。我做夢都想不到,陳晨竟然早就喜歡我了。難怪,難怪她一直對我那麼好。還有她第一次見到我問我的問題。她一看見我就問我是不是處。想想那時候,我現在還有點不好意思。
這麼說來,應該是陳晨先喜歡的我。但是因為我跟曲暢發展的太快了,她並沒有機會跟我在一起。想到陳晨竟然在以前就暗戀我了,我心中不由有點小得意。我雖然沒什麼長處,但是我長的確實也還可以。哎
翻過身子,我看了一眼已經安睡的陳晨。看著陳晨消瘦的肩,我只覺造化弄人。
哎,算了,我還是認真喜歡我的曲暢吧。對,我只喜歡曲暢!
在醫院睡了一夜,早上起來後我看到了一雙笑瞇瞇的眼睛。因為沒有洗臉,陳晨顯得有些憔悴。笑瞇瞇的看著我,陳晨問我。「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眼睛都腫了,以後別哭了。」看了看陳晨還有些泛紅的眼圈,我沒好氣的說。
「啊!我要回去了!」聽說自己形象不好。陳晨趕緊爬了起來。
陳晨才走出病房,病房中的幾個兄弟全都爬了起來。帶著一臉壞笑,馮勇坐在我身邊說,「鵬哥,昨天晚上你沒對不起嫂子吧?」馮勇跟我說話的時候。小四眼拿起我的手舔嘴唇。
「滾犢子,我們只是好朋友!」我用力甩了一下小四眼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嘿嘿,好朋友?我看陳晨可是對你很有意思呢。」王明飛笑嘻嘻的問我。
「嗎的,鵬哥運氣真好。弄了兩個大美女,要是再加上郭書瑤就齊了。」馮勇笑呵呵的說。
「馮勇,你說什麼呢?你說話注意點!」聽了馮勇的話,鐵龍不高興了。在鐵龍心中。郭書瑤永遠都是他的嫂子。
「草,開個玩笑嘛。」馮勇白了鐵龍一眼。
「行了別鬧了,老峰好點沒?」我岔開話題走過去看匡魯峰。過了一夜,匡魯峰的眼睛還腫的厲害。看著匡魯峰的眼睛,我心裡氣的要命。
「嗎的,廖洋這傻比,不整死他咱們以後真沒法混了。」攥緊拳頭,馮勇惡狠狠的說。
「嗯。」我也點了點頭。
跟廖洋的梁子我們算是結下了,就算我不找他們我們也要找他們。留下非主流照顧匡廬峰我們去的學校,路上我們一直商量怎麼對付廖洋。
打廖洋不像打鄭笑笑,廖洋跟我們是同門我們不好找外人幫忙。如果找了外人的話,陳天悅知道了肯定不能讓我們打。現在我們什麼都不想,我們只想廢了廖洋出出氣。
因為廖洋的事我耽誤了學習的時間,心裡想著我跟曲暢她媽的約定我有些煩惱。就算好好學習我期末都未必能考進前十五。這樣下去我更沒機會了。
「鵬哥,你打算怎麼幹廖洋?」馮勇問我。
「偷襲,先把老峰的仇報了再說。」我死死咬著牙齒。
走進班裡,班裡的曲暢正一臉關心的看我。看到我來了曲暢站了起來,「劉鵬,你昨天晚上沒事吧?」
「沒事只有匡魯峰受了點傷。」本來一心想給匡魯峰報仇,但是看見曲暢後我愣住了。
「恩」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曲暢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我跟陳晨借錢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我們幾個兄弟沒人知道我跟她借錢。做賊心虛,怕曲暢多心我就沒說借錢給匡魯峰看病的事。
上課時想到我要辦的兩件大事我有點猶豫,一邊是拚命學習完成我跟曲暢她媽的約定,另一邊是丟下學業給匡魯峰報仇。如果給匡魯峰報仇,我期末的時候可能完成不了約定要離開這個班。想著這兩件事,我心裡糾結的要命。
兄弟,女人,我究竟該選哪個?
一節課很快過去,下課時馮勇來我們班找的我們。蹲在走廊拐角點了根煙,馮勇冷笑著說,「鵬哥,廖洋昨天手指頭被掰斷以後去醫院了。他今天跟老師請假了沒來,我聽說他在校外的一個檯球廳養傷。」
「哪個檯球廳?」我問馮勇。
「出咱們學校東走二百米,王老八開的那個,那老闆跟陳樂平還有廖洋關係都不錯。」馮勇說。女歲在劃。
「恩」我點點頭。點頭的時候,我又想到了那道選擇題。
兄弟,女人,我到底該選哪個?
猶豫著,我突然看向馮勇的眼睛。看著馮勇的眼睛我對他說,「晚上咱們就去幹廖洋!」
「好!」馮勇用力點點頭。
如果不收拾掉廖洋的話,我也沒法安心學習。看來只能這樣了,我先收拾掉廖洋再說學習的事。離期末還剩一個多月,我感覺時間越來越緊迫。
晚上放學,我和馮勇、鐵龍、小四眼還有黑子一人帶了一根鋼管。怕傢伙不夠用,馮勇和鐵龍還偷偷在身上藏了刀子。
五個人,我們趁著夜色悄悄摸向了廖洋藏身的檯球廳。怕裡面有埋伏,我們還特意叫黑子先進去看了一眼。黑子躲在門口偷偷往裡面望了一眼,然後他向我們招了招手。
「怎麼樣?」我問黑子。
「沒幾個人,廖洋也沒在裡面。」黑子對我說。
「廖洋不在?」小四眼有些吃驚。
「檯球
球廳裡面有大屋,他肯定是在大屋呢。」我對小四眼說。這檯球廳我來過,以前郭書瑤她們打韓爽就是在這打的。
抽出了藏在身上的鋼管,我們大步走進檯球廳。幾乎每個人都帶著一股殺氣,這一刻我覺得身上熱血沸騰。
走向大屋,我砰的一腳就踹開了門。看到門裡的情景,我傻了。
「鵬哥,我錯了」看到屋子裡的情景,黑子一臉歉意的看我。
「我草,跑!」拿著鋼管,我大吼了一聲調頭就跑。
屋子裡,廖洋正歪歪扭扭的躺在沙發上。除了他,還有十幾個人正光著膀子熱火朝天的干撲克。我踹門的那一刻他們都愣住了,看到我們轉身就跑他們呼啦一聲全追了出來。
我讓黑子打探情報,黑子怕被認出來只朝檯球廳裡望了一眼。我們忘了,現在的廖洋早已今非昔比,他可是陳天悅身邊的金牌打手。一個大哥級的人物,怎麼可能像條狗一樣窩在檯球廳等死。
被廖洋的小弟瘋狂追趕著,廖洋也在後面大叫,「給我打死他們,給我打死他們!」
跑的很快,我們跑的也很拚命。此時已經是初冬了,追了我們一會兒他們嫌冷全都調轉身子往回跑。
我們東北這邊的爺們喜歡光膀子,尤其是混社會的最喜歡光膀子露紋身。外面才下過一場小雪,看到那些人凍的哆哆嗦嗦的樣子我心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我們五個人能打過他們一群。他們沒衣服堅持不了多久,如果我們打敗了他們我們還能重新混起來。
拿著手裡的鋼管用力一甩,我啪的一下就砸在了一個男人**的後背上。被我甩的怪叫一聲,那男人疼的直撓後背。衝過去一腳給他放倒,接著我大吼,「他們沒穿衣服,給我幹他們!」
在冬天不管誰不穿衣服都堅持不了多久,看佔了便宜鐵龍和馮勇他們全都跟我殺了回來。鐵龍和馮勇打架都厲害,論打架我一個挑他們三四個絕對沒問題。五個人殺進他們人群,我們立刻把他們殺的陣腳大亂。
「我草,你們跑個幾把?給我幹他們!」看自己的小弟往回跑,廖洋急的大叫。
「洋哥,太幾把冷了,我們先穿件衣服再打啊。」一個男的齜牙咧嘴的與廖洋擦身而過。
「草!」看沒衣服確實打不過我們,廖洋只好無奈的跟著他們一起往回跑。
好不容易有機會打贏,我們怎麼可能放過他們。五個兄弟追著他們一頓猛k,一路上我打的他們只剩下三四個人。剩下的三四個人慌張的回頭看我們,呼啦一聲他們像老鼠一樣鑽進了檯球廳。
「我跟你們拼了!」逃進檯球廳,廖洋抓起一個檯球就往我們這扔。啊的一聲大叫,馮勇被他砸中腦袋蹲在了地上。
廖洋拿檯球廳砸傷了我們兄弟,跟他一起逃進去的人也學他扔檯球。石頭做的檯球打在身上疼的要命,我挨了兩下只好帶著人往外面退。
「廖洋,你快滾出來!」站在門外,我怒吼。
「去你嗎的,有能耐你們進來。」打不過我們,廖洋躲在屋子裡耍賴。
「鵬哥,不如我們往檯球廳裡放火吧。只要檯球廳著火了,我不信他們不出來!」一向陰險的馮勇想了個損招。
如果放火的話檯球廳也會被點著吧,但是為了干廖洋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想到這,我點了點頭讓馮勇放火。
檯球廳外垃圾不少,馮勇很快在檯球廳門口點燃一個火堆。火堆冒出滾滾濃煙,聽著裡面廖洋的咳嗽聲我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嗎的,今天我非要做了他!
「你們鬧夠了嗎?」一隻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一直全神關注的盯著檯球廳裡面,我從來沒想過身後會有人靠近我。吃驚的回頭看了一眼,我看到了一張懶洋洋的卻有些鐵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