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藍色的水彩筆，我在郭書瑤臉上畫了一幅大大的眼鏡。左邊寫了個繁體的殺字，右邊我又寫了個繁體的龍字。創意有限，我只會這麼玩。
紅腫著眼睛看了一眼郭書瑤臉上的畫。曲暢忍不住破涕為笑。看到曲暢跟幾個女生笑，郭書瑤皺起淺淺的眉毛說，「你們笑什麼？劉鵬想佔我便宜你們還笑？」
「嗯，劉鵬太壞了，我們打他！」笑的花枝亂顫，陳晨伸手打我。在她打我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複雜。女住名才。
收起複雜的眼神，陳晨不再打我了。與此同時，郭書瑤擦了把臉奇怪的拿出包裡的小鏡子照。看到自己的臉，郭書瑤一聲尖叫。
坐在食堂裡，曲暢的眼睛還有點紅。看她被我氣哭了，我一陣心疼。悄悄拉住她的手我對她說，「對不起。把你氣哭了，我以後再也不這麼玩了。」
「你有病，我懶得搭理你。」甩開我的手，曲暢低下頭吃飯。
回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食堂裡的人並不多。坐在食堂的角落，我趁周圍沒人突然伸手在曲暢的胸上捏了一下。嚇的扔掉筷子。曲暢紅著臉問我，「你想幹什麼？」
「老婆，我想跟你那個」跟曲暢在一起快半年了。我覺得我們該做點什麼了。和郭書瑤這麼一鬧，我們平靜的生活重新掀起波瀾，也讓我們平靜的生活更加多彩。
女孩子都看重自己的第一次，也有不看重自己第一次免費送人的。不過那種女生很少。大多數女孩子要交出第一次都覺得緊張。
聽到我想那個，曲暢呆呆的看著桌子似乎在想什麼。她上次都答應給我了，我自己不給力秒了。心裡著急，我小聲問曲暢，「老婆，你看看行不行啊？我保證不背叛你。」
「你真的很想做那種事嗎？」曲暢問我。
「嗯，真的。」我對曲暢說。說完我又說。「我只想跟你一個人做那種事，我都快喜歡死你了。」
「上次郭小學鬧了一次我家管我管的更嚴了，我看看什麼時候的吧。」曲暢猶豫了一下說。
曲暢的意思是跟我一起出去住時給我，我想說找個旅店不就一會兒的事嘛。但是看她這麼說，我還是忍著沒說。可能是女孩子都重視自己的第一次吧，她不想我們的第一次太潦草。
「你還挺有錢的，為了往郭書瑤臉上畫畫還找了個旅店？」想了想，曲暢突然冷冷的看我。
「啊？我我」她知道我家條件不太好，我被她說的直不好意思。
「以後我得管著你點了，要不你太不讓人放心了。你把你的錢都給我，我幫你攢起來。」小手一伸，曲暢跟我要錢。
曲暢對我這麼好，別說是把錢存在她那，就算把錢都送她我都願意。打工之後我攢了一部分錢，我媽每個星期也會給我一百。全部的錢攢點花點，我總共從身上掏出了三百多塊錢。這些錢，是我的全部家當了。
把錢交到曲暢的手裡，我不情願的說，「攢了三百多了，我還想攢夠五百送你禮物呢。」
「我不要你的禮物，我只要看到你安好就行。」搖了搖小靈通上的小鈴鐺，曲暢笑瞇瞇的對我說，「以後這個鈴鐺不止會提醒你每天想我，它還是我召喚你的小鈴鐺。乖乖的跟著我吧，要不然就不給你錢花！」
「知道了」我惆悵的看了看窗外。
學生處對像很浪費錢，男生要請女生吃飯，帶女生逛街，給女生買禮物買衣服，還要攢錢帶她出去旅行。對於一個手頭不寬鬆的男生來說，處對像真的是件很奢侈的事。很多好男生，也是在這個時候煉成的。自己忍著挨餓不吃飯，拿著錢給喜歡的女生花。
我家裡條件不好，但是我不想讓曲暢比別的女生差。跟那些好男生相比，我雖然比不上他們但是也很節約。既然有了心愛的女生，就該不惜一切的對她好。
小四眼、匡魯峰他們抽的煙都是利群或者黃鶴樓，最差的時候也買五塊錢的紅河。而我，一年四季都是三塊錢的白梅。混子之間見面先比誰的煙好，誰的煙好氣勢就強。抽三塊錢的白梅，雖然沒人笑話我但我還是有點自卑。
曲暢說要幫我攢錢，她的意思也是我們兩個人的錢放在一起花。兩個人的錢放在一起花，她幫我減輕了很多壓力。沒了錢，我抽煙要她給我買，吃飯要她給我買，晚上放學沒有零花錢也要跟她要。我的錢她全給我花了，她自己花自己的錢就不用我給她花錢了。
第二天的時候，她給我買了一份早餐。同時，還給我買了一盒七塊錢的白狼。
物價還沒漲，能在學生中間抽上一盒七塊錢的白狼已經很有面子了。走進廁所，當我拿出身上的白狼不少混子眼睛都直了。抽著曲暢為我買的煙，我心裡很溫暖。我們心與心的距離確實遠了，因為我們已沒了愛情。愛情，已經變成了親情。不管我們離的多遠，我都相信我們不會分開。
「喝碳酸飲料不好，以後喝礦泉水吧？」放在我桌子上一瓶礦泉水，曲暢眨巴著眼睛徵求我的意見。
「好。」我微笑著點頭。
「給你五塊錢，中午把校服送去乾洗。你的校服，以後每個星期必須洗兩次，知道嗎？」曲暢又問我。
「好。」被她管著的滋味很美好，我喜歡被她管著。
「晚上我小姨來我家，我要早走。這二十塊錢是你吃晚飯的錢，如果想去網吧就跟他們去吧，不許包宿。」曲暢說。
「這」聽到不許包宿，我猶豫了。
「想去就去吧。」無奈，曲暢歎了口氣。
去不起燈紅酒綠的歌廳，去不起奢華的大飯店，我們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寢室打打撲克，或者去網吧玩個通宵。知道我要陪黑子他們一起玩，曲暢沒有難為我。
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沒有人騷擾我我過的很安逸。每天除了學習就是玩，勞逸結合有曲暢這個小老師教我我也漸漸有了進步。一切都很好，但是鄭笑笑的事還沒完，因為他還有個叫唐老鴨子的叔。
星期五下午，陳天悅給我打了電話。
「劉鵬，晚上跟我去談判，唐老鴨子要找你談談。」
「好。」放下電話，我心裡有點緊張。即使有陳天悅保護我，我還是很緊張。
陳天悅是我們校外的老大，但是在我們城市他還太渺小。十二歲就出來混，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能當上真正的社會大哥。在很多老混子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剛混出點名氣的小比崽子。
怕唐老鴨子不給面子，晚上談判的時候陳天悅讓我帶上幾個朋友。我身邊最能打的是匡魯峰、馮勇和鐵龍，我叫上了這三個最能保護我的人。
聽說要去跟唐老鴨子談判，他們全都顯得很緊張。我們全都怕大人，更怕大人混子。因為他們的勢力和財力，是我們這些窮學生永遠所不能比的。
我們城市是小城市，只有兩區一縣。唐老鴨子是縣裡的混子，我們去了縣裡的一個飯店。飯店裡，唐老鴨子為了顯示自己的實力叫了不少人。幾個和唐老鴨子一樣三十幾歲的男人，一群像陳天悅那麼大的青年。
坐在飯桌上，鄭笑笑他爸帶著鄭笑笑惡狠狠的看著我。看了我們一眼，鄭笑笑的眼神有些躲閃。
「天悅哥，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大哥了？」帶著一條大金鏈子，唐老鴨子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問陳天悅。滿臉的橫肉，唐老鴨子一看就是混了多年的老混子。
「鴨哥，你是我大哥。」唐老鴨子的地位極高，陳天悅也不敢輕易得罪。
「呵呵，你不知道鄭笑笑是我侄子嗎？」唐老鴨子冷笑著問陳天悅。
「知道，我敬你一杯。」微笑著，陳天悅端起酒杯說。
冷冷的看著陳天悅的酒杯，唐老鴨子並沒有端杯子。陳天悅杯中的酒是本地老窖，四十多度。尷尬的看了看唐老鴨子，陳天悅自己一飲而盡。唐老鴨子不給他面子，他也只是微笑。
「你打小姚的事我不跟你見識，那是你們自己的事。但是，我鄭哥兒子的事我一定要討個說法。」唐老鴨子冷冷的說。
「嗯，想怎麼談你說。」陳天悅微笑著說。這次談判我們就是想和解，因為陳天悅怕唐老鴨子找我麻煩。為了我，陳天悅只能笑臉相迎。看到陳天悅這樣，我心裡直不好受。
「讓這小比崽子跪在地上給我鄭哥和我侄子跪下磕幾個頭，然後賠六萬塊錢醫藥費！」
「鴨哥，還是學生呢，那麼多錢他們家沒有。」陳天悅依然好聲好氣的說。
「我不管，反正你看著辦吧。」唐老鴨子惡狠狠看了我一眼。
一陣寂靜，唐老鴨子的小弟們都看著陳天悅壞笑。張了張嘴巴，陳天悅被唐老鴨子噎的夠嗆。看唐老鴨子這麼欺負人，我拉了拉陳天悅的胳膊，「悅哥，不行不用你幫我了。」
「陳天悅，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你自己看著辦吧。」冷笑著，唐老鴨子用威脅的語氣說。
「那就看著辦！」啪的一聲，陳天悅摔碎了酒杯。
「我草，你這是什麼意思？」唐老鴨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