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啟稟皇上,江南洪災嚴重,災情已是刻不容緩,還望皇上盡早下決斷!」敢這樣大膽進言的除了那些言官御史,還能有誰呢,康熙沉聲斥道:「朝廷不是才剛撥款賑災嗎?還刻不容緩?銀子去哪了?那些個蛀蟲吞了嗎!」
大伙都看得出康熙現在很憤怒,也都不願意往槍口上撞,一個個的都閉口不語,大殿之內寂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康熙平靜了下來,冷冷道:「有些事情,不是朕不知道,朕清楚得很,是你們做的沒有太過分,朕不想和你們計較,可你們若是把握不好那個度,膽敢觸犯了朕的底線,那就別怪朕冷酷無情了!」
大殿內一陣低氣壓,在場眾人,多數都被這氣勢震懾的抖三抖,那些做了虧心事心虛的就跟別說了,胤礽本來看的還蠻幸災樂禍的,心想這些蛀蟲終於要滅了,誰知這時索額圖向他投來求助的眼神,胤礽才想起,自己手底下的人只怕也沒幾個乾淨的吧…
這下胤礽也開始擔心了,這次不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的人也賠了吧…康熙凌厲的目光掃過底下的眾人,將眾人的表情盡數收入眼底,在看到索額圖跟胤礽的眼神交流的時候,康熙怔了怔,暗道:胤礽啊…但願你不要讓朕失望…
退了朝,康熙將眾人攆走,將胤礽留下,就這麼看著他,看得胤礽心裡發毛,康熙終於開口道:「朕打算南下江南,去看看那些蛀蟲是如何拿著俸祿不辦事反而去敲詐老百姓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胤礽掩飾下自己的不安,恭敬道:「皇阿瑪聖明。」
次日,康熙便下至派欽差先前去賑災,自己則在十天後南下江南。得了消息,索額圖急急忙忙進宮,趕到毓慶宮,就跟胤礽去書房議事了。
書房;
「太子爺啊,可怎麼辦啊,皇上要下江南了…江南那邊可千萬不能被捅出來啊…」索額圖緊張道,胤礽也很是無奈,只能道:「老實說,你們貪了多少?孤提醒過你們,這賑災的銀子不能動,你們沒去動吧?」索額圖連忙搖頭:「沒有啊,前些年您提過以後,江南那邊奴才就再沒碰過,奴才也跟底下的人說了,那賑災的銀子咱們可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胤礽皺了皺眉,道:「那會去哪兒了…算了,先不提這個,孤最後再說一遍,收斂收斂吧,再這麼下去,孤都保不住你們!孤最恨的便是你們去貪,你手底下又不是沒有鋪子,還有你這宰相大人的俸祿,怎麼也夠你生活了吧。」「是是是,是奴才鬼迷心竅,可是殿下,奴才在康熙三十七年之後可再沒動過歪心思啊,底下人要貪,奴才也沒辦法啊…」「也罷,你這次就在京城安分點,只怕此次皇阿瑪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而直郡王府這邊,胤禔眼中閃著激動的光芒,對納蘭揆方道:「這次做得很好,我倒要看看我那太子弟弟,還能不能保下索額圖!」
很快,十天就過了,康熙的第四次南巡也啟程了。第一時間更新
一路輕車從簡,這次南巡,康熙帶上了胤礽和胤禔,當然,胤礽跟著去了,羽璇又怎麼可能不去呢?羽璇這次出來就只帶了若瀟和若斕,若煙和若蝶留在宮裡看護弘曜和婉月。第一時間更新
一行人很快抵達了江南一帶,康熙並沒有直接前去行宮,而是微服民間,探訪災情,看到災民的情況,康熙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胤礽也越來越不安,總覺得有人在算計自己,果然,胤礽的預感沒有錯,當晚,康熙終於到達曹寅家裡,一般康熙南巡,都是住在這的。第一時間更新
晚上,宴席上的奢靡之氣讓康熙十分不喜,宴會結束,眾人都醉醺醺的回去了,第二日,康熙向衙門那邊去,路上,忽然有幾個身著布衣,面黃肌瘦的災民撲上來,拼盡全力的喊著:「皇上!草民有事求見皇上!皇上!救救我們這些老百姓吧!救救這天下吧!皇上!」
聽到這聲音,一旁的幾個江南官員都是笑容僵了僵,其中江蘇巡撫陳大人忍不住道:「還不快攔住這刁民!驚擾聖駕的罪名不是他擔得起的!」「慢,朕想聽他說,朕還真想知道,這江南,都發生了什麼!曹寅,帶上這人,回衙門。」
到了衙門,康熙就坐到上首,朝梁九功點了點頭,梁九功就扯著公鴨嗓子道:「帶人!」那男子緊張的到被帶了上來,康熙冷冷的掃了在場的幾個官員一眼,才轉向這災民,問道:「你有什麼要說的,不必害怕,朕給你做主!朕倒要看看,有誰,背著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康熙此話一出,讓一旁的官員,就連曹寅,眼中都透著不安與心虛,那災民聽了這話,卻是有了幾分膽子,不管不顧道:「皇上,草民本來是南京那邊的農民,每日就在家種種地,照顧照顧母親,一場洪災,毀了草民的家,可恨的是這些狗官竟還要求我們上交稅糧!」
一旁那性子急的陳大人再次道:「大膽刁民!膽敢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上交稅糧乃是國家的規定!豈是你一個刁民可以說三道四的!」那災民還真沒被嚇著,仍然不服氣道:「按理說,遇到災情,理應減免稅糧,可你們這些狗官,不但不減,反倒增加!還有朝廷播來賑災的銀子呢!全被你們私吞了!哪有一兩是用在我們這些老百姓身上的!」
「什麼!」聽到這裡,康熙終於忍不住了,一排桌案,怒斥:「朕還真沒想到,朕養的竟然是這樣的臣子!朕讓你們到江南任職,是讓你們來造福一方百姓的!不是讓你們來吞噬民脂民膏的!若不是今日這位先生說出來,你們是想永遠瞞著朕嗎!」
平靜下來,康熙冷冷道:「曹寅,跟朕進來,至於你們,都給朕滾!誰是誰非,誰幹了什麼沒幹什麼,朕,都會讓他得到該有的結果!」這些大臣向來就是欺軟怕硬的性子,被這麼一嚇,哪個不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會自己家去了。
另一邊,羽璇聽了胤礽
的描述,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照胤礽的說法,這貪的人定然不是他手底下的,那也就是說另有其人,可這貪就貪吧,忽然捅到皇上那邊去又算怎麼回事…
本書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