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內,一片沉寂的朝堂再次勢如水火。
不久前,有人參奏江南王家大肆搜羅美女,王家大少爺更是公然出現在青樓裡,緊接著一系列參奏王家的折子越來越多,其中,重點就在於王家貪污受賄。
原本王家的事都快結束了,該砍的砍,該流放的流放,可偏偏這個時候,又有人參奏佟國維與王家關係密切,有收受王家賄賂之嫌,康熙震怒,命人去查,第二日,結果出來了,此事是真,康熙當場掀了桌子喊了聲退朝就走了,胤礽看著這一切,暗自勾起一抹淺笑,轉身回毓慶宮去了。第一時間更新
乾清宮;
剛收到消息的佟佳貴妃急急忙忙換了件樸素的衣服,把臉擦得慘白慘白的,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趕到乾清宮了。
「皇上,阿瑪跟了您多年,他是怎樣的人您不知道嗎?定是有人誣陷啊!」
「朕也不敢相信,跟隨朕多年的愛卿,竟會收受賄賂!可人證物證俱在,朕不得不信!」
「什麼…」康熙的一句話,徹底讓佟佳貴妃驚呆了,她本以為只是有人參奏阿瑪,誣陷阿瑪,想要害阿瑪和自己,沒想到這竟是真的…自己一向敬重的那個正直的阿瑪…居然會收受賄賂!
不管再怎麼不可置信,但那畢竟是自己的阿瑪,佟佳貴妃還是梨花帶雨的哭泣道:「皇上,臣妾知道阿瑪罪無可恕,只是,求您看在臣妾和姐姐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饒他一命,也不要牽連到無辜的族人…」康熙注視著手中的奏折,終究不忍再說狠話,僅是冷冷道:「朕自有決斷,你退下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第一時間更新」
第二日,聖旨下發,佟國維及其妻兒流放盛京,並沒有牽連到佟國綱。
慈寧宮;
胤礽失勢,已然是小透明般的存在,羽璇在宮裡的地位也下降了不少,來給太后請安,都是被晾在一邊,當然,比起佟佳貴妃,羽璇的處境還算好了,佟佳貴妃那叫一個牆倒眾人推啊,就是坐那兒不說話,也會有嬪妃諷刺個一兩句。
「喲,貴妃娘娘怎麼臉色這麼不好啊?」
「惠妃姐姐,您不知道嗎?佟大人貪污受賄,被流放了。」
「是嘛,宜妃妹妹不說本宮還不知道呢,前兩天胤禔還說佟大人在戰場上威武驍勇,殺敵無數呢,怎麼這才幾日,大功臣就成罪人了?「
「可不是嗎,果然,做人不能太驕傲啊,看看,這不久前還是萬千寵愛的貴妃娘娘,現在就成了罪臣之女。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著這兩人不斷的譏諷,孝惠章也不得不出來安撫了,羽璇始終沒有說話,只是自嘲的看了看一旁的茶水,這些奴才還真是喜歡拜高踩低啊,往日裡都是自己喜歡的西湖龍井,現在竟只是最普通的紅茶…
這時,一個宮女進來稟報道:「太后,冷宮裡位安嬪身邊的侍女求見。」
佟佳貴妃頓時變了臉色,可偏偏自己如今的處境怕是什麼的說不了,孝惠章也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掃了佟佳貴妃一眼,又看向那宮女,道:「讓她進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很快,外面進來了一個清瘦的宮女,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一進來,她先是對眾人行禮請安,忽然她跪倒憤恨道:「太后娘娘,我們主子冤啊!」太后帶有深意的看了佟佳貴妃一眼,又對宮女道:「說,有什麼冤情?」
「當年太子出痘一事,主子是被人陷害的啊!」此話一出,太后身邊的張嬤嬤斥道:「大膽賤婢!在太后面前竟敢胡言亂語!此事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若真有冤情為何早不稟報!」
「近二十年了,奴婢多次想向太后與皇上稟報,可是!可是貴妃娘娘派人死死盯著我們,我們根本找不到機會!這個是當年貴妃娘娘命我們主子下手的信!」說著,宮女掏出一封殘舊的信封。
一旁的佟佳貴妃早已大驚失色,那宮女不管佟佳貴妃如何眼神攻擊,接著道:「當年貴妃將此信給主子後,讓主子看完要燒掉,還派人盯著確認,幸好奴婢偷偷將信換了,否則,主子只怕是要背一輩子黑鍋!」
太后看了看那信,對身旁的侍女道:「去請皇上過來。」羽璇看到這情形,也悄悄對若蝶道:「快去請太子爺過來,可以使輕功,反正務必要讓太子爺在皇上到之前到慈寧宮!」
若蝶一走,若瀟就忍不住問道:「娘娘,為何要這麼急著把太子爺叫來?」羽璇看著她迷茫的雙眼,正色道:「這種宮廷秘聞知道太多反而不好,可這事太子爺也算是受害者,我不可能這時候走,那就乾脆把爺叫來唄。」
若蝶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把太子叫來了。「保成給皇瑪嬤請安。」胤礽打了個千,就不管諸人的假意安慰,坐在了羽璇的旁邊,也幸好康熙這時候來了,這些后妃才沒繼續對胤礽不懷好意的慰問。
康熙坐到了上首,仿若沒看見胤礽一樣,一個眼神都沒丟下,這情形讓胤礽眼神一黯,壓著心底的苦澀,轉眼對著羽璇輕聲問道:「怎麼這麼急著叫我來,發生了什麼?」羽璇道:「怎麼你很忙嗎?」胤礽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我怎麼會忙呢,我現在可是大閒人啊…」
羽璇看得到他的難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急忙輕聲安慰道:「胤礽…別這樣,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羽璇還想說點什麼,可這時候,康熙已經聽完了宮女的話,也看了那封信,冷冷的看向佟佳貴妃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朕還真是沒想到,朕一向倚重的愛卿,一向寵愛的愛妃,竟然一個收受賄賂,一個會…」說到這康熙忽然頓了頓,瞟了胤礽一眼,又繼續道:「會狠心對太子下殺手!」
胤礽和羽璇的臉色變了變,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康熙原本要說的,是『朕的兒子』…湖人改口…算是什麼意思!胤礽臉色慘白,緊緊握著的拳頭,羽璇也不知該怎麼安慰了,只好用雙手握住他的手。
胤礽彷彿在掉下無盡深淵時抓住一根救命的籐一般,對著羽璇哽咽道:「他…他不願認我這個兒子了…他竟然信了那所謂的證據!他…他對我所謂的信任居然這麼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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