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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又死一個! 文 / 佳若飛雪

    「這個時候,什麼人在吹笛子?」

    一道黑影落在了窗外,「主子,可要屬下去查一查?」

    「嗯。也好。不過,也不必強求。」這意思也就是說,如果不能靠近,便不要暴露了自己。

    「是,主子。」

    同一時間,皇甫定濤也睜開了眼睛,耳朵跟著動了動,擰眉聽了一會兒之後,便一聲不吭地,直接就躍窗而出,奔著那笛聲的方向去了。

    客棧內,淺夏正開始對著皇甫玉循循善誘。

    「現在,你是不是看到了一扇門?」

    「是。」

    「很好,打開他。打開他,你就能看到你一直想見的人。」淺夏聲音空靈地就像是天外之音,透著一種神奇的魔力,幾乎就是一旁的雲若谷,也險些被她給催眠了。

    「看到了嗎?」

    「看到了。」皇甫玉的聲音雖然是有些低,可是其中的興奮卻是顯而易見。「阿濤。阿濤你終於來看我了。你這幾個月去了哪兒?我讓人將鳳城都找遍了,也未曾找到你。你說,是不是在故意躲著我?」

    「呃?」這下子,倒是讓淺夏也有些意外了。阿濤?這裡頭,難不成是出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怎麼聽著她的話,兩人間的關係,似乎是很曖昧呢?

    淺夏停止了引導,只是仔細地看著她的面部表情變化,看著她的臉色,竟然是一會兒後,便出現了潮紅。

    淺夏活了兩世的人,自然不是真的對情事一無所知,如今只是看到了皇甫玉的表現,便知道他們兩人之間,定然是有著一層情感上的關係了。

    「阿濤?皇甫玉,別著急,告訴我,你口中的阿濤是誰?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你好麼?」

    等了片刻,皇甫玉的臉上有些羞怯中透著滿意的神色,「他是我心儀之人。他叫黃濤,是一名武雙全之人。他對我很好,只除了,他的行蹤常常飄忽不定。」

    黃濤?皇甫定濤?

    淺夏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這個黃濤就是皇甫定濤在鳳城所用的化名。明明知道這是皇甫忠的女兒,卻還刻意接近,現在,淺夏心中已是篤信了舅舅的說法,這個皇甫定濤果然就是皇甫忠的那個苦命的嫡子了。

    「你們何時認識的?」

    「前年。他受了傷,我救了他。後來,有一次我出門上香,被幾個草寇截住,多虧了他救下我。」

    淺夏一挑眉,典型的英雄救美的戲碼呀!只不過,先讓皇甫玉救了他一次,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的刻意安排了。

    「你很喜歡他?」

    這一次,皇甫玉沒有急著回答她,倒是眉眼間略有些痛苦的神色,看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

    「我喜歡他。可是我也知道,我們兩個除非私奔,否則,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私奔?

    一旁的雲長安倒是勉強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這個消息,也太具有爆炸性了吧?他們應該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吧?這是要鬧哪樣兒?

    淺夏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繼續問,「他可曾承諾你,將來一定會娶你?」

    意外地,這一次,皇甫玉表現得似乎是有些侷促不安,躺在了床上,手卻是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身側的衣裳。

    「他會的。他一定會娶我的。他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所以才會遲遲不肯給我一個承諾。」

    果然!淺夏瞭然地挑挑眉,這個皇甫定濤,對於勾引姑娘方面,還真是有一手。

    「你可知道,他住在何處?」

    「不知道。」皇甫玉的臉上有些懊惱,「我本來是派了人去跟著他的,可是沒想到,被他給發現了。」

    「很好。你們那天在茶坊裡見面,他跟你說了什麼?」

    終於戳到了重點,這一次,雲長安也有些緊張地攥了攥拳頭,恨不能將耳朵給豎地直直地。

    「他告訴我,我二哥二十歲的生辰快要到了。若是我二哥也活不過二十歲,那麼,我們這一支裡,就只剩下弟弟一個男丁了。他要我小心些,還告訴我,陰陰盤有解毒的功效,讓我想法子勸服爹爹,將陰陰盤取出來,給二哥進膳用。如此,至少不會擔心,會有人在膳食裡投毒了。」

    陰陽盤?

    淺夏伸手輕輕在繞了一小撮自己的頭髮,琢磨著,皇甫定濤,到底是回來報仇的,還是僅僅只是衝著那個陰陽盤回來的?所謂至寶,跟當年的仇恨相比,應該是微不足道才是!

    「那你是如何回復他的?」

    「我告訴他,我會盡力而為。事實上,我今天早上,已經說服了父親,將陰陽盤暫時交由二哥保管使用。」

    「嗯,你二哥住在哪個院子裡?」

    「梨花苑。」

    淺夏接下來,又陸續問了幾個問題,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估摸著這時辰也差不多了,便示意雲若谷停了笛聲,再由雲若奇將人送了回去。

    雲若谷看著淺夏緊擰著的眉,有些心疼道,「妹妹,可是有什麼讓你為難之事?」

    「皇甫定濤的出現,顯然不是巧合。而且現在皇甫玉的二哥皇甫令也馬上就要滿二十歲了,這個時候,皇甫定濤竟然是建議

    皇甫忠將陰陽盤取出來,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雲長安一想到了剛才那位皇甫玉的表現,倒是有所悟,「我感覺,如果皇甫定濤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那麼,現在他做的這一切,足以說明了他對整個兒皇甫家族的恨!而且,他明知道皇甫玉是他的妹妹,竟然是還任由皇甫玉對自己動了真情,這個皇甫定濤的心,還真是狠。」

    「沒錯,現在看來,倒更像是他想將皇甫忠這一房的人,一個一個地拆開了對付,先是前年的大公子之死,今年,怕是又要輪到了這位皇甫令了。而皇甫玉對又對皇甫定濤死心塌地,說不準,就真的會跟他私奔了。」

    淺夏說完,竟然是淺笑了一聲,「他這是想要讓皇甫忠嘗一嘗,被他當做寶貝一樣護在了心裡的親人,一個一個殘忍地離開他的滋味?皇甫定濤,他在鳳城,顯然是有了最為周密的計劃。」

    雲若谷一臉凝重,皇甫家的事,看起來不是很複雜,可是處理起來,似乎是很麻煩,「妹妹,這個皇甫定濤的本事很厲害?」

    「嗯。他是一名秘術師,同時,武功亦是不錯。而且,他背後的勢力,怕是不比皇甫家小。雖然這裡是蒼溟,可是如今他既然是敢出手了,那麼,至少證明了,他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淺夏說著,蓮步輕移,看著窗前落下的一方帕子,應該是皇甫玉的。「我不擔心皇甫定濤出手,我擔心的是,他不會是自己孤軍奮戰。如果他聯合了當地的與皇甫家有過節的世家合作,那麼,皇甫家的下場,怕是不僅僅只是衰敗了。」

    雲若谷一驚,「你的意思是,皇甫家,會徹底地消亡?」

    淺夏低頭看著手中的帕子,上面繡著蘭花的圖案,看其繡功,當是不錯的。輕嗅了嗅,還有著淡淡的蘭花香味兒。

    倏地,淺夏的眸子一緊,她可沒有忘記,剛才皇甫玉被帶進來的時候,是被雲若奇拿了她的一方大氅給包裹過來的。打開那氅,她裡面只是只著了中衣,而且看樣子,明顯就已經是就寢了。這個時候,她的身上,怎麼會有帕子?

    「不好!二哥,你快讓人去接應三哥,只怕是他有危險。」

    「好。」雲若谷看到淺夏色變,也沒有來得及細問,直接就吩咐了一聲,雲雷和雲風二人,先後出了客棧。

    約莫一柱香之後,三人都有些狼狽地回了客棧。

    不用問,只看他們現在的狀況,就知道定然是遇到了對手。

    「可有暴露了行蹤?」雲長安這會兒倒是冷靜下來了,現在人平安回來了,那麼,頭等重要的,便是淺夏的安危了。若是他們的行蹤暴露,這裡,自然是不能再待了。

    「大哥放心,沒有。」

    「是什麼人?」雲長安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人追來,這才問道。

    「不太清楚。對方的身手極好,看樣子,應該是訓練有素的暗衛。」

    雲若谷手扶下巴想了想,「在何處遇到的襲擊?」

    「回來時,剛出了皇甫府的大門不遠,就遇到了一名黑衣人,我與他交手不過幾個回合,便發現自暗中再跳出來了三名黑衣人。若不是他們兩個及時趕到,怕是我就回不來了。」

    雲若奇說著,還自嘲一笑,「是我大意了。不該掉以輕心。」

    「三哥,襲擊你的人,是招招致命,還是只是純粹地為了攔住你?」一直未曾出聲的淺夏,終於問話道。

    雲若奇一愣,隨即便開始仔細地想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有些困惑道,「他們的身手都是極好的,似乎是不想要我的命,應該是想著抓我這個活口了。」

    「看來,對方是想知道,你是什麼人,做了什麼。」淺夏低喃了一句手,便開始暗自揣測對方的意圖,四個暗衛,無論是哪個家族的暗衛,四個暗衛都未能殺了一個雲若奇,這說明了什麼?

    而且這四個人的身手在雲若奇的眼中看來,還都是極好的!

    看來,對方顯然無意取他的性命,只是想看看,他們遇到的,是一個什麼樣兒的人!又或者,由此來確定,雲若奇的出現,是不是會打擾到了他的計劃?

    淺夏總覺得這裡頭似乎是有什麼誤會,直到雲若奇突然想起來,第一個攔住自己的黑衣人,曾說了一句話,淺夏才明白了。

    「那個黑衣人在見我的第一眼,便直接就說了一句,總算等到你來了。再然後,我還沒有來來得及出聲,他就動手了。」

    淺夏點點頭,他們三個先前出去,都是著了夜行衣的,自然是為了行事方便。而這個時候,有人攔住了他,偏偏還說了這麼一句話,的確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

    總算等到你來了!

    這句看似再平常不過的話,此時卻讓淺夏猶如墜入了層層迷霧,越想越糊塗了。

    雲長安伸手在桌上輕叩了兩下,「你是從皇甫府出來的,那人既然是能攔住你,自然也就能知道你是去了何處。你們說,那個是不是將他當成了皇甫定濤了?」

    雲若谷一驚,隨即點頭,「有可能!只是,這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呢?若是反過來,這群黑衣人若是皇甫定濤的人呢?」

    「不會!」淺夏十分篤定道。

    「為何不會?」雲若谷有些不解,這黑衣人的來頭,既然是沒有絲毫的線索,那麼在證實了他們的身份之前,皇甫定濤的可能性還是極大的。

    「皇甫定濤是一名秘術師,而且,身為一名秘術

    師,多多少少總會學過一些占卜之術的,即便是不精,也是有些底子的。而皇甫定濤又修習幻術,若是他的人出手攔住了三哥,會直接下死手,只要是人還有一口氣,那麼,皇甫定濤就有法子從他這裡,知道自己想知道的。」

    雲若奇也想明白了,「可是那四人並沒有這麼做,顯然對我只是試探。如果是皇甫定濤的人出手,那麼,夜半出現在了皇甫府的人,他定然是不會就此放過。總要想法子弄清楚,是敵是友!」

    「不錯!」淺夏這次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眉眼間略有了些輕鬆,「你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要做的,可是十分要緊呢。」

    次日,雲若谷一人出去了,其它人仍然是安靜地留在了客棧,因為這家客棧被包下,所以,外面招攬生意的大門,自然就沒開。而雲若谷,也是從後門出去的。

    等到將近午時時,雲若谷才面色不好地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可是那個皇甫孝對你說什麼難聽話了?」雲長安看到這個向來像是沒有什麼事情能讓其憂心的二弟,這會兒竟然是成了這個樣子,心裡頭多少也是有些意外的。

    雲若谷沒有回他的話,反而是十分擔憂地看向了淺夏,「我回來之前,從皇甫孝那裡聽到了消息,皇甫令死了,他那裡的陰陽盤也沒了蹤跡。」

    「什麼?」反應最大的,是雲長安。「這麼快?不是還不到他的生辰嗎?怎麼死的?」

    「聽說是得了急症,突然就昏迷不醒,然後等大夫請回來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雲若谷的聲音有些消沉,他今日本是與皇甫孝商議此次有關皇甫家詛咒的事的,可是沒想到,人還沒有離開皇甫府,這皇甫令緊跟著就死了。

    「急症?什麼急症能讓一個原本身體好好兒的年輕人,說不行就不行了?不過就是請個大夫的功夫兒,人就嚥了氣兒?這實在是難以令人信服。」雲長安蹙眉,「這有些急症,的確是會讓人快速發病,可是如此快的速度,而且還是發作在了一個正常的年輕人身上,倒是未曾聽說過。」

    「大哥是習醫之人,對此自然是比我們要精通一些。有沒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雲長安也有些不太確定了,「若是下毒,那大夫怎麼可能會診不出?而且,既然是死地如此之快,若是下毒,定然就是巨毒了。一般來說,這種毒,可是會造成了七竅流血的後果的。」

    「這倒是奇了!這陰陽盤才到了皇甫令的手上幾天,就沒了。而且這皇甫令也跟著就死了?怎麼就覺得透著幾分詭異呢?」這下子,就連三七也不能淡定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次皇甫令的死,其實是因為那只陰陽盤?或許只是湊巧了?」雲長安又突發奇想道。

    雲若谷搖搖頭,「那天妹妹問的時候,我們都在這裡,那陰陽盤可是皇甫家的鎮族之寶!如果不是因為皇甫忠是長子,而且皇甫孝顧及到了親兄弟的情分,這東西根本就不應該在他的手上。最重要的是,那陰陽盤,可是皇甫定濤故意透露給了皇甫玉的。」

    三七這猛點著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看來,這陰陽盤的失蹤,鐵定是與皇甫定濤脫不了干係的。搞不好,那皇甫令的死,也是與他有關的。」

    「呵呵,當初的詛咒說的便是皇甫忠的兒子活不過二十,女子活不過十八。這倒也算是應驗了當初的詛咒了。」雲若奇說著,便有些隨意地動了動自己的上半身,然後有些不顧形象地歪靠在了椅子上,「妹妹,你是不是也猜到了什麼?」

    一個也字,成功地讓淺夏多看了他一眼,「看來你也猜到了?」

    雲長安看了看兩個人,再看看雲若谷,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來,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藉著詛咒之事,來借題發揮。」

    「嗯,更確切地說,是有人故意藉著這件事,來打擊整個皇甫家族。且瞧著吧,這頭兩個死的是皇甫忠的兒子,可後面,就不一定是了。」雲若奇有些看好戲的姿態道。

    淺夏皺了皺眉,「若是果真如此,那就麻煩了。只怕是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的人,為此送命了。而且,我們得先將目標給慢慢地找出來。至少,也要先確定,皇甫定濤跟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妹妹可是有了什麼好主意?」

    「那人想要動手,且兩次都是在皇甫家動的手,那麼,只能說明了一件事。」淺夏的語調平靜,可是表達出來的意思,卻是讓雲長安立馬就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皇甫家有內鬼?」

    「找輕功最好,最擅隱匿的人去查這件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另外,陰陽盤,顯然也是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我找人去古玩店等地先去打探一下。不過,得了這等寶貝的,估計是沒有人會樂意出手的。我去鳳城各世家的藏寶閣轉轉。或許會有收穫。」雲若奇不以為意道。

    「那些世家的藏寶閣是你想進就進的?」雲長安瞪他一眼,「看來你昨晚上的遭遇,都忘到腦後了。」

    雲若奇撇撇嘴,「昨天的是意外。你放心,我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總歸是會有自己的辦法的。先旁敲側擊,應該是會有線索的。不然,你以為我閒的慌了,要一家一家的去轉?」

    淺夏輕笑了一聲,對於雲若奇的本事,她是絲毫不懷疑的。他口中的旁敲側擊,是從那世家的有些臉面的奴才那裡下手吧?

    皇甫忠的次子一死,最為難受的,自然就是皇甫忠的那個寵妾馮氏了。

    皇甫令可是她精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而且一直是深得皇甫忠的喜愛,才武功,樣樣不錯,怎麼會說死就

    死了?

    無論馮氏有多麼地難以置信,多麼的傷心悲痛,人死了就是死了,再怎麼樣也活不過來了。

    因為皇甫令未滿二十歲,未曾行過冠禮,於理,這喪事,亦是不能大鬧的。只能是悄悄地備了一口薄棺,直接就下葬了。

    皇甫玉因為皇甫令的死,自然也是不能再輕易出門了。心心唸唸地想要跟心上人見一面,卻是比登天還難了。

    皇甫玉對於親哥哥的死自然是不可能不難過的,可是心裡頭一接受了這個事實,馬上又開始思念起了她的意中人了。當然,思念是一回事,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想離開皇甫家,迫切地想要離開皇甫家!

    在皇甫玉看來,皇甫家接連出了兩條人命,顯然就是那詛咒在作祟,如果自己不留在皇甫家了,直接嫁了人,就算不得是皇甫家的女兒了,那些冤魂,自然也就不會找上自己了!

    不得不說,皇甫玉倒是打得好主意,可問題是,皇甫定濤會願意帶她走嗎?答案顯然是不願意的!別說她與皇甫定濤是親兄妹,就算不是親兄妹,皇甫定濤也不可能會看上她那樣的貨色的!

    當初在允許和安陽城的時候,有多少真正的名門佳麗看上了皇甫定濤,都不見他眨一下眼睛的。區區一個皇甫玉,還不至於讓皇甫定濤忘了自己的使命。

    淺夏料到了皇甫玉定然是會感覺到了極致的恐慌,她是皇甫忠的大女兒,前面兩個哥哥死了,下一個,自然就是輪到她了。人都是自私的,哪有真正不怕死的?

    皇甫玉不想繼續留在皇甫家,她想讓黃濤帶著她遠走高飛,這一點,淺夏自然是也猜出來了。

    不過,淺夏倒是沒有費心地派人盯著皇甫玉,因為她知道,皇甫玉是走不成的。別說皇甫定濤沒有這個心思,就是有,她淺夏若是想找,自然也是易如反掌的。

    「小姐,找到皇甫定濤的住處了,您看?」雲風進來稟報道。

    淺夏正坐在了一把搖椅上輕晃著,雙眸微闔,倒是分外地愜意,手上還拿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玉石雕像在輕輕地撫摸著。

    「嗯,那就明天吧。二哥陪我一起去會會他。」

    「小姐,您與他曾先後打過幾次照面,會不會?」雲風有些擔心道。

    「不會!」淺夏擺擺手,「是打過幾次照面,可是哪次也沒看到過真容。而且,我現在便是連薰香什麼的,全都換了風格。若是他還能認出我是雲淺夏,那倒是他的本事了。」

    淺夏說完,抬頭看了一眼外頭極好的天氣,院子裡種的桂花的香味兒,濃郁得幾乎就讓人想要永遠沉醉在裡面。

    當天晚上,淺夏說了自己的打算後,頭一個反對的,就是雲長安。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他們曾經有過幾次的接觸,而且那個該死的皇甫定濤還是一名秘術師,誰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特殊本事?萬一再將淺夏給認出來了,怎麼辦?

    「哥哥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而且,若是他果真能發現了我的身份,我不僅僅是不會有損失,反倒是收穫頗豐了。」

    「妹妹?」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皇甫定濤在修習幻術。可是除此之外,他還會什麼?之前與他的接觸不多,可是對於碎心蠱這樣的失傳百年的東西他都知道,甚至是很熟悉。顯然,比我估計的,要更為神秘。」

    「可是你這麼做,還是太過冒險了,萬一?」雲若谷也有些不贊同,若是一定要去會會那位皇甫定濤,他自己去也可以,淺夏何必一定要跟去呢?

    「沒有萬一。二哥也不會容許出現那樣的情形的,不是嗎?」淺夏笑得有幾分的沒心沒肺,倒是讓三人齊齊失笑了。

    ------題外話------

    明天兩人碰面,你們說,皇甫定濤能不能猜出淺夏的身份?還有哦,皇甫令,到底是怎麼死的呢?真的是急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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