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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九章 淺夏出手! 文 / 佳若飛雪

    淺夏的話,讓穆流年也不知道該如何回復。畢竟,皇上的心思,有幾人能猜得透?

    「淺淺,無論如何,現在你母親是安全的,這便足矣。而且,相信你弟弟能活到現在,定然也是皇上得到了某些消息,得知林雲沖並非有什麼特殊的天賦了。」

    「那以後呢?我母親以後就安全了麼?」

    穆流年定定地看著淺夏,這樣的淺夏讓他心疼,可是沒辦法。這世間的事,就是如此。不是你難受,你痛苦,就可以不必面對了的。

    「你母親在生完了林雲沖之後,便被告之,她已經沒有了再孕的可能。林少康也知道了。」

    淺夏聽罷,眨眨眼,不可思議地看了穆流年一眼後,便呆坐於座位上,一動不動了。

    許久,淺夏都未曾再發一言,直到雲長安再行色匆匆地過來,看到了屋中二人緊繃的臉色,知道情況不妙了。

    雲長安的眼神在兩人身上分別掃了一眼,見誰也無意理會自己,索性就自己抄起了桌上的那些信函細看,直到也讀到了那一封所謂的聖諭之後,也是險些就站不穩了。

    「這?這怎麼會?」

    穆流年衝他搖搖頭,再瞥了一眼淺夏,雲長安會意,不再出聲,只是尋了一張椅子,安靜地坐了。

    終於,淺夏回神看了一眼那些密函,「元初,這些東西,你不能動。我不想把你們長平王府也牽扯進來。這也是今天晚上我們有所行動,卻不願意告訴你的原因。」

    穆流年的眸中閃過一抹瞭然,可與此同時,又略微有些失落。

    「好了,時間不早了,今晚之事,大家就當做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今晚上我們看到的這些密函,也都不存在。」

    雲長安狐疑之下,倒是突然想到,「那這些信你要如何處置?」

    「哥哥不必問了。我自有法子。」

    這一晚,注定是難以入眠。

    淺夏躺在了床上,腦子裡卻是不受控制地湧現出了前世母親和自己所遭遇的一切!

    難道說,前世都是因為接到了皇上的這道密旨,所以,母親才會死,而後頭雲敬麗和宋佳寧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也都是盧少華授意的?

    若是果真如此,那麼盧少華必然也是聽了上頭什麼人的命令,這個人,又會不會是皇上呢?

    淺夏越想越精神了些,想想,自己前世嫁給了徐澤遠,後來他襲了爵位,成為了侯爺,自己也就是侯夫人了,按理說,這樣的身份,應該是讓盧少華這個做父親的感覺面上有光才對,怎麼可能會縱容了她們母女來坑害自己和徐澤遠?

    除了是受人指使,她實在是想不出其它的!

    而能指使得動盧少華的人,到底是梅家,還是皇上呢?

    應該不會是皇上,畢竟在皇上眼裡,真正礙眼的就只有一個雲筱月!前世她死了,對於皇上來說,也就等於是消除了一個障礙,而徐澤遠,對皇上而言,似乎是並沒有什麼值得他格外看重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梅家了!

    不對!

    淺夏的眉心一緊,這一世盧少華是投靠了梅家,可是前世,卻也未必!畢竟前世盧少華沒有因為和離之事而顏面盡失,如此說來,前世的事,難不成與桑丘家也有關係?

    淺夏只覺得自己的腦仁兒都有些疼了!

    錯綜複雜的關係,真的是讓她有些理不清楚了!

    淺夏他們幾人這一晚上沒睡好,允州城的另一座宅院裡,同樣也有一個人沒有睡好。

    皇甫定濤拍著身邊的一隻高大的大狼狗,神色懨懨地看著前頭,只是那目光似乎是沒有什麼焦距,心思早不知道拋到了哪裡!

    「小狼,看來,你主子我是碰上硬茬了!你說,今晚上與爺鬥法的是什麼人?那兩人的身手,倒是不錯,可若不是有人在暗中對他們出手相助,爺還不至於那麼快就讓他們給溜了。」

    皇甫定濤輕輕地給那大狼狗順著毛兒,站了一會兒,許是累了,走回到了榻上,靠坐了起來,一隻手,還枕到了腦後,臉上明顯的興奮之色,絲毫未見減少。

    那大狼狗似乎是也通人性,跟著他也到了榻前,就在那地上趴了起來,張開了嘴,吐著舌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榻本就稍矮,而這隻大狼狗體形比尋常的狗怕是要大了將近一倍,此時趴在了地上,這高度倒是與那矮榻相差無幾了。

    皇甫定濤伸出右手,輕輕地給大狼狗順著毛兒,樣子說不出來的肆意,唇角一彎,原本就有些偏於中性美的他,此時看上去,更像是一位陰柔美人兒了!

    「小狼,你說,會不會是那位方大人的手下?」

    大狼狗自然是不會回答他這種問題,只是偏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顯然是聽不明白。

    「算了,看來今天晚上,爺是睡不著了!爺好久沒有遇到能在暗處偷襲爺的人了!還真是挑起了爺的興趣了!」

    皇甫定濤說完,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讓你們去查的那幾個人,還沒有消息嗎?」

    「回公子,已經查到了,是雲家兄妹。」窗外有些冷且恭敬的聲音傳來,令皇甫定濤的表情一下子就興奮了不少。

    「果然是他們麼?呵呵,這麼說來,那支曲子,十有*是雲淺夏彈的了?」皇甫定濤說著

    著,眼前不自覺地便浮現出了一雙很純淨的眼睛!

    「怎麼辦呢?師兄?我似乎是也對你的這位淺夏姑娘,很感興趣了呢。呵呵,那我們就看看,誰的動作更快一些吧?」

    窗外的那道影子似乎是抖了抖,像是聽到了多麼恐怖的事情一樣,恨不能立馬就消失在了原地。

    淺夏一晚上沒怎麼睡,直到天快亮了,才總算是睡著了。

    因為得了雲長安的吩咐,三七也不敢叫醒她,任由她直接就睡到了將近午時了。而這,還是因為穆流年擔心她早飯沒吃,若是再不吃午飯,怕對她的身體有影響,才不得不讓三七叫醒了她。

    等三七出來,看到神情疲憊的雲長安,就知道他昨晚定然是沒睡好。

    「哥哥,給盧子榮的那個方子,的確是沒有問題麼?」

    雲長安點點頭,「我說過了,他這是先天不足之症,想要完全地治癒,不是沒有可能,只要是盧家捨得花錢就成。」

    「那希希草和靈芝之類的名貴藥材,他大概要用多少才會有效?」

    「保守來說,至少也得用上二十次。靈芝倒還好說,只要是有銀子就能買得到。可是那希希草就比較棘手了,那是有銀子,也未必就給買得到的。說句不中聽的,便是這孩子是梅氏自己親生的,梅遠化也不可能會將自己收藏的希希草拿來給她用。」

    這一點,淺夏倒是毫不懷疑,畢竟那希希草的產量極低,主要是人工養植,大部分都是養不成的。再加上了梅氏本就是梅遠化的一個庶女,自然是更有難度了。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淺夏搖頭,「沒什麼。只是想知道,盧家這唯一的獨苗,是不是很快就能痊癒?」

    雲長安輕嗤一聲,「怎麼可能?那藥,他若是用著,自然就會有效果。可是你覺得依盧家的本事,別的不說,就單這兩味藥,盧少華會真的一直供他用?那藥若是一停,藥效很快就會衰退了下去。等到下次再用,等於是前頭的藥都白吃了!」

    穆流年聽了,倒是直接就被手中的茶給嗆了一口!

    「你這一手倒是毒!給了人家希望,偏偏盧家又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要是細說起來,他的病治不好,也與你無關。你還真是心狠!人都說醫者父母心,我怎麼看你是醫者虎狼心?」

    雲長安冷哼一聲,袖子一甩,「若是尋常的人家也便罷了!可那是盧家的人,雖說那盧子榮沒有惹到我,可是他爹娘都惹到我了。俗話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再者說了,那方子他們不是自己也找了多人看過?我開的方子是沒問題的。他們自己沒本事將藥配齊了,能怨得了誰?」

    淺夏也是輕搖了一下頭,唇邊還藏了一抹笑。

    正如穆流年所說,給了雲敬麗和盧少華希望,可是偏偏這希望又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不足,所以親手給掐滅了!這樣的痛苦,怕是比看到了盧子榮心疾發作時,更為難受吧?

    雲淺夏倒沒有覺得哥哥做的有多過分,本來就是如此!方子沒有問題,可是盧家沒有那個能力,就只能怪盧子榮托生的人家不好了!

    再則,盧少華和雲敬麗不是向來將銀錢這種東西看得頗重嗎?那她倒要看看,這一回,他們兩人為了盧子榮,願不願意捨了一身的財?

    穆流年自然是對盧子榮也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突然就覺得這個雲長安也不是真的沒腦子!竟然是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整治盧家,可見他的手段之高明!

    若是不救,怕是會污了他和他師父神醫的名聲,若是救了,他自己又覺得有些不解氣!乾脆就弄出這麼一個方子來,倒是讓盧家人自己去折騰吧!

    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穆流年覺得,自己以後,似乎是應該對雲長安態度好一點兒。穆家雖然是不差銀子,可是難保這廝哪日不會想出別的法子來報復他!

    淺夏不知穆流年心中所想,繼續問道,「那梅氏呢?」

    「她跟我沒什麼仇,我既然說了她的不孕症能治好,自然就能治好了。不然的話,豈不是污了我這個神醫徒弟的名聲?」雲長安有些壞壞地笑了。

    而淺夏則是抬眸輕瞟了他一眼,「說重點。」

    一句話,雲長安的笑,就在臉上凝固了那麼一下下,然後感覺有些無趣道,「怎麼什麼都能被你猜中?真是沒意思!」

    淺夏不回他,只是靜靜地等著他的答案。

    雲長安也知道這事兒自己是瞞不下去了,嘟囔了一句,「真不明白你當初為何不習醫?腦子怎麼就這麼好使呢?」說完,清了清喉嚨,「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別的。只是忘記告訴她,她的宮寒之症是多年來的藥物所致,並不可能會真的一下子便解決的。所以,若是她稍有不慎,那麼,小產是無可避免的。」

    淺夏聽到這個答案,倒是沒有多麼意外,「什麼叫稍有不慎?」

    雲長安一聽淺夏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立馬就來了精神,「這個就簡單了。比如說,飲食偏寒了一些?再比如稍微累著了?還有,若是動氣太多,也會小產等等。」

    淺夏這才有了些許的反應,白了他一眼,「雲長安,你別告訴我說,她若是站的久一些了,都有可能會小產?」

    不想雲長安竟然是真的就點了點頭,「的確如此!妹妹是如何猜到的?」

    穆流年聽了,直接就是嘴角一抽,兩眼一閉,一臉怒其不爭氣的樣子,微微扭了頭,大有我不認識這傢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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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淺夏的表情比穆流年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她臉上的難以置信,還是要稍稍多一些的。

    「果真這麼嚴重?」

    「所以我才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小產呀!這可不是我的錯!她只是說要我幫她治不孕症,又沒說要讓我給她開什麼養胎的方子。再說了,我給她的方子,可都是養身的,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

    淺夏有些無力地撫額,有這麼一個極品的哥哥,她是真不知道現在應該是該喜,還是該怒了!

    細想了想,淺夏最終還是長舒了一口氣,正如哥哥所說,最起碼,是讓梅氏可以懷孕了,至於其它的,那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說白了,即使是將來梅氏沒有辦法平安的生下孩子,也不可能會怪到了雲長安的頭上的!

    「淺淺,盧家,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如今我要做的,差不多也都齊了。剩下的,就是讓盧家自己去內哄吧!盧子榮被梅氏養在了身邊,雲敬麗以後想見他一面都難。我倒是要看看,她這個慈母,要如何才能在自己的親生兒子面前扮慈愛?」

    「那個宋佳寧呢?就這樣放過她嗎?我可沒忘,當初我們剛到允州,那謠言就是她散出去的。」雲長安有些恨恨道。

    「宋佳寧麼?」淺夏失聲笑道,「我還真沒有把她當回事兒!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她當初的確是做了出格的事兒了!聽說,她現在在盧府的日子也不好過呢。」

    「再不好過,也比當初沒進盧府時要強!最起碼,也算是錦衣玉食了。」

    「當初盧少華之所以會讓宋佳寧也住進了盧府,一方面自然是為了討雲敬麗的歡心,畢竟那會兒她可是懷著孩子呢。另一方面,他可沒忘,宋佳寧的身上,好歹也是流著雲家的血的!他是想著,雲家也算是要臉面的門第,怎麼可能會真的對雲家的女兒和外孫女,不管不顧?」

    淺夏說著,不由得想到了五年前雲敬麗從自己母親身上盜走所謂信物的事兒。

    「不過,怕是經過了五年前的那一出兒,雲家是鐵了心不會讓雲敬麗再入雲家族譜了。只不過,盧少華還是想著,大人是大人,孩子是孩子。再怎麼說,宋佳寧也是一個小孩子。將來,總會有用得到她的地方。」

    穆流年的眉心一跳,「淺淺,你可是想到了要整治宋佳寧的法子了?」

    淺夏唇畔含笑,一臉的神秘,「你說,如果這個時候,有京城來人特意透露一些消息給盧少華,他會怎麼想?」

    「什麼消息?」

    「京城某家的名門望族有意與雲家結親,可惜雲家直系並無適齡的女兒,而且,我因身上舊傷未癒,身體不適,暫時不適合與人聯姻。」

    淺夏不急不緩地說完,便見穆流年便瞪了眼睛,「你,這樣的法子你竟然是也能想得出來?」

    「不然呢?她既然是敢算計我,就得有本事承受我的怒火!不然的話,人人都以為我雲淺夏是個好欺負的,萬一再有樣兒學樣兒,也跟著起哄,我豈不是很丟臉?」

    雲長安撇撇嘴,「你還是個好欺負的?你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穆流年也笑了,看著淺夏偏偏還是一臉極其無辜的表情,心裡頭就更樂了。

    「淺淺這法子倒是不錯。至少,我們可以讓宋佳寧給弄離盧府。沒有了盧家庇佑,我倒是要看看宋佳寧,還能再玩兒出什麼花樣兒來。」

    「此其一!」淺夏淡淡道,「沒有了宋佳寧在這裡,雲敬麗還會再讓誰出面去幫她看著那些店舖?而且,宋佳寧若是果真離來允州,你們以為,雲敬麗不會給她準備些體己銀子?」

    「這倒是!如此一來,倒是等於斷了雲敬麗一半兒的後路。」

    「雲敬麗雖然是被遣出了雲家,可到底也是從雲家出來的。若不是因為顧念著雲家的名聲,我怕是早就出手,讓她聲名盡毀了!如今,不過是開始慢慢卸了她的兩條腿罷了。」

    淺夏面無表情地說出這番話,言語中又有些不屑道,「雲敬麗的後路,絕非只有這一手。慢慢來,既然是來了允州,就將敬麗這個最不安分的主兒,給收拾老實了再說。」

    幾人說著話,便見一襲紅色衣裳的朱雀再度現身,低頭在穆流年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便再度離開了。由頭至尾,沒有看過旁人一眼!

    淺夏心裡明白,這位朱雀門主,也是位清高的主兒!

    穆流年的臉色有些不安,「皇甫定濤已經盯上了我們。而且,已經派人在四處打探關於淺夏的消息了。」

    雲長安的眼睛轉了轉,這回倒是反應快了。「打探?這麼說,他沒有從桑丘子睿那裡得到太多有關妹妹的消息?」

    「聰明!」穆流年難得地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桑丘子睿,許是擔心這個皇甫定濤會壞了他的事吧。」說著,還若有所思地看了淺夏一眼。

    明明就未曾看過淺夏的真容一眼,竟然是就對淺夏如此上心,穆流年覺得,怕是淺夏的秘術,吸引了桑丘子睿。許是淺夏的秘術對其還有大作用,所以,才不想讓皇甫定濤知道。

    淺夏對於這些,都只是不甚在意地一笑而過。

    兩日後,盧少華果然不知從什麼渠道打聽到了京城雲家的打算,一時便有些心動了。當然,這個消息帶來的直接後果,便是雲敬麗在盧府再度得寵了。

    而宋佳寧的各項用度,也突然就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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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只不過,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大家都以為宋佳寧會離開盧府,被人護送到京城時,靳氏竟然是會橫插一槓!

    也不知靳氏使了什麼手段,不僅僅是將盧少華給哄的團團轉,甚至是還說服了盧少華,要將自己的女兒盧淺笑,給送去京城。

    消息傳到了淺夏的耳中時,亦是讓她也有些意外了!

    「我倒是把這個人給忘了。幾年不見,以為她也老實安分了。想不到,竟然是還有著這般厲害的手段!」

    「若是盧淺笑被送走,那豈不是?」

    「盧淺笑是盧家的孩子,靳氏定然就是以此做為籌碼。畢竟,在盧少華看來,那宋佳寧也只是一個外姓人。將來若是沒有了雲敬麗這個人,宋佳寧也未必就會再幫著盧府了。」

    雲長安納悶兒,「可是不是還有一個盧子榮麼?」

    「盧子榮年紀還小。再說了,這次的事情,只怕宋佳寧和雲敬麗還不一定知曉。靳氏?哼!十有*是那個梅氏在背後給出的主意。這樣隱秘的消息,你以為盧少華會輕易地透露出來?」

    穆流年點點頭,「無論是宋佳寧,還是盧淺柔,被送去京城雲家,都等於是賣女求榮!他盧少華現在還是丟不起這個臉的。只不過,想要利用女兒來攀上雲家,再攀上了京城顯貴,他的主意,倒是打地好。」

    雲長安沉了臉,「妹妹,那咱們要不要讓盧淺笑進京?」

    「她?我要對付的人不是靳氏,她進京有什麼用?」淺夏說著,突然就彎唇笑道,「哥哥,你說,既然你給盧子榮開了補身的方子,是不是也有責任去關心一下?」

    「呃?」雲長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順便,在長安進盧府之前,安排他和宋佳寧的一場偶遇?」穆流年接話道。

    「沒錯!哥哥,元初的意思,你可明白了?」

    雲長安臉色來回地變了幾變,「你們兩個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利用起我來,還真是理所當然地可以呀!」

    「行了,我去安排,就今日吧。若是遲了,說不準那盧淺笑就準備好進京了。」

    因為雲長安這突然的現身,盧少華和靳氏原本的打算自然也就泡湯了!

    因為雲長安既然是認出了宋佳寧,並且是在他的言詞間,還透露出最近就要回京了,如此一來,那盧淺笑這個假的進了京,不是一切都露餡兒了?

    盧少華也不傻,又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確認了先前京中傳出的有關雲家聯姻的消息,的確是真的,倒也就不再想其它的了。

    鬧了這麼一出兒,便是靳氏再不甘心,也沒法子了。畢竟,雲長安是認識宋佳寧的,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最近就要回京了,若是盧淺笑代替宋佳寧回了京城,怕是下場會很慘!

    盧淺笑是從靳氏那兒得知了這麼一回事的,原本是想著自己可以借此機會,攀上了真正的名門貴族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突然就殺出來了一個雲長安!

    眼看這成為名門少夫人的美夢是做不成了,盧淺笑對宋佳寧,那是真給恨到了骨子裡!

    不過,靳氏卻是並未因此而氣餒,竟然是又給盧少華提了個建議,宋佳寧一個人去京城,一路上多無聊呀,不如讓淺笑陪著,一路上也好做個伴兒。

    盧少華明白了靳氏的意思,靳氏的哥哥如今已是在京中當差了。雖說官職不高,可是認識的達官貴人們,也是不在少數,這個時候,讓盧淺笑跟著一起去京城,自然也是為了給她一個機會了!

    盧少華與梅氏商議了一番以後,梅氏倒是痛快,沒說什麼,還讓人多備了一些路上有可能用到的東西,一幅大度主母的做派,又讓盧少華感慨自己娶對了夫人!

    雲敬麗雖然是捨不得讓女兒去京城,可是一想到了女兒在這盧府裡,到底也是無名無分的,不過是盧家的一個繼女罷了,將來能有什麼好的婚事?更何況,依雲敬麗一個小妾的身份來說,宋佳寧,怕是連個正經繼女的身份都沒有呢!

    含淚不捨地送走了宋佳寧,雲敬麗又開始為了自己外頭的那些事兒犯起了愁。

    以前雖然是也是自己在打理那些產業,可是那會兒盧少華對她好,自然也不會干涉她太多事。可是自從上次宋佳寧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雲敬麗就知道,自己在盧少華那裡,已經失寵了。

    這一次,盧少華會突然想起她來,無非也就是因為想要利用自己的女兒罷了!

    雲敬麗不傻,知道自己在盧府的地位,已是岌岌可危。如今這個靳氏又再度冒出了頭,無論怎麼說,她都不能將自己這最後的退路給堵死了!

    等到女兒走了兩天,雲敬麗終於再度有了動作。

    淺夏原本就猜到了這個雲敬麗是個天性狡詐之人,即便是對宋佳寧,怕是當初也沒有完全地將自己的家底兒給交待清楚了。

    果不其然!

    淺夏看到了雲風帶回來的消息,冷笑了一聲。

    「雲敬麗的手底下竟然是還有一家金飾店!不錯呀!竟然是還瞞著自己的親生女兒?雲敬麗,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小姐,雲敬麗在宋佳寧離開前,悄悄塞給了她一千兩的銀票。每張都是一百兩的,總共十張。」

    「嗯。那一千兩銀子,怕是這幾年來雲敬麗好不容易攢下的。如今給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倒是不心疼。」

    「小姐,您是

    要出手對付她的金飾店?」

    淺夏勾唇一笑,略有些壞的表情,浮現在了她的臉上,竟然是讓人覺得有幾分鬼魅了!

    淺夏在雲風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雲風的眼睛立刻便瞪得極大,一臉不可思議道,「小姐,這成嗎?」

    「放心!這一次,也是該給雲敬麗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皇甫定濤正在亭子裡,陪著他的小狼納涼。

    「啟稟公子,這是有關淺夏姑娘的一切資料。」

    「嗯,下去吧。」

    皇甫定濤懶懶地擺了擺手,開始慢慢地看了起來。倏地,他的眸子突然一緊,然後若有所思地抬眸,好一會兒才道,「師兄那邊兒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身後的護衛低頭,「回公子,桑丘公子的意思是,雲淺夏此人特殊,您不可打她的主意。」

    「特殊?呵呵!我倒是越發地好奇了!能讓我那位將天下女子都視為草芥的師兄說出特殊兩個字來的姑娘,到底是有著何等奇特之處了?」

    護衛的眼神明顯就是閃過了一抹驚懼,「公子,桑丘公子的話,您還是謹遵的好。若是一旦桑丘公子生氣,怕是後果會很嚴重。」

    皇甫定濤挑挑眉,「怕什麼?不過就是一名小姑娘。師兄還說什麼了?」

    「回公子,桑丘公子的意思是要全力保護好雲小姐在允州的安全。還有,如果發現雲小姐想要做什麼,一定要全力配合。」

    「全力配合?這麼說,這個小丫頭在師兄心中所佔的份量不低呢。有趣!有趣!」

    「既然如此,那就配合吧。」

    護衛一愣,顯然是無法領會眼前公子的意思。

    「找人盯著那個雲敬麗。她是雲小姐的頭一號兒敵人。另外,聽說她的女兒和那個叫什麼盧淺笑的,都曾經欺負過雲淺夏?」

    「回公子,正是。先前在允州城傳出了一則不利用於雲小姐的流言,就是宋佳寧派人放出去的。另外,這位盧淺笑,之前在盧府,沒少欺負過雲小姐。」

    「嗯。」皇甫定濤的眼神暗了暗,突然就揚起了一抹極為燦爛明媚的笑,直笑得他對面的護衛肝兒顫了顫。

    「既然是讓我們保護雲小姐,那麼雲小姐的敵人,自然也就是我們的敵人了。既然如此,後面該怎麼做,還用我說嗎?」

    幾名護衛面面相覷,公子這意思,是要他們出手對付那兩個姑娘?

    雲敬麗正在主母的院子外頭,東張西望,看看自己是否有機會能得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面,可是等了許久,也未曾看到盧子榮從屋子裡出來,心中難免有些失落。

    「姨娘,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您自己的身子也得顧著不是?」

    雲敬麗歎了口氣,知道現在也不是自己逞能的時候,只能順著嬤嬤的話,往回走了。

    此時的雲敬麗一門心思想著兒子的事,她不傻,雖然現在兒子被養到了梅氏的名下,可是到底還未曾開過祠堂,算不得是正經的嫡子的。

    再想想現在佳寧這會兒應該是出了允州界了吧?也不知道這一路上與那個盧淺笑相處的如何?有沒有吵架拌嘴?有沒有受人欺負了?

    雲敬麗不知道的是,現在外頭她的產業,可是先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問題。

    綢緞莊裡,自己進的上好的料子,不知何故,竟然是被弄上了油漬,怎麼也去除不掉。一些顧客聽到了這個消息,竟然是趁此機會將自己買回去的料子裁剩下的那部分,也故意弄上了油,然後再過來嚷嚷著讓掌櫃的賠錢!

    綢緞莊裡一時手忙腳亂,為了店舖的名聲,掌櫃的也只能是咬咬牙,將銀子都賠了!

    沒辦法,為了平息事端,不將事情鬧大。客人拿了不過一尺的布,硬是逼著他們賠了一丈的錢!

    而雲敬麗手裡頭最賺錢的那家金飾店,就更倒霉了。

    先前賣出去的那些赤金首飾,不知何故,竟然是直接就被人給拿了回來,並且是一個勁兒地叫嚷著他們欺瞞顧客,竟然是以次充好!更有一名客人,竟然是直接就指責他們店裡是以青銅鑲了金面兒,叫嚷著要將掌櫃的給送到官府查辦。

    這下子那掌櫃的可慌了神了,可是接過了客人拿過來討說法的首飾,再三推敲,的確是出自他們店裡的,抵賴不得!

    掌櫃的有些懵了!

    他們雖然是經營金銀首飾,可是這些東西都不是他們自己做的,具體的這渠道,他們自然是不太清楚的。都是東家聯繫好的,每個月都固定會在月初送了新貨過來。往先若是斷了貨,也都是先稟明了東家,由東家出面聯繫的。

    這會兒出了這麼大的岔子,眼看著掌櫃的就要被這些人給扭送到了官府了,掌櫃的自然就傻眼了!

    「賠錢!馬上賠錢!」

    掌櫃的已經是滿腦門兒都是汗了!

    無論如何,最要緊的是保住自己,一旦被送到了官府,自己被打上幾十板子都是輕的,弄不好,這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掌櫃的一放話,那幾個小二和帳房先生,自然就忙開了。

    有拿著首飾核對的,有開始翻帳本兒看價格的,還有專門在一邊兒拿了小秤秤銀子的。

    首飾店裡這一忙活,便已是折騰了幾個時辰!

    很快,這店裡的現銀就賠了個精光,帳房先生雖然是雲敬麗的人,可是眼下鋪子裡出了問題,自然也是要聽掌櫃的話,這個時候,去哪兒找東家?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這前來索要賠償的人也只剩下一兩個了,掌櫃的連忙讓小二準備著,只將鋪子裡留了一個小門兒,就等著這兩位主顧一走,立馬打烊了!

    等上好了門閂,幾人連忙開始對帳。劈里啪啦地一陣對帳,發現竟然是虧了四千多兩銀子。

    這數目一結出來,掌櫃的和那帳房先生,立馬就懵了!

    這麼多的銀子,這若是讓東家給知道了,怕是會將他們兩個的皮給剝了!

    兩人相視一眼,眼神交匯,都沉默了下來。

    四千多兩銀子呀!

    原本是為了下一批的首飾準備的銀子,這下好了,全都沒了!

    看看店裡所剩不多的首飾,掌櫃的眼睛一亮,立馬就開始逐一地確定,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帳房先生一瞧,多少也明白了幾分,也跟著開始一一判定了。

    雲府別院。

    淺夏聽著雲風有些幸災樂禍地描述著白天的事,再看了一眼他頗為得意的表情,輕笑道,「覺得很得意?」

    雲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倒也不是多得意,就是覺得解氣!」

    穆流年正與雲長安在一旁下棋,聽到了雲風的話,倒是樂了。

    「不對就是出手對付一兩家商舖,這就解氣了?沒出息!」

    雲風不自在地笑了笑,知道穆世子的本事大,他自然是不覺得這是穆世子在故意嘲笑他。

    「不下了!你這棋藝,以後還是不要再找我下棋了。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雲長安一聽,眼睛就瞪圓了,「穆流年,你別欺人太甚!」

    穆流年不理他,扔下了一句話就往外走了。

    「我去給淺淺端牛乳過來。」

    雲敬麗因為是內宅婦人,這陣子又生怕梅氏和靳氏人會聯起手來找她的麻煩,一直是小心翼翼,不敢出門太勤了。

    直到次日下午,她才從外出辦事兒的一個大丫環口裡得知,自己苦心經營了幾年的首飾鋪子,竟然是一夜之間,便人貨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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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品村姑之家有萌娃》/月懿,鏈接:http:。/info/649983。html,一朝穿越來古代,帶著萌娃闖天下。混個村長,開點小店,沒事旅個游,閒著收個帳,偶爾打打蒼蠅蚊蟲,時常虐虐渣男賤女。送上門的渣渣不虐白不虐,遞到嘴邊的肥肉不咬白不咬,不要怪我太極品,要怪只怪你眼瞎!一樣是種田,不一樣的精彩,求收藏,求點擊,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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