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賦帥雖心有疑惑,可打心眼裡還是不敢相信水楓會做出那樣的事,或許……這真的就只是巧合吧?
見高賦帥沒有說話,水楓故作生氣的轉過身去,「千兒因此受傷我也很難受,若是能讓大師兄心裡好受一點,水楓現在就可以去掌門那裡認罪,說什麼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所為!」
說著,水楓剛走出一步,手臂就被人從後面拉住,高賦帥一臉歉疚的盯著她,「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想覺得……」
「覺得我送千兒香粉太巧了!」
「……」
基礎驗收當日雖沒有看見宇浩然偷溜進溶洞,可光鷹被放了出來卻是事實,事後她也並未去問過他是怎麼做到的,不過……按照他的個性將新入門的弟子收為心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大師兄,如果我真的想對千兒不利,隨時都可以下手,何必費勁的研磨香粉借光鷹之手?再說咯……殺她總得有個動機吧?我的動機是什麼呢?」
對於她的一番話,高賦帥竟然無言以對。
「溶洞裡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一無所知,大師兄何不去問問那些當日在場的人呢?」
別說在場的人了,就算是當事人,他也問過,特別是穆九歌,可還是沒有什麼發現,整個事件就好像真如其他人所說那樣——是元青檢查失職才導致光鷹破封而出的。
風雨亭
寒風刺骨,細雨瀟瀟,自從上次承雲歡將他的匪思閣大肆打掃了一番後,便從不她踏入匪思閣半步,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日承雲歡雖被星榮長老趕出了匪思閣,可並沒有改變星榮長老最初的決定。
跟這個跟凝嵐略有相似的人待在一起,雖經常會產生一些幻覺,可星榮長老還是傾盡自己所能將對凝嵐的期盼全都灌注在承雲歡是身上。
教導越是嚴厲,便越可以從中看出他對舊時的執著。
雖做著師父的事,可星榮長老並不接受她對他「師父」的稱謂,或許在他心裡二字早已經成了凝嵐的專屬,他不僅僅是凝嵐的師父,更是她的「夫」。
二人端坐在石桌兩端,相顧無言,耳邊除了風雨之聲並無其他。
承雲歡低埋著頭故意避開他投來的炙熱目光,若不是因為實現自己的報仇大計,她也不會選擇如此了。
星榮長老雖是把她當做凝嵐看待,可也是有分寸的,只是傾力教授她凌雲山的法術劍法,為避免自己酒後失態,自那日後他連酒都很少碰了,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真把承雲歡當做凝嵐了,做了什麼有失體態的事情。
能保持現在這樣,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凝嵐辭世已有幾百年之久,現在能有一個跟她相似的人出現,這也算是「慰藉」了他的相思之苦,他該知足了,不敢奢求太多。
整個風雨亭中的尷尬氛圍愈來愈濃,承雲歡如坐針氈餘光掃過這亭外的濛濛雨霧,平常或許沒發現,這隔著雨霧看風景還真是別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