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承雲歡稍顯一愣，隨後笑了笑，「是麼？」
別告訴她打扮成這樣就是為了取悅星榮長老吧？那她和民間的那些「妓女」有什麼區別？不過就是換了地方換了個稱謂罷了。
再說咯，這星榮長老好歹也是修得仙身之人，總不會跟那些凡夫俗子那樣貪戀美色吧？
承雲歡猛地搖了搖頭，她這都是想得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星榮長老怎麼會是那種人呢？
「看得出來你很用心——」星榮長老難得露出了笑容，看她的眼神也多了些讚許。
當初某人成為他的徒弟，也是因為比其他弟子要努力得多，若不是因為最後急功近利，也就不會走火入魔丟了性命。
想到這裡星榮長老不免心頭一痛，當初若時刻守在她身旁，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了。
「既然決定留在凌雲山，不管有沒有師父親自教授，都應該做到最好，不是嗎？」更何況，她身上可是肩負著上千條人命，不努力怎麼能行？
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抹熟悉的說話聲，當初說這話的凝嵐跟此時的承雲歡有著同樣的自信與堅定。
有好幾次都讓星榮長老有著一種錯覺，她們二人就彷彿合併了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讓承雲歡感到意外的是，星榮長老竟然說了一句，「平時呢我也比較閒，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來問我！」
「真的嗎？」承雲歡高興得差點沒跳起來，這麼說的話，那她算是拜師成功了嗎？
看她一副歡喜不已的樣子，跟當初的凝嵐倒還真有幾分相似，星榮長老默默點頭。
然而，當承雲歡說出那句，「師父，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卻被星榮長老打斷了她的話，「別叫我師父……我只說要教你，卻沒說要收你！」
啊？承雲歡明顯被這樣的回答給弄懵了，既然要教她，那不就是名義上的師父了嗎？那他幹嘛還要那樣說？
當初就是因為收凝嵐為徒，才導致了後來的悲劇，若是幾百年後再重蹈之前的覆轍，豈不是太傻了嗎？
有的人，還是遠遠的守著就好了，距離近了反而不好，更何況……這承雲歡只是跟她有幾分相似而已，並不是凝嵐，說到底，在內心深處還是有一點排斥承雲歡，他不想凝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會漸漸被一個長得相似的人所取代。
承雲歡茫然的看著他，不懂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望著星榮長老離去的方向，承雲歡滿心疑惑，她這算是拜師了？還是沒有拜師呢？
可不管怎麼說，這應該算是個好的開端吧！縱使沒有明說，在她看來……星榮長老已經默許了她這個徒弟。
幾天的等待，總算是有了結果！
在返回匪思閣後，星榮長老便一頭扎進了書房，凝視著手中那枚鳳釵愣愣發呆，回想當初為了親手打造這鳳釵廢寢忘食折騰了好幾天才造就了這枚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釵子。
承雲歡的出現不僅讓他回想起當初那些甜蜜的回憶，更讓他明白了一個事實，凝嵐已經不在了，再怎麼用酒精麻醉自己，都還是改變不了已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