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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魔障 文 / 兩手空空的客人

    空同這麼一問,劉小花到是想起在村子裡摸石頭的事。便把這樁事講給空同聽,問「師兄說的是不是這個?」

    空同點頭又搖頭說:「差不多,卻不同。所謂靈台,就是身體之中聚集靈氣的所在。」

    「身體裡?在哪裡?」劉小花驚奇地問。她卻想不出來,人身上內臟擠得滿滿的,哪裡還有地方放那個什麼靈台的呢?

    空同笑起來:「傻,自然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七皇子湊在一邊驚奇地問:「那到奇了,既然是看不見摸不著,起先修道的始祖卻又是怎麼知道,自已身上有這麼個地方,懂得修習之術的呢?」

    「元祖入夢得來。散播於世。」空同見他們好學,到也歡喜「不過雖然都是從同一個源頭來的,可世間各人對初始道法的理解各異,這修習的法子也是大有不同。所以才有各宗派百花齊放。」

    七皇子興沖沖地說:「我知道我知道,有一種把身體修煉得金剛不壞勁力過人的!還有專門會唸咒的。」

    空同說:「卻實是有的。劍修,體修,靈修,各有千秋。御獸,御鬼,御妖自有神通。每百年國宗辦的天門宴中,各宗派都要決以高低。」說著看向劉小花問:「你想修習什麼樣的術法?」

    劉小花猶豫了一下,問:「師兄,修習術道的目地,是為了出世成仙吧?」

    「是。」

    「可,到底要怎麼才能成仙?」劉小花不解地問「我想修習能成仙的術法。」

    空同笑起來:「九九歸一。隨便哪一種術法,勤於修煉。自有志成之日。」

    「那些登上仙道的先輩們,是因為修為無人能比,才能得大道的嗎?」劉小花問。

    空同怔了怔說:「卻也不是。比如幾千年前的驚鴻君,論起修為,並不如他師兄。」

    「那,是因為他修煉了某種特別的功法,才能得道的?」

    「也不算。」空同臉色有些不太好,說「他是修習劍術的,百年大比之中,輸給了清明宗的十三公子。」

    「那他為什麼會得道呢?」

    空同愣了一會兒才說:「他有那份機緣,能悟道。他悟道之時,大笑三聲,說,我明白了。便化做七色彩光沖天而去,從此仙蹤無痕……」

    「什麼叫悟道?」劉小花不明白。

    「笨,悟嘛,悟,就是他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七皇子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自已能顯擺的,特別來勁「就好比吧,你做個算數題,不知道要怎解,想不通。可突然的,你看著那道題開竅了,想明白要怎麼做了,知道要怎麼解了,這題就通了。」

    說完,特別自得地問空同「五師叔祖,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空同雖然不知道算數題是什麼,可從也能大概明白他意思,點點頭說「就是如此。」可不知道為什麼,臉色不太好。

    劉小花更不解了:「那驚鴻君的師兄和十三公子兩人辛苦修煉卻是為了什麼呢?能不能得道,並不以修為高低、術法高低為準。比他厲害的人,卻反到不如他。賣力修煉也並不能在登仙路上比別人更進一步。那如今上百宗門,上千萬修士,大家勤奮苦煉,又有什麼用?天天坐在那裡想,不就行了………」

    空同站在那裡,臉色青青白白,喃喃說:「再辛苦卻不如他,這卻是為了什麼?我們辛苦百年千年,有什麼用?」

    不過瞬間,額頭上便冷汗淋淋,臉色青白,神色呆滯,說:「到也是的。我辛苦這些年,是為了什麼?能得道的自有機緣。不能得道的,碌碌一生不過一場空。」說著,不停地喃喃自語,那身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黑氣來。原本飽滿的皮膚像失去了水份似的,漸漸乾涸。

    不過在瞬間,竟然就快變成一俱皮包骨的殭屍一般。

    可他卻自已半點也不知道,還在沉思著,口中不停地說著什麼。

    劉小花已經驚呆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

    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無緣無故就變成了這副恐怖的樣子,那黑氣向四周蔓延,眼看著就要沾到她的身上,卻她腦中一片空白。

    這時候,大殿中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斥喝:「空同!!」

    空同突然全身一震,眼中稍稍有了些活氣,那些黑色的霧氣也猛然向後縮了回去,重新潛伏於他的身體之上,可卻並沒有完全消失。

    大師兄急步從殿中走出來,對著空同厲聲道:「修行之路,就好比要逆流而上,去進入立於瀑布之巔的巨門。可你若沒有可乘的舟和划水的槳,又如何能去到門邊?更惶論參破門上的奧秘走進那扇門了。」

    空同略為呆滯地向後轉了轉身,叫了一聲:「大師兄。」眼神卻是一派迷茫。

    大師兄繼續厲聲道:「能否得道,確實全憑悟性,看你能不能開得了那扇門。可修為就如同舟,術法就如同槳。你不勤於苦修,如何能有壽命活到悟道那一天?你若是術法不高,又如何能在世間自保?命短如蜉蝣,人羸弱如飄萍,連門都摸不到,更妄談參悟天道了。」

    聽完他的話,空同突然深深吸了口氣,彷彿重新活過來了一樣,他身上的黑氣也猛然之間化為柔和的白光,斂於身體之中。連眼神也靈動了起來,急道:「師兄教訓得是。」跟虛脫了似地,竟然癱坐在地上。身上的汗水不一會兒就浸濕了那幾塊青磚。

    大師兄沉著臉喝斥道

    :「你入門也有千年,卻因為幾句疑問而差點魔障!叫你好好修習參悟,你總不當一回事!還不給我跪到宗祠去!」

    空同頹然道:「是。」可他自已卻站不起來了。

    劉小花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為自已多問了幾句的緣故,急忙跪下:「大師兄我錯了。別叫五師兄跪宗祠。」心中驚懼不已。

    七皇子見她跪下,不情不願地也跪了下來。

    大師兄看看她,又看看七皇子,肅聲說:「他自已糊塗,跟你們有什麼相關。今日的事,你們見了也當謹記。但凡修習之中,有何疑慮與心結,斷不能棄之不理。天長日久,必成大患。若是一個不防突入魔障,就會心性盡失,淪為妖邪之物,如行屍走肉一般,若被誅殺,便會魂飛散魄煙飛灰滅,連輪迴也入不得。」

    「我知道錯了。」劉小花嚇得口不擇言。

    她萬萬沒有想到,只是幾個疑問,就會弄成這個樣子。

    大師兄見她確實是嚇怕了,伸手把她扶起來,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何修道之人能活那麼久,不老不死?」面目仍然冷厲。

    劉小花搖頭「請大師兄指教。」

    「修道之人與常人並無差別,多的只是一腔靈氣。這一腔靈氣令得我們肉身不老不滅。可若是心志不堅,動搖了對天道的信念,那靈氣便會傾洩,修為低的人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可修為越高的,反噬就越大。是以修道之人,最忌諱的就是失了根本,意志動搖心神失守。你可記住了?」

    劉小花連忙道:「記得了。」

    大師兄這才甩袖對空同罵了一句「滾到宗祠去!」轉身就回殿中去。

    劉小花和七皇子連忙去扶空同。

    空同臉色好不嚇人,白得沒有人色。扶起來時,全身尤在微微發顫。可他的眼神卻十分明亮。精神似乎還不錯。

    反到安慰劉小花:「我這些年埋下心結卻不自知,今日你們不挑破,他日我也逃不掉。那我到還情願是今日。有大師兄在不會有事的。若是在別處,可就完了。這到也算是去了我一樁心病。我還要謝你呢。」

    見劉小花面無人色,又說:「你別怕。你才入門,便是質疑天道也好,都算不得是心結的。哪怕是靈氣散亂,重聚便是,反正沒有多少,並不會有什麼大礙。比不得我,我修道多年整個人是靠靈氣支撐著,一散便是萬劫不復。」

    劉小花的臉色這才好看些。卻到底對空同還是十分愧疚,覺得自已差點害死了他似的。

    七皇子在一邊逗趣:「那些修為高的豈不是隨隨便便問他幾句就會死?」

    空同想打他,又沒力氣,便氣哼哼地瞪他幾眼道:「修為高的活了幾千年,還有什麼道法上的道理是想不通的?便是有魔障在身,也不會叫別人知道是什麼,再有意志堅定者,若有所防備,自會守住本心,頂多被問個氣息大亂。哪裡那麼容易會被問死。」

    說著,又歎了口氣,說:「我自已也不曉得自已竟然一直在介懷這一樁事。早年聽聞驚鴻君的事,只是感歎一句,略為十三公子和他師兄不值罷了。卻沒有想到,只因為自已入門後始終不得進益而自鬱鬱,再與這樁事相合,便成心魔,竟然動搖了根本。你們可不要學我。」

    方才劉小花問他,他半點沒有心防,又恰恰問住了他的心結所在,才會如此被一擊即潰。

    劉小花被嚇了這一遭,便立刻在心裡牢牢記得魔障是如何可怕的一件事。

    送完空同天色已晚,與七皇子分別之後,劉小花回到住所心中卻是久久難以平靜。

    次日就得測靈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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