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金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這就好!其實你應該感謝你在這重要的時候受了傷,要不然,以我的個性,像你這種敢對韓冰耍心機的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說得很不客氣,伊金山本來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尤其是他最討厭別人耍心機,更見不得葉可欣這種虛偽的女人。
聽到他這樣說,葉可欣的眼淚很快就掉了下來。
要是以前,看著葉可欣這樣可憐,韓冰肯定會替葉可欣說話的,但是現在她沒有,因為她實在沒有好到被害了之後,轉眼就替害她的人說話,不管葉可欣是不是故意的,韓冰都已經不想再信任她。
「既然你沒事我們就走了。」韓冰拽著伊金山離開了病房。
尹譯羽回來時就看見兩個人勾肩搭背地站在病房門口,這狼狽為奸的樣子讓尹譯羽不禁皺起了眉,「你倆在做什麼?」
伊金山躲在韓冰身後,望著尹譯羽只是沉默。韓冰說:「你去哪了?」
「剛剛打了個電話。」尹譯羽話音未落,伊金山已經準備逃走。但被尹譯羽叫住了,「你回來。」
「做什麼?」在尹譯羽而且的伊金山一直都像是被抓住的小偷,有一種直不起腰來的感覺。
「你那麼怕我做什麼,我只是想請你一起吃頓飯。」尹譯羽說。
伊金山看了看韓冰,沒忍心丟下她一個人走。
這也是為什麼韓冰跟伊金山關係比較好的原因,因為伊金山這個人,某些時候還是挺厚道的,哪怕他這麼介意尹譯羽,但為了不讓韓冰被尹譯羽欺負,還是頂著壓力留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韓冰去了下洗手間,伊金山望著坐在對面的尹譯羽,問:「你真的要娶韓冰?」
「什麼時候你關心起我的事情來了?」
「我只是怕韓冰被你騙了,聽說你們簽了合約,等結了婚,你還捨得放她走?」在伊金山心中,尹譯羽就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卑鄙男人,他很不信任尹譯羽。
尹譯羽微微一笑,「就算是那樣,現在韓冰也只有這一條路走。」
「是嗎?我才不相信。以你的能力,你明明應該會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這個問題,卻偏偏選擇了最卑鄙的這個。羽哥,韓冰喜歡的人已經不是你了,你最好不要欺負她。」伊金山警告著尹譯羽。
「你對韓冰倒是挺好。」伊金山從來都不是那種懂事到會去關心別人的人。
聽了尹譯羽的話,他不屑地皺了皺眉,「我只是同情她,生下來就注定要嫁給你。」
「你就那麼怕我?」
「我走了。」伊金山站了起來。
韓冰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伊金山已經走掉了,只留下空的盤子在那裡。
「你又把他趕走了?」韓冰抱怨著坐了下來,「有時候我覺得你對伊金山真是太凶了。」
「我從來都沒有對他凶過。」尹譯羽望著韓冰,想起伊金山的那句話:等結了婚,你捨得放她走?
他會捨得嗎?
的確,以他的能力,要解決韓冰的事情,不是只有這個辦法,但他卻選擇了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這一個。
「先生,你的酒。」餐廳的服務生將開好的紅酒拿了過來,給尹譯羽倒進了杯子裡。
他喝得微熏從餐廳出來,韓冰將他扔上車,然後送他回了家。簡姨在醫院,韓冰只能承擔著照顧他的義務,將他弄上床,給他脫了外套,房間裡只有她和他兩個人,傭人已經離開了,他睜開眼望著她,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
突如其來的淪陷讓韓冰怔了一下,尹譯羽望著她,說:「韓冰,結婚的事情,要不你再想想?」
「……」昨晚被他強吻過後的韓冰的確有想過要再想想,但從尹譯羽口中提出來的時候她卻覺得有些意外,「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卑鄙的人。
遺憾的是尹譯羽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
他只是希望,她是他的妻子!
哪怕只是藉著這個身份,將她綁在身邊,也足夠了。
韓冰望著他,猜測道:「難道是因為葉可欣受傷了,你心疼她了?所以後悔跟我結婚?」
「沒有。」他的聲音很輕。沒想到她竟然又一次提到葉可欣。「我早就不喜歡她了!我現在喜歡的人只有一個。」
「尹譯羽……」
「那個人就是你。」他覺得喝過酒,有些話就能夠輕易地在她面前說出來了,不過,沒等韓冰回答,他卻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可惜你再也不會相信了是不是?你喜歡莫千城,再也不會喜歡我了。」
明明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微笑,韓冰卻感覺到了他的傷心。她推開他,坐了起來,被他握住手腕,「陪我一下不可以嗎?」
「我去幫你打水。」她望了孩子氣的他一眼,走進了浴室裡,用水盆給他接了水過來。他躺在床上,感覺到她用濕毛巾一點一點地給他擦著臉。
她以為他醉了,其實他沒醉,他比她想像中的更清醒,她為他做的事情他都知道,這樣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每一天都在夢想。
連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早就栽到了這個女人的陷阱裡。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命運是不
是在懲罰他,因為他沒有抵禦住她喝醉的誘惑,所以要了她,結果,把自己整個人都賠了進去。
韓冰給他洗完臉,又給他蓋了被子,手機響了。
尹譯羽睜開眼,看見她走到旁邊去接電話了。
「莫千城……」
聽到這三個字,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睛。
算了吧!
他安慰自己。
跟她結婚只是為了救他,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貪心把她嚇跑了。
昨晚的一切好像是個夢,早餐桌上,韓冰望著坐在對面的尹譯羽,今天的他穿了一件海藍色的襯衫,打著領帶,整齊的樣子。
就好像昨晚他粘著她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場夢。
夢裡,他說,他喜歡的那個人就是她。
韓冰嘲笑著自己,一邊喝著牛奶,一邊跟尹譯羽說,「剛剛杜雲深打電話來,我專輯的銷量又上去了,而且比之前的上升速度還要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有希望達到第一。」
「是嗎?恭喜。」他淡漠地道,嶙峋的輪廓上寫著淡淡的疏離,就好像他和她只是簡單的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