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半工半讀,也不問問他是否同意!
「別人可以,偏你不行。」
「怎麼我就不可以了!」她再次言語上上駁了回去,絲毫不覺得自己正在挑戰這個男人忍耐的極限。
裴逸辰一隻胳膊擱在窗柩,指間夾著的湮沒再抽一口,輕輕的抖落一些燃過的煙灰。
「非要和我劃清界限?」
十分強硬的口吻,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郝佳佳心有不甘,感覺自己就是他養的一條寵物,驟然抬頭,通過後視鏡堅定的注視著他,「我想靠自己。」
好一個靠自己!
好,很好!
把他一番好心當做驢肝肺。
究竟是誰教給她的膽子!
小東西以前每次和他單獨相處,不是怕得不敢對視,就是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乖巧的像一隻小綿羊,當真是長大了,竟敢起了忤逆的心思。
「不要過於高看自己,一年八萬的資金你賺不起來。」裴逸辰丟了煙,第一次回過頭來正眼看著她,眼神卻是來自於地獄般令人通體發寒,「我送你去讀書,不是讓你裝出這副勤工儉學的模樣給我看的。」
換言之,他肯養著她,她就得乖乖的聽話。
郝佳佳紅了眼眶,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像寄生蟲。
「我不要。」她咬唇,偏了頭。
裴逸辰眉毛一挑。
毫無預兆的捆著她的肩膀,蠻橫的擄著她的身子從後座抱了過來。
待郝佳佳緩過神來,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駕駛座的位置被放低,整個人仰躺進座椅裡,抬眼,撞進他一汪幽深的黑眸。
心尖攸的一悸,驚慌的發覺車子就停在裴家外,無論誰在這個時候走出來,都會看見車裡另人眼紅心跳的這一幕。
她著急忙慌的去推他,「小舅舅,是家門口」
「那又怎麼樣!」
他壓在身上,雙目冷冷的盯著她:「把你剛才拒絕我的話,再說一遍試試!」
郝佳佳眼眸忽閃,後知後覺的發現已經惹怒了這個男人。
那森冷的眸光,注視得她心裡一凜,平白的生出一絲怯意來。
她嘴唇翕合了兩下:「小舅舅,你總不能管我一輩子」
話未完,後頸突然被他的虎口扣住,迫人的力道將她的腦袋向上抬起。
距離剎那間近到呼吸可聞。
他力氣很大,五指扣在她小腦下,像是要將她捏碎一般,郝佳佳吃痛皺眉,嘶了一口氣,痛得快要喊出來之前,他悄然的將力氣控制到適中的程度。
不至於令她疼,也能準確的控制住她的身子。
他嗓音低沉,不怒而威:「我偏要管你一輩子,什麼時候翅膀硬了,再來和我說剛才的話。」
但,結果也和今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