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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進山 文 / 淚孤星

    天剛亮秦川就已經起床了。

    走到院中,發現石桌上杯盤狼藉。他就知道父親昨晚又喝了不少酒。昨天村裡的王老頭來找父親喝酒,他和父親談的很高興,所以一直到深夜才結束,因為秦川今天要進山打獵,所以早早就睡了。

    說到這王老頭,他還真是個經歷豐富的人。聽說王老頭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員外家的公子,家裡的父母親一直希望他能讀書出人頭地,王老頭也沒讓他父親失望,二十幾歲就考取了秀才。但是當地縣令覬覦他們家的財產。於是就給他們家羅織了一些罪名,把他們一家入打進了大牢。

    在行刑那一天,突然有一位白衣飄飄的年青俠客,殺了那些貪官污吏,把他們一家給救了。從那以後,王老頭就想棄從武,到處拜師學武,可惜他年齡太大,已經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所以多次拜師不成,他也就也就死心了。

    後來家中衰落,父母相繼離世,加上他自己又不善經營。他乾脆變賣了家產,從此遊戲江湖,倒也活瀟灑自在。

    到了最後錢財散盡,自己就來到了這個小村莊,教村裡小孩讀書寫字。秦川識斷字的本事就是他教的,所以秦川在心中對這個老頭十分的尊重。閒暇時老頭講些武俠趣事,豐富一下村裡人的生活,村裡人因此也隔三差五的送些吃食給他。在村裡人的幫助下,王老頭也能活的下去。但是王老頭似乎和自己的父親關係十分的好,隔三差五的就來找父親下棋喝酒。

    看到父親喝酒下棋,秦川心中也是十分的高興,但是想到父親的身體狀況,秦川十分的擔心,畢竟他當年就中毒了。在心中暗暗想著:「自己今天進山寧願少打點獵物,也要為父親找點草藥,調理一下他的身體。」

    因為父親教他打獵時,也教他辨別一些藥草,打獵時如果受了傷,自己也可以先處理一下傷口。他記得以前他父親進山時,除了打獵,還會帶不少的藥材回來。有的自己留著,有的送給村裡其他人,因此他父親在村裡名聲也是很好的。

    想到這裡,秦川匆匆的收拾好桌上的殘羹剩菜,做好了早飯。發現父親還在睡覺,秦川也沒有喚醒他,而是在鍋裡給他留了兩個熱騰騰的饅頭,而他自己則吃了一個。

    吃完早飯後,秦川像往常一樣檢查了弓箭和長矛。然後又帶了些乾糧水就上路了,和以往相比,今天在他背上卻多了個小藥簍。做好一切準備後,他悄悄的關上了院門離開了,向著茫茫的大山走去。

    而秦川卻不知道,在他剛剛離開後,父親卻出現在小院裡。這時他老臉上留下了心酸的淚水,同時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身體卻又佝僂了幾分。

    深秋的早晨,天氣還是有些冷的,秦川一個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不一會兒頭上就沾滿了露水。身後傳來了,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川哥,川哥,等等我,我也要和你一起進山。」張虎後面叫道,張虎和秦川的年齡相同。但和秦川乖巧的性格完全相反,他喜歡舞槍弄棒、打架惹事,讓人十分的不放心,平時最崇拜秦川,和秦川的關係最好。以前看到秦川敢獨自進山打獵,心中有些不服氣,總想著自己也可以獨自進山。

    有一次,他覺得進山好玩就偷偷進山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就迷路了,還讓自己餓了一天,最後要不是有點小聰明,估計就出不來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把自己弄得鼻青臉腫,從此以後家裡人再也不讓他進山,幾乎天天看著他。

    「死小子,快跟我回去,你跟小川去幹什麼,你只會調皮搗蛋。」這是張虎的老媽在後面吼道。說著便擰著虎子的耳朵,把他往回拉。一邊對秦川說道:「小川你進山時小心點,嬸把這死小子帶回去,免得給你添亂,晚上來嬸家,嬸給你做好吃的。」

    秦川笑了笑,回答說一定去。

    「川哥,你可一定要來啊,今天晚上城裡有個武教頭要來我們家,說不定還可以跟他學兩手呢!」張虎在哀嚎中有補充了一句。

    張虎撕牙咧嘴地跟她母親回去了。望著這一幕秦川有些羨慕,因為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想到此處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秦川略一停頓,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情,飛快的跑進了大山之中,他首先找到了以前安放捕獸夾。捕獸夾是竹子做成的,只能捕捉小型野獸,如果是稍大些的獸類,就能掙脫出去。秦川發現捕獸夾,周圍的小草,有被啃食過的痕跡,所以他也沒有換個地方的想法,根據經驗這個地方還會有野獸過來。

    秦川小心翼翼的吧周圍的雜草恢復了原樣,沒留下一絲人來過的痕跡,最後按原來的腳印退了出去,並用枯葉遮住了腳印。

    除了打獵外,秦川今天進山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採藥,他想找一株叫黃芩的藥草,給父親熬藥。他知道大山最外圍有價值的草藥,都讓村裡的人采走了,所以他也沒有在外圍停留直接深山中走去。

    越往深處走去,樹林間的雜草越是茂盛,同樣的危險也會隨之增加,所以一般的村民不會選擇進深山。以前秦川也不敢就這樣進山,但是最近跟父親學半年的武功,讓他有了不少的底氣,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秦川一邊警惕周圍的情況,一邊在在四處尋覓著,尤其草木較多的地方。在久久尋覓無果之後,秦川的心情有點煩躁了,但是他並沒有放棄尋找。眼看就到中午了,秦川找了棵大樹下坐了下來,吃了點乾糧,稍作休息就又開始尋找了起來。

    在搜尋了一片又一片的灌木叢之後,突然,一朵淡藍色的小花映入了他的眼簾,花下面的葉子呈鋸齒狀,而且已經有些泛黃了。看到這株藥材,秦川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這就是他想要的黃芩。

    秦川剛要扒開草叢去挖藥,周圍的鳥鳴聲突然停止了,秦川下意識

    的蹲了下來,並用周圍的枯草掩蓋身形,剛做完這些就發現遠處一大一小,兩個黑乎乎的東西,想他這邊走來。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兩隻黑熊。冷汗刷的一下佈滿了秦川額頭,幸虧沒出去,不然就給黑熊送了頓大餐。

    成年的黑熊可是比老虎還要兇猛。幸好兩隻黑熊在那株黃芩停了,沒有在向他這邊的草叢走來,但那隻小熊卻是一屁股坐在了黃芩上,秦川看了一陣無語啊!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一動不動的觀察著草地上的兩隻熊。不久後那隻大熊對小熊叫了兩聲後,就自己離開了,而小熊卻在草地上打滾。

    秦川在遠處觀察了好一會啊,確認了大熊確實離開了,而且還是去了比較遠的地方之後。

    秦川悄悄的取下了背後的弓箭,然後把箭搭在弓上,平時射殺野雞野兔時,弓只需拉個半滿就行了,而這次秦川卻使盡全身的力氣,甚至還動用一絲內勁,把弓拉了個全滿。

    他雙眼緊緊的盯著那隻小熊,手突然一鬆,箭「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狠狠得插進了小熊的一隻眼裡,小熊在地上哀嚎打滾,見到此景,秦川沒有絲毫的猶豫,抓起身邊的長槍,幾個箭步就衝到小熊身旁,雙手緊握槍桿,對準了小熊的喉嚨,猛地一下插了下去,鮮血一下子噴到了秦川的臉上。小熊頓時停止了掙扎,這時秦川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也沒有絲毫的停頓,連忙從背簍取出了工具,對準了那棵被小熊壓扁了黃芩挖了下去。因為黃芩有用的是根,這也是為什麼看到花葉已經被小熊給毀了,還要對付小熊的原因。收拾完一切之後,又看了看,地上的死熊,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快步向山下走去。

    就在秦川走後不久,深山中便傳來巨大的悲鳴之聲。走在山路上的秦川,聽到之後,心中也是一哆嗦,不由得又加快幾分腳步,就連一開始安放捕獸夾的地方,也沒敢去看看,因為秦川也知道黑熊的報復心理是很強的。秦川深怕被大黑熊給撞見,那樣他就樂極生悲了,反正今天的收穫已經很大了,他就飛快的想山下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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