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姬來到了肖乾的病床前,果然看到肖乾是醒過來了,但是眼裡卻放著凶光,好像要和誰拚命似的,吳姬拿了一根銀針給肖乾的肩膀的穴位上紮了一下,肖乾倒在了病床上,緊接著肖乾又搖搖晃晃的坐了起來。看著吳姬,親熱地喊道:「哈哈,小師妹,我們又見面了。那夜,我們在那個山洞裡還親了嘴。你忘了嗎?」
吳姬知道,肖乾有些清醒了,但還有些昏迷,要不然他也不會守著這麼多人,去把只有她們倆個人的秘密向外人洩露。吳姬聽著有些臉紅,她想別人也不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她那顆狂跳的心才放回了原處。但她嘴裡卻說:「看看,這一位發燒燒得糊塗了,隨便認師妹。」隨即又在他的肩膀穴位上紮了一針。這一下,肖乾徹底的倒在床上呼呼地睡著了。
吳姬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吩咐衙役照料好肖乾,她自己心煩意亂地去了後院,進了自己住的房子內,躺在了床上,聽著外面玉兒和秀娥他們的做飯聲,不由地想起了那天她們親嘴的事情。
那天,肖乾的師父和吳姬的師父兩個人又湊到了一起,講道講到了一半,就被雪山道人給攪了。
雪山道人一進他們住的道觀,就亮著嗓門喊叫起來:「師侄們,快給我雪山道人拿出好酒好菜來,師叔餓了。」
他們四人一聽,聽出了雪山道人的口氣,說道的停了嘴,沒說的趕忙下廚房裡準備去了。
雪山道人是他們的前輩,又是他們的師叔,他的話就是聖旨。這師叔是受朝廷的委託,抓一個逃到了崑崙山的一個採花大盜——蹭花油。這採花大盜已經讓二十幾個少女受凌辱後上吊自殺。朝廷就將抓捕的任務交給了雪山道人,給他簽了生死文書,如果在兩個月之內抓不住蹭花油,雪山道人就拿著自己的人頭去頂。
雪山道人滿懷希望,按自己的武功遠遠高於這個採花大盜,在這兩個月內抓住他是不費吹灰之力。沒想到的是,不知什麼人,把這雪山道人和朝廷簽了生死文書的事向外洩了密。這蹭花油就是不露面,等到期限一滿,雪山道人的腦袋就搬家了。
對此,雪山道人非常著急,立即派出手下各處打聽,終於打聽到了蹭花油的下落,這小子為了躲避雪山道人,悄悄的上了崑崙山。雪山道人一路追來,卻又沒了蹭花油的消息。他想了想還是先來兩個師侄這裡休息休息,等有確切消息後再行動。就這樣他來到了道觀。
兩個師侄陪同師叔吃飽喝足,正在閒聊。突然,一把匕首帶著一封信,呼嘯著扎到了室內的柱子上。肖乾上前拔下了匕首,交給了雪山道人。雪山道人看信後喜上眉梢。高興地說:「好了,有人看到蹭花油去了那稜格勒峽谷。」
當下雪山道人就做了分工,首先由他自己為第一路,第二路由雪山道人的兩個師侄擔當,第三路由吳姬和肖乾擔任。這三路人馬,由他自己形成對蹭花油的直接殺傷力。假如此時,蹭花油沒有死,向外逃跑,由第二路進行截殺;第二路也被蹭花油逃出,再由第三路進行堵殺。在雪山道人看來,這三路人馬對蹭花油來說必然是一張天羅地網,蹭花油必死無疑。
按照雪山道人的安排,這三路人馬各相距五百步,拉網式的向那稜格勒峽谷而來。
那稜格勒峽谷,屬第三紀末地殼變動形成的封閉型山間盆地。它周圍分佈著由紫紅巖、砂岩等組成的中高山帶屏障,冰雪皚皚的山巒巍峨多姿,湖泊、河沼微波漣漪,還存在著許多的山洞。
這麼大的地方去哪找呢?吳姬跟在肖乾的背後,肖乾英俊的臉龐,魁梧的身材,使吳姬非常的愛慕。他的眼神在月光的反射下格外明亮,全神貫注地盯著前面的師父和師叔。吳姬看著,內心產生了一種衝動,真想上去親一口師哥。
這些,肖乾並沒能感覺出來,他的心思只是警惕的盯著前方雪山道人和師父師叔他們的動靜。全身心的保護著身邊的師妹,生怕師妹受到任何的傷害。
當他看到前面的師父們躲在一個土堆下不動了,趕忙拉了一下師妹躲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面。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向她們這邊奔來,而且靠在了她們躲得大石頭上。師哥緊緊地摟住師妹。
吳姬看著師哥那眉清目秀的臉龐,他身上的體溫像暖流一樣流遍她的全身,他呵出的氣息就像迷藥般的把她迷倒了,她身不由己由地將自己的芳唇貼在了師哥的嘴上。
肖乾哪顧得上這個,對小師妹的舉動以為是兩個嘴唇的偶然相碰,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關心的是那個在石頭後的活人,他感到這個人就應該是他們要找的蹭花油。肖乾想到這,輕輕地拔出劍來,「嗖」地跳在那人的背後,向那人的後心刺出寶劍。同時大聲地喊道:「師父,人在這兒呢!快過來!」
那人一躲,肖乾的寶劍刺到了那人的胳膊上,一閃身跳出肖乾的寶劍圈外,幾跳,幾閃,便不見了人影。
「這小子的輕功太好了!」師父他們趕了過來,師叔只說了這麼一句,其他人默默無語,這次的圍剿行動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