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醫館裡,看樣子是八間的木結構建築,為了增加室內的寬容度,建設者進行了減柱處理,室內除了十六根柱子之外,並沒有牆體,這給醫館裡的主人行醫看病帶來了很多的方便。
室內大廳裡,正中間擺著一張條桌。條桌後面坐著一個明眸皓齒,美麗漂亮的女子正在給一個病人把脈,她就是赫赫有名的男科女郎中——吳姬。今年二十三歲,仍孤身一人。她不是沒人要,而是看不上周圍的那些王公貴族。在她的心裡,早就有一位英俊的少年佔據了她的心靈。
而且這位少年的音容笑貌時常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久久不能離去。
她記得,那年十三歲時,她去了崑崙山,拜了一位醫道高明的道士為師。而這位道士有個師弟也收有一個弟子,比她大兩歲,不過這個道士教他的弟子學的不是醫道,而是武功。那兩位道士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論道,她們倆個也就得以常見,她叫他師哥,他叫她師妹。倆人在相互的接觸中,漸生愛慕之情,於是兩個人互換了定情之物。她記得師哥的名字叫肖乾,她送給肖乾的禮物是一個綠色的玉觀音,背後刻著她的名——姬。肖乾送她的禮物是個白色的玉彌勒佛,背後刻著他的名——乾。沒多久,肖乾便在他師父的帶領下,下了崑崙山,傳經播道去了,他們便失去了聯繫。
此時,吳姬給病人號著脈,那病人的背後排著十幾個就醫的男子,最後看到在餛飩攤上打問路的那對夫婦。吳姬向那裡掃了一眼,對身邊的一個小伙子說:「玉兒,你拿個凳子給後面的那個人送過去。」
「哦。」玉兒應著,找了個凳子送了過去。玉兒今年十八歲,是吳姬培養的助手。
離吳姬不遠處靠著北牆也擺著幾張條桌,條桌背後是兩個拉藥箱,給人們抓藥的一男一女的年輕人。那男的叫田平,十七歲;那女的叫秀娥,十六歲。
吳姬為了方便檢查病人,在屋內的四個角,各按了一張床,床的四周釘上了布幔,用時將布幔拉開,就成了一個封閉的檢查室,為患者安全檢查提供了條件。
正在這時,兩個身穿黑衣的人闖了進來。大個子進門就嚷嚷:「我褲襠裡的玩意不起來,想請吳姬吳美人給看看,能不能受用。」
「我也想請吳姬美人給看看,我的jb,能不能滿足你的需要!」矮個子也嘻哈著。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了吳姬的面前,大個子伸手去摸吳姬的臉蛋。
「放肆!」隨著話音,玉兒一掌向大個子的手腕劈來。大個子連忙撤回手來,去應付突來的襲擊和玉兒打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後邊的矮個子也趕了上來,伸拳向吳姬的頭部打來,吳姬向右一閃,躲過了矮個子的拳頭。一彈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躲開了長條桌,迎著矮個子就撲了上去,右手一伸,一個猴子摘桃,抓住了矮個子的要害,矮個子動彈不得。吳姬的左手,點了矮個子的穴位,矮個子沒法動彈,吳姬才鬆了手。
吳姬再看玉兒,已被大個子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趕忙上去幫助。猛然一轉身,抬起一腳,向大個子的右側踢去。大個子見矮個子已被對方制服,想把玉兒制服來個平手,沒想到這姑娘的飛來的腳速度太快了,自己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對方的腳已帶著風聲向自己的腰眼踢來了。如果自己不躲,這一腳被踢中不死也傷。
大個子只顧防著吳姬的腳,沒想到玉兒的一拳也大了過來,這一拳正打在了大個子的腮幫子上。大個子頭重腳輕,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吳姬又坐回椅子上,給病人看病去了。玉兒上前,踩住了大個子的肚子,教訓道:「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回春堂醫館是誰開的嗎?這裡面有衙署王縣令的股份,我吳姬姐姐的乾媽,就是王縣令的母親。今天就饒了你們,今後再來搗亂,決不輕饒,你們滾吧!」
兩個黑衣人趕忙給吳姬和玉兒磕頭。「謝謝,謝謝。今後再也不敢了。」說完兩個黑衣人相互攙扶著走出回春堂醫館。
「快,快,快!趕快救人。」正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五個衙署的人,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衙役走了進來。
吳姬對玉兒說:「你來看病,我去招呼那個傷員。」
「好了,你去吧。」玉兒坐在了椅子上繼續給人們看病。
吳姬用手一指西南角的那張床,說道:「趕快抬到那裡去!」回頭又對一個跟著的衙役說,「你去打一盆清新的涼水,送到我這兒來。」
「好的!」那衙役應著提盆而去,不一會端著一盤水西南角的床前。
此時,那個受傷的衙役也被安置到了床上。
「好了,你們去外邊等著,我給他清洗包紮傷口。」吳姬將布幔拉開,把床圍了個嚴嚴實實,這才將那衙役的上衣下褲全部解開。
眼前的這位衙役健壯如牛,身體的各部位的腱子肉都表現的十分明顯。一縷胸毛延伸到了暗處,那紛亂的毛下有一個白白大蘿蔔。吳姬伸手拉了起來,輕輕地撫摸了幾下,那蘿蔔「騰」的一下彈了起來。吳姬離了手,思量著:看來這方面沒有遭到破壞。趕忙又對身體的其他部位作了全面檢查,通過檢查,看清了全身只有兩處傷口,都是砍在軟組織上的,他的昏迷只是流血過多導致的,相信只要休息幾天他就會沒事了。
想到這裡,她用毛巾蘸上清水將那衙役的全身擦了個遍。在擦他的傷口時,他只說了一句:「哎呦——!」的叫了一下,喊了一聲:「疼!」就又暈過去了。
吳姬擦洗完後,將傷口包紮好,給衙役緊好了褲子。在給他繫上衣的衣扣時,她的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趕忙尋找,發現他的脖子背後戴著一個用紅線繩穿著的綠玉觀音。吳姬一下子抓起了綠玉觀音,胸口裡「咚咚」跳的很厲害。嘴裡不由地說道:「難道是他?」她急忙將綠玉觀音翻了過來,上面果然有她刻的那個「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