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祺此刻沒有說話,也想看看靈曦怎麼處置此事,就聽她冷哼一聲道:「她是貴人踏賤地,我這蘭馨苑廟小,不敢留這尊大佛,趕緊讓她走。」
玉芍隨著竹清出去不冷不熱的說:「錢嫂還是趕緊走吧,我們夫人承受不起,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話倒真沒錯,雪團若是王妃養的,你也敢打?」
門外又傳來錢劉氏的求饒聲。
蕭祺笑道:「好丫頭,真是有什麼主就有什麼奴婢。」
靈曦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是啊,隨我,一樣都是逆來順受的命,這泥人還有分土性呢,也別欺人甚。」
竹清和玉芍回來道:「夫人,那錢嫂說夫人若是不饒恕她,她就不起來。」
「饒恕?」靈曦頓時大怒:「難道我不說饒恕她,她還威脅我不成?這是哪門的規矩?犯了錯的奴才跪一下就能饒恕,那這府裡的下人豈不無法無天了?我就不說,她願跪就跪著吧。」
蕭祺輕搖了搖頭,沒想到她脾氣還這麼執拗,便吩咐道:「告訴她別在這跪著給夫人添堵了,去告訴樓管家,讓他看著辦。」
竹清福了一福退了出去,蕭祺想她在府裡這麼久,大概也受了不少委屈,這會也該是殺雞儆猴的時候了。
不過一般的女在夫君跟前,為了博一個溫善的名聲,也定會饒了那些個奴才,沒想到她竟然一點不買賬。後又轉念一想,她犯了錯都敢和他頂嘴,哪裡還在乎在自己眼裡的形象,想到此,又有些鬱悶。
那晚她喝醉了,從蘭馨苑回去他氣的了不得,采音不知何故便問了一句,他悶了半天才問:「你說一個女被人辜負了,這心裡的傷得多久才能癒合?那些事情,要怎樣才能讓她忘記?」
他從靈曦那醉言醉語裡,依稀明白她好像是被心上人給負了,那個男好像是娶了別的女人為妻。
采音想了想說:「一個負心的男,壓根就不值的留戀,可往往很多人又都看不開。這種事情總要有個過程,若是有人能讓她有安全感,是真的對她好,慢慢的她也會明白什麼人才是她應該珍惜的。」
然後他的氣就消了大半,覺得采音的話似乎也有道理。畢竟她認識那個叫凌天的男在先,又覺得以她這樣的性,若不是被人辜負了,是打死也不可能會入宮的。八成也是心灰意冷,才順從的進京選秀。
想來想去,心裡煩躁的大半夜睡不著。不過想想採音的話也有道理,那氣又消了大半。
剛才見她在府中受辱,他心裡也不痛快,他的女人,他自己還捨不得呵斥兩句,倒讓奴才給欺負了,還反了她們了!
不大一會樓忠便找了來,似是無意的掃了靈曦一眼,然後回道:「王爺,那錢婆被打了二十板,說是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祺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只用手指了指靈曦房裡,「夫人畢竟年輕,素淨了也不好,你著人將這裡好好裝飾一下。」
樓忠忙應著,想著這小丫頭大概要得寵了,以後得小心伺候著,這就帶人去府庫裡挑東西去了。
第五十章故意整你
因是王爺的吩咐,樓忠又是內宅大管家,他都如此慇勤了,其他人不用交代也知道風向哪邊吹,便也再不敢怠慢。
這下倒是不錯,樓忠送來的那些東西還是蠻值錢的,她讓夜冥偷偷拿出去當了幾件,倒是弄了不少銀,便常常半夜跟著夜冥翻牆出去玩。
京城晚上並不缺少遊玩的地方,且不說那花街柳巷是通宵達旦的熱鬧,酒肆也是熱鬧的很,許多地方晚上還有人擺攤賣小吃。京城治安好,許多鋪晚上很晚才關門,街上也並不冷清。
這晚她前腳才跟著夜冥出去,後腳就有人跟蕭祺匯報:「王爺,夫人又翻牆出去了。」
蕭祺氣的直咬牙,她還真是半刻鐘也不肯安分,想了想,便讓人備車去找她,他要好好修理她一頓。
天香樓內人聲鼎沸,蕭祺在那些鶯鶯燕燕裡,看見夜冥正和一身男裝打扮的靈曦悠哉的坐在那裡看歌舞。好在夜冥還不算混蛋,沒當著她的面左擁右抱。
蕭祺找了個地方坐了,飲了幾杯酒,那老鴇帶了一群姑娘給他,都讓他身邊的護衛給趕走了。
他想了想,便讓護衛把夜冥給支開,然後提著酒壺,踉踉蹌蹌的往靈曦的桌前走去。靈曦正讚歎那舞姬的舞姿優美,眼風一錯無意間發現這個爺來了,嚇的魂飛九天,當下無處可藏,情急之下掀起桌布就鑽到了桌底下。
蕭祺冷哼一聲,就在她的位上坐了,然後繼續讓人上了酒,慢慢的飲著,優哉游哉的看著台上的女跳舞唱曲。
看了許久,靈曦在桌底下被悶得難受,正想探出頭去吸口氣,卻不當心他腿一伸,一下就將她掃了出來。
當下兩人都嚇了一跳,蕭祺醉眼朦朧,一把抓過她,像是不認識一般醉醺醺的道:「哎?好漂亮的小倌,倒是和我家的小妾有幾分相似。」
他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就湊了過來,靈曦將手擋在臉前,心裡直叫苦,這叫什麼事?被他抓個正著,這下可要死定了。
她掙扎著想逃跑,卻被他牢牢的扣著一隻手腕,然後也不廢話,拎起她的腰帶,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進了最近的一間房裡。
那房裡本是有個女的,他揮了揮手,那女便識趣的退了出去關好了門。
這邊他噴著酒氣,直接就把她扔到了床上,傾身壓了過來。
靈曦覺得這
氣味真是不好聞,這房裡熏著的香,味道濃重的很,再加上他嘴裡的酒氣,讓她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她被他壓在身下,聽他一邊啃著她的脖,一邊含糊道:「爺就喜歡你這樣的……爺,喜歡你……」
靈曦心裡鬱悶的只咬牙,推又推不動他,心想這可真是要命了,難道他這一世還有這樣的嗜好嗎?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在故意整她?
她心裡一時拿不準,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覺得身上一涼,驚叫一聲,發現外衫不知何時已經被他扒掉了。
蕭祺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肩上脖頸上,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遊走。那灼人的吻一向下,她心裡一慌,忙抱住他的腦袋,帶著哭腔道:「王爺,我知錯了,你就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