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大宅東閣的翠竹園,正巧園內的小池塘邊有座蘭亭,烈玄便命來往的下人送去些酒菜,幾人邁入亭內坐了下來。
四面竹樹環合,靜謐清,正是平復心緒好生洽談的地方。
「清兒,適才那個人是」沉默片刻,月白稍穩內心的驚詫及痛楚,顫顫開口。
「月白姐」玉清鳳看著月白這幅模樣,於心不忍,但是既然事實已經放在眼前,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她必須推一把。
朱唇微啟,玉清鳳終是道出了這幾乎一目瞭然的真相。「那是你的弟弟,同父異母。」
烈玄在一旁看著玉清鳳滿臉擔憂,又轉向面色蒼白的月白,忽然開口:「那人是東竺國的三皇子,宇鑰,生母是東竺國現任皇后桂蘭瑛。」
「真沒想到,我的面前竟坐著位皇室遺珠,真是」正酌著小酒,烈玄瞥見玉清鳳掃來的警告眼神,頓時又收了聲,撇撇嘴,未再說下去。第一時間更新
「你們都知道?」月白看向身側的玉清鳳,咬著下唇。
「我也是前些天師父告訴我的,但是這事關你的家事,我想還是讓你自己發覺比較好。」玉清鳳面露難色,眼神坦誠,那擔憂的神情倒是不假。
月白心知玉清鳳也是為自己好,此時的她也沒有多餘的心緒去思索玉清鳳所言中的是非原由。「那,我的父親,不,父皇,是」
「是東竺國皇帝宇泰極。」烈玄最受不了別人這副婆婆媽媽的樣子,趕緊接下月白的話說了出來。
玉清鳳又警告地看了一眼身旁飲酒自若的烈玄,這人怎麼那麼不知趣,真是唯恐人家不傷心,沒見著月白很難接受的樣子嗎!
烈玄聳聳肩,要不是看月白是小丫頭的朋友,他也懶得插嘴。第一時間更新執起酒杯,轉身面向亭旁的池塘,將時間留給玉清鳳和月白。
「月白姐,我適才觀察那宇鑰,他似乎見著你並不驚訝,反而」玉清鳳頓了頓,見月白並未再對自己有何疑問,心下不免有些愧疚,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輕舒口氣,繼續道:「反而像是終於逮到你的感覺,來者不善啊!」
「清兒,其實其實我母親是被人殺害的,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似是不敢說下去,鳳眸闔起,柳眉緊蹙,月白臉色愈發蒼白,不言而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玉清鳳為月白酌滿酒杯,看著她仰頭飲盡,心下歎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月白姐,既然選擇了復仇,就不要再奢望會有平靜的生活了。讓清兒幫你一把,將你扶上我的道路吧!
「月白姐,宇鑰定會藉機對你下手,我們何不抓住這個機會,反咬他一口?」玉清鳳又將月白的酒杯滿上,循循善誘。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月白不語,緊握酒杯,心下盤算。
「可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如何反咬?我有想過生父出自世家名門,卻從未料到他竟然是!!」鳳目微虛,氣息冷凌,月白週身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她彷彿又回到了母親被害的那個雨夜,看到母親冰冷地倒在房內,浸在血泊之中,將玉珮交於自己後便撒手人寰,徒留她一人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玉清鳳看著月白如此憤恨的狀態,有些手足無措,伸手扯了扯身旁那紅色的衣擺,見烈玄回頭,便不停地對他使眼色求助。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覺得小丫頭會對你置之不理嗎?」烈玄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地敲著桌面,點醒月白。
言罷,烈玄有些埋怨地瞅著玉清鳳,心中腹誹:剛才還不讓自己說話,現在卻又要自己幫忙,小丫頭真是當他烈玄那麼好使喚嗎?
不過又看到玉清鳳討好地模樣,烈玄撇撇嘴,豈能不買賬,算了,就是敗給這個小丫頭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聽到烈玄如此說,月白轉頭看向玉清鳳,有些猶豫,這是自己的私事,並且事關皇室,不是說反咬就能反咬的,若清兒不願捲入這個事情她是可以理解的。
「月白姐,我既然喚你一聲姐,那就是真心拿你當朋友當家人看待的。」雙手覆上月白冰涼的手,玉清鳳軟聲開解道。
「我回去就稟明師父,大家一起出謀劃策,總不能讓你一人落入險境!」
「清兒,謝謝你!」月白感激地看向玉清鳳,微微點頭,蒼白的臉龐終於尋回一絲血色。
「好啦!兩個大男人如此眉目傳情,怪噁心人的!」將玉清鳳的小手奪過來,烈玄不滿地掃了一眼月白,小丫頭的手他都沒有握過那麼久,怎能給別人先佔了便宜!
月白心中依舊混亂,也沒有閒情去顧暇烈玄吃味的樣子,沉默地坐在一邊,想著之後的打算。
「鬆手啦!我們也是兩個大男人!」玉清鳳擔憂地看了一眼月白,又轉頭瞪向烈玄。
「大壞蛋,你也不看看場合!」怕影響到月白,玉清鳳努嘴輕嗔道。
烈玄似是沒有聽清,眨巴著桃花眼,不解地看著身邊一臉恐嚇的小丫頭。
無奈,玉清鳳只好起身走到烈玄面前,俯視著他魅惑的臉龐,倏地低首,美眸瞇起,低聲警告道:「我說,現在月白姐心情不好,你少添亂。」
「添亂?是這樣嗎?」言罷,烈玄揚起玉頸,薄唇貼上那粉嫩花瓣,在玉清鳳反應過來想要撤離時,忽地輕嚙住她的櫻唇,看著女孩有些吃痛,有些惱怒,又有些嬌羞的可愛模樣,烈玄心裡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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