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眼睛都沒有眨巴一下的,將那隻狗,從中間砍斷,就那麼的死了,狗血噴了他一身,他卻面無表情的收回了劍……」
當時,他就在拓跋宇軒的身邊,從頭看到尾,當時的腦袋裡頭全部都是空白的,過了好久才恢復了理智。
小孩子才多大的力氣呢?又有多大的憤怒呢?
他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要了那隻狗的命,他依稀還記得,曾經拓跋宇軒是如此的寵愛著那條狗,甚至把****拉在了他的寢宮裡的地毯上,他都沒有生氣,甚至還摸著那隻狗,眼神看起來是如此的溫柔又慈善,但是,就是是這樣的拓跋宇軒,卻因為那隻狗咬了他一口,完全不管那隻狗有沒有跟他有五年的情意,就那樣的殺了它。
事後,他有問,「為什麼要殺死它呢?我覺得它並不是故意的,只是跟你鬧著玩而已呀!」
拓跋宇軒只是望著自己的手指,上頭有被那隻狗咬傷的痕跡,說是咬傷,其實也是太過了,只是被狗牙稍微的蹭破了一絲皮,根本就無傷大,而拓跋宇軒卻只是淡淡的問,「喬白,你知道嗎?一隻狗,它主要的用處是什麼?」
「是……」喬白張了張口,隨後搖頭道,「我不知道。」
「它只要的用處就是乖乖的當一條狗,為主人保家護院,忠誠於自己的主人,如果是要咬人的話,也只是咬除了自己的主人之外的人,但是,當一隻狗,不管它的鬧著玩也好,還是認真也好,只要張開了獠牙,對著自己的主人咬上了一口,那麼它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了。」那時候的拓跋宇軒明明在笑,跟往常根本也就沒什麼不同,卻讓他不由衷的從身後冒出了絲絲的冷汗,隨後他又聽見他問,「那麼,喬白,這輩子你都不會像那隻狗一樣的背叛我,對不對?」
那個時候,雖然很小,但是喬白卻懂得了,這輩子誰都能夠招惹,誰也都能夠背叛,卻唯獨不能對拓跋宇軒抱有異心,不管你是認真也好,還是玩樂也罷,他不會分你在他的身邊呆了多長的時間,也不會管你們倆個人的情意有多麼的濃重,只要他認為你背叛了他,那麼你的下場,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時,表面上,他一副無心無肺的呲牙咧嘴的發誓,「怎麼可能呢?我們倆個人可是朋友呀,我根本就不會背叛你的!」實際上,心裡頭卻在暗自思忖,他與拓跋宇軒表面上是所謂的朋友,但是雙方的地位與權力就擺在他的面前,本質上,只有主僕之分,其他的卻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不能夠背叛他,他也不能夠隨便的開玩笑,對於拓跋宇軒的情感,除了忠誠,便是順從。
跟他的相處也就是只有這樣,才能夠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夠讓喬家的事業永垂不朽。
鍾理望著喬白的那張煞白了的臉,也不知道說什麼,來來回回的想了一大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