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托腮的望著站在講台上,正在喋喋不休,口若懸河說著結界的學院長,黑色的炭筆,在她空著的手上來回轉動,轉筆的速度極快,快速又華麗,她的大腦一邊將學院長的上課內容裝下,另外一方面卻在思考,今日鍾理變化的真正原因。
他時不時的就將自己的目光,朝著自己的腰間別著的影舞望去,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始終也無法瞞過她這個局中人。
上午的課程都要講完了,可是鍾理好像並沒有想把自己心中藏著的話說給她聽,這樣的氛圍,也不知道要蔓延到什麼時候才罷休……
她停下了手中轉動的筆,在一張紙上刷刷兩筆的寫了字,又將紙條轉移到了他的桌子面前,鍾理一愣,卻也接住,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頭寫著的字眼……
「我喜歡有話直說,你這一上午都用著那樣多情的眼神望著我,幸虧我沒那麼自戀,否則的話,絕對會認為你對我有意思,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又想跟我說什麼?如果是想跟我約會的話,最近沒時間,但是你要是想跟我切磋武藝的話,我到是喜聞樂見。」
雷婷長相秀氣,字跡也異常的清秀,只是上頭的話,看的鍾理的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他的眼神哪裡多情了?又哪裡是想要跟她約會了?還說自己沒那麼自戀,他怎麼就看不出來,雷婷的隱忍?!
鍾理微微勾唇,用著方正的字體回復。
「好,影舞的事。」
他的回復到是異常的簡單,到不如說已經簡單到,直奔主題了。
手中的黑色炭筆,又被雷婷瀟灑的轉了個圈,既然他那麼的直奔主題,那麼她也就沒有必要在鍾理的面前耍心機,例如,用著什麼樣的詞彙來調戲這個,一輩子估計都會正正經經生活著的少年。
「影舞的前身是雪走,關於雪走,我也就不用多說什麼了,估計你比誰都清楚。」
影舞與雪走,這倆個字映入鍾理的眼簾的時候,多多少少的還是讓他幾乎大驚失色,臉色雖沒多少的改變,卻也讓鍾理整個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空氣卻像是在身體內的某處斷裂,怎麼吸也吸不進去,好一會兒才拿起筆來,寫上了字跡。
「影舞是妖刀,昨日發生的那一切,是不是也跟影舞有關?」
「有個天生喜歡傲氣的武器,它當然見不得自己的主人,在除了它的面前,懦弱的像是一隻病腳貓,只好佔用了我的身體,來幫我報復。」
鍾理再次長吸了一口氣,果然如同他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樣。
「你既然知道,卻依舊還是那麼的沒心沒肺,你知道不知道下場到底會是怎麼樣?!!!」
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鍾理連續加了好多的感歎號。
「我當然知道,鍾理,如果你是來勸我丟掉這把武器的話,我只能說,我辦不到,影舞不單單只是我的武器,也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