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噗通』一聲,還在緩解的北宮逸軒立馬轉身,沒見到那人時,急的面色一變,大步朝那水花濺起的地方而去時,她卻是像個水中的魚兒一般,從那水底冒出頭來。
一頭黑髮被水濕.透,那臉上全是水珠,當她雙手擦著臉上的水站起來時,北宮逸軒那往前的步子不由的頓了下來。
他後悔了,不該到這水中來緩解的,或許,在岸上,才是明智的選擇。
因為這峽谷氣溫十分的暖和,所以寧夏在下車時脫下了厚重的外袍,只著了一件粉色的薄袍。
這穿著平日裡倒是不覺得怎麼樣,可這會兒被水濕.透,那薄薄的料子便是緊緊的貼在了身上,她這小身板本就沒長開,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卻是另一番的誘惑。
粉蓮含.苞待放,此景這美,不足與外人道也!
且,青澀的果子,總是能讓人垂涎欲滴;那還未熟透的果子,總是能勾起人的食用**。
此時的寧夏,就是那未熟透的果子,渾身上下所透出的青澀,是無法用言語來表明的。
寧夏抹著臉上的水,笑的有些尷尬,又有些傻氣:「一時腳滑,差點兒被魚給捉了。」
她不說不笑還好,這一說一笑,北宮逸軒只覺得身子開始發燙,那雙勾人的眼眸,不由的加深了幾分。
寧夏也覺得這樣的情況有些不好,抓著頭想了想之後與他說道:「其實我的水性很好的,你不用擔心;這會兒應該不會有人來吧?不如你幫我去那邊守著,我去游會兒泳……」
這話還沒說完,寧夏自個兒就說不下去了;她這都是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北宮逸軒喉頭一滑,卻是點了點頭:「這水我試過,最深的地方及我心口之處,卻是能將你給淹著,你自已當心些。」
不敢再去看她那樣子,北宮逸軒逃也似的上了岸,一個人坐於大石上。
聽到身後傳來水聲時,他這才敢大口的喘著氣。
其實,她只是在尋一個不那麼尷尬的借口而已,他也明白。
背對著小溪,看不見她如魚兒一般靈動的模樣,卻又聽到那陣陣水聲;以為看不到就不會那般的悸動,卻沒想到,看不到,聽的到,卻更加的讓人難耐。
寧夏本來是一時尷尬胡言亂語,卻沒想到他竟是當了真,在他上了岸之後,她卻是真的在這水中不捨離開。
一時興起,當真在這裡頭游著泳,這般的放鬆愜意,是到了這裡之後不曾有過的;因為有他守著,所以她十分的放心。
好可惜沒有游泳衣啊。
心中遺憾不已,這穿著袍子游泳,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好在穿的薄,不至於讓她直往下沉,可是,饒是穿的薄,也有不少的壓力。
正想著這樣不盡興,等有機會做個簡易泳衣再去別的地方好好的游泳之時,腿上卻是一痛,緊接著,右腿便是一緊。
完了,腿抽筋了……
可是,她偏偏在深水區……
在水中抽筋,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寧夏趕緊彎著腿,試圖自我緩解。
游泳的人都會一些應及的措施,所以寧夏在一時的恐慌之後,便立馬弓著身子,等待抽筋過去。
可是,她忽視了穿著衣裳游泳所帶來的弊端,那腿在這自救措施下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加的厲害。
就在腿上越來越痛時,寧夏不得不開口喊道:「炮灰,我腿抽筋了……」
北宮逸軒一聽這話,猛的轉過身去,夜明珠的光芒之下,看到她身子往下沉時,急忙大步的跑進了水中。
那原本沒有打濕的袍子,卻因為著急而濕透;當他奔到她跟前,將她給一把抱在懷裡時,只覺得心臟都跳躍的厲害。
「如何了?可是覺得難受?」
抱著她大步走上岸,將她放到大石上,二話不說的便撩起她的袍子,將那褲管給擄了起來。
寧夏連忙拉著他的手,皺眉說道:「右腿抽筋,你擄我左褲管有毛線的用?」
有毛線的用……毛線的用……
「……」
這一時口快,那還沒戒掉的網絡用語直接就冒了出來。
說完之後,寧夏雙手悟著臉:「意思是,我右腿抽筋,你擄我左褲管沒有用……」
「我猜到了……」淡定的接過她的話,北宮逸軒已經對她這些聽不懂的東西習以為常;麻利的將那右褲管給擄了起來,掌心帶著內力,慢慢的揉著那抽筋之處。
那小腿之處在他這緩慢重複的動作之下,逐漸的舒服了起來,寧夏終於是鬆了口氣,那緊握的雙手慢慢的鬆開:「以後游泳還是得做足準備的好,起碼得弄件泳衣才行的。」
「泳衣?」慢慢的揉著她那小腿,北宮逸軒那心中卻是極不平靜。
在經過方纔那一驚嚇之後,此時掌心是她這嬌滑的肌膚,所見之處是這濕.衣貼到她的身上,他再次懊惱,下水緩解,真是不可取!
「嗯,泳衣,游泳專門穿的。」他人在眼前,小腿被他握在手中按著,她只覺得心猿意馬。
好像,有點什麼東西在滋長著。
明白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寧夏腦子裡立馬轉
動,尋著話題引開這種曖昧的氣氛。
「那個,炮灰啊,我好像是錯過了殺謝容最佳的機會。」
氣氛一時間有些曖昧,她不得不沒話找話;而最適合的話題,自然是與計劃有關的。
心猿意馬的人,也明白這會兒要是再那麼靜默下去,又該讓他控制不住;見她叉開話題,也跟著說道:「怎麼說?」
雖說是有意叉開話題,可真說到這事,寧夏不由的有些懊惱:「那麼好的機會能殺她,卻是又殺不得;真怕將來想殺她都沒機會下手了!」
昨晚把謝容給嚇的半死,卻是沒有動手;當時寧夏想的是,要讓謝容生不如死;可是,此時這雪山崩塌,讓她心中莫名不安。
莫名的,她在想著,若是昨晚能將謝容給殺了,那才真是最好的!只可惜,要利用謝容去製造那場就要到來的廝殺,所以,這個機會,白白的浪費了。
如今若是要去殺謝容,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畢竟謝含對謝容如今極是上心,她那一舉一動都在謝含的監視之下,若是謝容的死被查出個蛛絲馬跡,就會壞了整盤計劃。
想到計劃,想到北宮榮軒所安排的陷阱,寧夏不由的蹙著眉頭:「炮灰,不知道為何,我這心中總是難安,就似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雖然知道炮灰已經安排妥當,雖然知道這一切都在炮灰的佈置之內,可是,她這心中就是忐忑不安。
北宮逸軒手上的動作越加的輕柔,她倒是叉開了話題,他卻是越加的心猿意馬。
二指按了按那小腿之處,確定她不再難受之時,坐到她身旁,將她輕擁入懷,聲音沉長幽軟:「放心,如今我們已經知道他的安排,那陷阱也派了人去佈置妥當,明日你便陪在皇上身邊,與他一併打打獵便好。」
說到這,北宮逸軒那指托著她的下巴,語帶揶揄:「蟬兒,來了這般久,還沒學騎馬?」
明日要去打獵,她既然要陪在皇上身邊,自然是要會騎馬才行的!
寧夏眼珠一轉,裂嘴呵呵笑了兩聲:「現在學還來的急嗎?」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
寧夏這行為,換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便是你今晚不睡,也難保明日能策馬奔騰。」
「那怎麼辦嘛?炮灰,你要幫我啊!」討好的笑著,寧夏雙手抱著他的手臂:「萬能的男朋友,我的炮灰,你至少讓我明日能上馬不被懷疑嘛,我今晚若是能學著跑上幾圈,明日也能得瑟得瑟。」
從小沒騎過馬,她還真不知道這學騎馬到底難不難?.!
難得見她這般的討好,北宮逸軒那心中不由的有些飄;這嬌俏的小女兒模樣,。可真是讓他的心軟到無以復加。
他真是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張臉,為可靈魂不同了,這神情這面容,都能完全不一樣;此時的他,從這張臉上完全找不出莊映寒的影子來,只覺得這姑娘面容嬌美,神情嬌俏,那一雙靈動的眼眸,熠熠生輝,給這黑暗的夜晚帶來了如星辰般耀眼的光芒。
這一看,他竟是看的有些癡了,真想光陰便停留在這一刻,真想就這麼一直看下去。
「萬能的男朋友……」微帶撒嬌的語氣,那模樣實在是讓人喜愛到不像話。
寧夏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些日子被他寵著,那些不屬於她的小女兒嬌態正在潛移默化的習慣成自然。那微嘟唇,粉粉.嫩.嫩.的,就像是上好的櫻桃;那雙靈動的大眼滿是情意,那嬌容之上,佈滿了柔情。
明明是想插開話題,引開那種未知的曖昧,沒曾想,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這種氣氛之中。
看著此時的她,他那雙滿是情意的眸子,越加的深,那薄唇微微張.合,在她眨眼之時,一低頭,與她耳邊輕語:「今晚若是教了你騎馬,你可如何感謝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