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榮軒皺著眉頭將懷中的人推開,她身上的味道實在是讓人作嘔!
謝容一驚,忙抬了手臂輕嗅,這一聞,卻是面色一變。
她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噁心的味道?
「你先沐浴。」好好的興致被這味道給沖的散了,可是那茶水裡的東西卻是還有效。
見她呆呆愣愣立於原地時,北宮榮軒便是一臉的不耐。
男人在這個時候被打斷,脾氣必會不好!
謝容顯然是不相信自己身上會有這種味道,似為了驗證,她再次催動情香,而這一次,她身上那腐臭之味越加的重。
北宮榮軒心中本就不快,見她還呆呆愣愣的無所行動時,一甩袖便走了出去「你先沐浴,本王今晚不來了。」
面對一盤好菜,結果那味道卻是讓人作嘔,就算是他想吃,也無從下口。
謝容在北宮榮軒離開之時,這才醒悟;來不及去想為何身上會有這味道,匆匆忙忙的將衣裳穿下便追了出去。
這一路追出去,直接到了攝政王的休息之處,她甚至還未上前,便見著攝政王將那端著茶水的葉宣給拉著進去。
杯盞落地之音傳來,接著便是衣裳撕.裂的聲音,伴著葉宣那嬌呼聲,謝容只覺得心中痛極。
那個男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此生只愛她一人的男人,如今卻因為等不及這一刻,而和別的女人歡.好。
「謝家小姐今日有王爺庇護,來日王爺若是膩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莊映寒的話,忽而於腦中迴盪,聽著那男子低吼,女子嬌.喘的聲音時,謝容眸中噙著淚,咬著唇,慢慢的走了回去。
「過去的便是算了,從今往後,我北宮榮軒只有容兒一個女人。」
「容兒這般的勾人,知曉容兒滋味之後,其他女人再入不得本王的眼。」
往昔的情話猶如在耳,可對上方纔的畫面,謝容只覺得極度諷刺。
采露一言不發的跟在謝容身後,方纔她去打水了,這回來,便見到小姐衝了出來,她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沒想到一跟去,卻見著攝政王寵幸了那丫鬟。
「小姐,時辰不早了,您是否現在沐浴休息……」
采露這一開口,便被謝容一巴掌甩了過來「要不要休息,幾時輪到你來說了?」
此時的謝容全然沒有人前的溫柔可人,那一臉的猙獰,令采露只能悟著臉低下頭去。
謝容恨恨的抬起手臂再次去聞,卻發現方纔那味道已然消失,就好像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只是幻覺。
「你說,她今晚是不是會一直催動情.香?」
遠處,寧夏與北宮逸軒一身黑衣趴在地上,聽她這一問,北宮逸軒目光柔和的看著她「這方法也只有你才想的到!」
今日冬沁遞給她的瓶子,是北宮逸軒給的,這裡面是香料,原本是上好的東西,可是與謝容那情.香一融合,立馬變得惡臭難擋。
這也是應試教育的好處,雖然她的化學學的不好,可是她也知道,有些東西分開來是好東西,一湊起來,那就是高端黑。
北宮逸軒聞過謝容的情香,在寧夏說了要怎麼利用這情香時,他便在配著香料;今晚宴會結束時,北宮逸軒將北宮榮軒給畔住,用雲閒已給解藥之事來惹怒北宮榮軒。
兩個男人談話時,寧夏便將那香料調成的稠液倒在手中,與謝容交談時,寧夏將赤煉往手中一悟,赤煉那身上便是沾了濃度極高的稠液,隨後寧夏將赤煉放進了謝容的領子裡。
那小東西身上有東西,自然不舒服,再加上它也喜歡往女子的衣裳裡鑽,自然就將那些東西都抹到了謝容的肌膚上。
在謝容沒有催動情.香時,那香味自然是好聞;可若是她一催動情.香,兩種味道一融合,自然就有了那種難聞的氣味。
今晚這計劃要實施,得有三個步驟;第一,惹怒北宮榮軒,第二,在謝容身上下香料,第三,在謝容那茶水中下藥。
任何一個環節出了錯,都不能達到此時的效果!
「你呀!」
看寧夏那得意的樣子,北宮逸軒寵溺的刮著她的鼻子「這夜深露重,你偏要來趴在地上看戲!這種戲有什麼好看的?」
「當然好看了!今天這還是前頭戲,過兩天就能看到他們窩裡反了。」
賊賊一笑,寧夏彷彿已經看到了謝容和北宮榮軒那幾個婢女相鬥的畫面。
謝容心性孤傲,委身於攝政王,也是用了真心的;本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幸福,如今看到北宮榮軒隨隨便便就和別的女人上了床,謝容如何能受的了?
「好了,該看的都看了,該回去了!」
輕聲一歎,不管今日這成功與否,只要她開心便好。
在巡邏的侍衛走過之後,二人便悄然起身,北宮逸軒將她擁在懷中,足尖一點,便是飛身回了休息之處。
寧夏的之所以要玩這麼一出,一來是為了讓謝容和那幾個丫鬟窩裡鬥,二來是為接下來的謀劃做鋪墊。
「你就這麼確定她會去引誘雲閒?」
「我不確定啊。」撐著腦袋,
,寧夏心情大好的吃著酥餅。
今天玩的這一出,確實是在誘著謝容,但是,如果謝容是個心性堅定的人,必然不會因為一次的打擊而另生想法;若謝容心性不夠堅定,想要再找個靠山,那就另當別論了。
雲閒不是一想拿謝容當幌子嗎?她就幫他把事兒擺到明面上來!雲閒不是對送上去的女人不屑麼?寧夏就要讓謝容主動去找。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擇手段的去拆cp,只要能把原裡跟謝容有關的男主都拆了,對她,對炮灰就更有利。
「不確定還能這麼高興?也不怕今晚是白忙活?」
看著她這開心的樣子,北宮逸軒心裡頭也跟著高興,見她笑瞇瞇的吃著酥餅時,湊上去就著她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寧夏心裡頭正在盤算著怎麼把之前受的罪都還回去才算夠本兒,沒注意到他這行為,這一人一口的吃下來,寧夏這才發現,一個餅她只吃了一半;見他端著茶水自然的喝著時,臉上不由的一紅。
「那不是沒有了,你怎麼跟我爭著吃?」
「本是不餓,但見你吃的香,也想吃一些。」其實就是想跟她靠近些罷了。
一時語結,寧夏看著他眸閃柔情時,一時間無話可說。
本就生的妖嬈,此時燭光柔和,照在他如玉的面容之上,憑添上了一陣光芒,那妖嬈與柔和的結合,實在是讓人看的心驚膽戰的。
「炮灰,你說你長的這麼好看,以後別人說我配不上你怎麼辦啊?」
一般說來男女都要相配才好,寧夏原本的面容就不說了,只是一個清秀的姑娘;如今莊映寒這副皮囊勝過她本身千萬倍。
可饒是如此,和北宮逸軒比起來,還是不值一提。
這男人生成這模樣,真是讓女見了都自慚形穢。
或許,只有謝容那沉魚落雁之容才能與他匹配吧?
「誰會說?」
見她嘴角還沾著餅沫,北宮逸軒伸出手,食指將那餅沫輕輕抹去;而後將溫度剛好的茶水遞到她手中「這世上能配得上北宮逸軒的,也只有蟬兒而已。」
「……」
寧夏咬唇看著他,喝了一口茶,把心中那份歡喜壓下之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雖然有哄騙的嫌疑,但是我接受!」
四目相對,饒是前途渺茫,寧夏卻覺得窩心;有他真好,心裡滿滿的,暖暖的……
下了香料,寧夏心情大好的等著看謝容他們窩裡鬥,好心情的睡了一覺,第二日一醒來便手腳麻利的收拾好之後,走了出去。
起的早,天氣還很涼,將那妝緞狐肷褶子大氅仔細的裹了裹,一雙眼轉的極是靈動。
謝容昨晚肯定是泡了一晚上的澡,只可惜啊,炮灰說了,那東西若是沒有藥物去浸泡,便是將皮搓破了也洗不淨。
若非得想用水泡淨,只怕得泡上個三五幾天才行。
「王妃,您不用早膳嗎?」
秋怡這才將早膳給端進來,見著寧夏抬步就出來時,忙跟著追了出來「王妃,您這一大早的,要去哪兒?」
「看戲啊!」寧夏回的是理所當然。
昨晚的計劃她真想去看看效果,雖然是急了些,可是好吃得乘熱,好戲要乘早。|.
「王妃,看戲也得吃些東西,您這是……奴婢見過王爺。」
秋怡的話,在看著那美艷過份,異常眩目的男子走來時,忙止住,立馬垂首行了個禮。
今日北宮逸軒身著月白錦袍,外披墨綠色刻絲鶴氅,墨發以白玉鏤空簪束之,兩撮髮絲未受束縛,從鬢處散下,垂於兩頰。
晨風吹拂,將那髮絲繞到那削尖的下巴,一對精緻的黛眉斜挑,一雙眼泛著春水,精緻到讓人歎息的面容之上,帶著讓人窒息的笑意。
這人便是不說不話立於那裡,就能讓人忘了呼吸。
這妖孽啊,到底要不要人活了?這一大早的,成心不讓她心跳正常是不?
「便是要看戲,也當先用了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