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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11:你是我的炮灰 文 / 慕容姑娘

    (注意:第0110章在1月30號有修改,請親親們重新看一遍哦,麼麼噠)

    北宮榮軒被逼離開,北宮逸軒直到確認懷中的人不是寧夏時,這才鬆開了手,任那屍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一口黑血噴了出來,驚的昊天眸光一寒「主子,郡主無事。」

    今夜,宮中暗潮湧動,而郡主,被主子護在那安蘭殿中,做著她的好夢。

    「主子,您應該相信屬下;便是屬***亡,亦不能讓他們劫持了郡主。」看到主子為了一個還沒確定的人質而犯險,昊天心中便是沉悶。

    這是主子不相信他的實力,也是主子太過在乎郡主。

    北宮逸軒只覺得身子發.軟,渾身的骨頭似被蟲蟻噬咬;明明是痛的不行,嘴角,卻是一個若有似無的笑意「你不懂,當一個人深深的牽著你的心時,哪怕明知是陷阱,你也會義無反顧的跳進去;因為——賭不起!」

    是的,賭不起!雖然相信昊天不會讓北宮榮軒的人將她捉了,可是,他卻也不敢賭!萬一,萬一是她呢?若他受傷能換來這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他護著她,守著她,便是要讓她毫髮無傷。當初的猶豫和顧忌,在此刻,完全的消散。

    若非今晚的惶恐害怕,他也不會這般下定決心完全拋棄那些顧忌;母妃的死,與莊映寒有關,卻和目光始終追隨著他的那個她無關……——

    憶起那一晚的惶恐,北宮逸軒的手便緩緩抬起,尚未睜眼,便將她抱住,按在胸前。

    那一晚的人不是她,卻讓他真正明白了失去她,會帶來怎樣的痛。

    明知是陷阱,卻不敢托大,關已則會亂,心念則不定。

    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受了傷,他不懼,噬骨剜肉之痛,他不怕;他只怕,她會消失……

    此時聽到她親口說出那份喜愛,這些日子的鬱結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的淚,讓他小小的滿足;至少,他與太皇太后在她心中的位置齊平;她因為吃味而口不擇言,讓他心中歡喜;至少證明,他的地位,與日俱增。

    可是,高興過後,他又開始心疼,她哭的這般厲害,他該如何哄著她不要再哭了?

    沒哭時,寧夏把一切都當作故事來走,她覺得,只要她堅持下來,就會撥雲見日,柳暗花明;卻沒想過,她在一步步堅持下來之時,他又是如何的刀光劍影中求活,為了她,他又是如何的夾縫求生?

    「炮灰,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他將她按在胸前,她的淚流到傷口之中,他痛,卻更喜。

    「不哭了,相信我,我沒事。」

    一下又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她哽咽的這般厲害,看來是真的嚇的不輕。

    轉手握著她顫抖的手掌,北宮逸軒問的直截了當「什麼叫活了兩世?什麼叫做謝容是女主?什麼叫做穿越過來?」

    這話問出來,她的哽咽頓住,抬起頭,眼淚還是沒止住,卻是硬生生的噤住了聲。

    「你是誰?為何會在莊映寒的身體裡?是不是大婚那晚來的?是不是她撞柱子之後你便來了?」

    他目光溫和,滿是疼惜,那眸中的情意,猶如三月的春水,又似那沁心的花蜜。

    他的聲音,輕和而柔軟,就像是一抹春風吹進心裡,拂著她心中的不安與怯意。

    「我…我…」

    她該怎麼回答?怎麼跟他說?如果她說了,他會不會怕她?就像當初許仙那般的愛著白蛇,結果卻因為不是同類而生生的傷害了白蛇。

    她是一個靈魂,她穿越到莊映寒的身體裡,他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捉了她去燒了?會不會找那些所謂的道士來滅了她?

    她眼中的猶豫和害怕,讓他的心一緊;抬手撫著她的臉龐,輕聲說道「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寧夏。」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未知的彷徨「寧靜的寧,夏天的夏。」

    「夜幕欲歸寧,日入霞於夏。」

    他薄唇輕啟,卻是讓她咬唇一笑,聲音還帶著哽咽「就你有化!」

    「寧夏,告訴我,你是從何為來?為何而來?」

    雙眸閃耀,至少,他如何知曉她是什麼名字了,再不用喚那讓她不喜的稱呼。

    寧夏看著他,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燭火中,看著他胸前的血染到了她對襟暖粉的衣襟上,心中又是一痛「你的傷……」

    「方纔還很痛,如今見著你,便是好了許多。」她手中的藥瓶還緊緊的握著,他目光一閃,指著一旁的銀盆「那是昊天取來的水,還未清理傷口,可否勞煩你替我將這傷口清理了,順便與我說說,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

    以傷來轉開她心中的顧忌,這一點,處理的很好。

    當她手忙腳亂的將盆邊上那雪白的綢巾擰了水,給他擦拭胸前的傷口時,他諄諄善誘「寧夏,到了這裡,還習慣嗎?」

    「剛來時不習慣,很不習慣;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剛來那會兒,極不習慣這裡的沒有人權,不能出府,處處受人監視,還隨時有生命危險。

    自打遇見他,她覺得一切都順了許多,或許是心中有了個冀盼,便覺得

    再多的苦,也是值得去邁過的。

    「莊映寒,她還沒走嗎?」想到上一次她的異樣,他的眉頭便是一蹙。

    這身子是莊映寒的,如今芯兒卻是換了;可若是那個人還沒走……

    「我也不知道,上一次她忽然出現之後,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走了。」一想到那個女人時不時就會冒出來詐屍時,她清洗著傷口的手便是一頓,語氣頗為緊張「上次的話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要嘲諷你的意思,我沒有看不起你……」

    「我知!」勾著嘴角,大掌握住她因緊張而緊握的拳頭「我也知道,說喜歡的,是你。」

    一句話,就似一陣強風,吹現了天空的烏雲;那溫和的眸子,如旭陽照耀進她雙眼;她就這麼直直的,愣愣的看著他。

    「你喜歡我好久了,第一次看到我就好激動,後來發現,真是越來越喜歡我,我總是能及時出現,我是你的什麼?」

    被昊焱打斷的話,他除了不明白那『都叫獸』是個什麼東西外,其他的一字不差的重複了出來。

    彎彎繞繞這麼些日子,跟自已嘔氣,跟自已較勁兒,卻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昊焱打斷了她的話,讓他生生的誤會了她這般久。

    許久以來的委屈和鬱悶,在聽到他這話時,雙手緊了又緊,看著他鼓勵的眼神,她反握著他的手「你是我炮灰!」

    炮灰嗎?她連作夢也在喊著他的,他在她心中,是這般的重要,不是麼?

    抬手輕撫著她的面容,白淨的肌膚上,還有一道痕跡;雖然雲閒的藥不錯,卻因為時間的緣故,疤痕還未完全散去。

    輕撫著的手,改為將她小小的臉蛋給捧著,只見她長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珠,而她此時清亮的眼神,卻如同清晨竹葉上被陽光照射的那一抹光亮,直直的攝進他的心裡。

    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她緩緩的拉近,薄唇擦過她的唇角,與她耳邊輕歎「是啊,我是你的炮灰……」

    我是你的炮灰,是你心中那個一直喜歡的人;是那個讓你在夢中也能笑著去呢喃的人……

    與自己較勁了這般的久,吃盡了味,卻發現,這一切,是這般的可笑.

    沒有經歷過愛情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沒有經歷過痛苦的愛情是不深刻的。愛情使人生豐富,痛苦使愛情昇華。

    他卻沒想到,他的愛情,來自於她的追逐;而這份愛情的痛苦,源自於他的畏懼。

    如果不是因為想著母妃的死,若不是因為心中還有顧忌,他便能直截了當的將一切問出來;若他問了,她必會答。她若答了,又豈會有這些啼笑皆非的誤會?

    「傻瓜!真是我的傻瓜啊……」

    微涼的唇一下又一下的掃著她的唇.瓣,那說不清是挑.逗還是無意的行為,讓寧夏呆呆傻傻的愣在那裡,任由他肆意而為。

    『我……你…你是什麼意思?」

    心裡太多的問題,卻在對上他一雙深情氾濫的眼時,什麼也問不出來。

    北宮逸軒看著她這副朦朦朧朧的模樣時,心都軟成一片片的,捧著她的臉,認真而又鄭重的說道「在你喜歡我的同時,剛好我也是那麼的喜愛著你;若你願意,可否願意將這一生交於我?你我二人,琴瑟相合,做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神仙眷侶。」

    在你喜歡我的時候,剛好我也是那麼的喜愛著你;人這一生,剛好喜歡的兩個人走到一起,是多麼的不容易?

    寧夏沒想到她的愛情來的那麼快,像是在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

    明明一個時辰前還在鬱悶著他的淡漠疏離,此刻她卻是愣愣的由他抱著,吻著……

    「寧夏是從哪裡來的?」miao筆ge.更新快

    「中…天朝….」

    「最在意的是誰?」

    「外婆……」

    「太皇太后像你的外婆?」

    「嗯……」

    他的吻,不深,淺淺的一個蜻蜓點水,唇卻是沒有移開,明明還是個受傷的人,這會兒卻是將她摟在懷裡,雙唇摩擦時,就似一道電流,讓她腦子越加的懵。

    或者說,她還對眼下的情況沒鬧明白;怎麼這一轉眼,她和他,就又這般的親密融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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