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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66:有驚無險 文 / 慕容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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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此言差矣!」

    北宮榮軒話一出,眾人便是靜若寒蟬。

    謝容所想,亦是北宮榮軒所想,聽到太后就此拍案,上前一步,便是反駁「太后就此定論,怕是太過武斷;謝小姐手鏈乃本王所贈,出自名師之手,如何會說斷便斷?

    這是其一,其二便是,在謝小姐摔倒之時,手鏈未曾斷,而王妃衝上去之後,珍珠這才撒了一地;如此看來,本王實在是難以相信此事與王妃無關!」

    北宮榮軒此時是真的氣極,謝容乃他心頭肉,手中寶,如此卻摔成這副模樣,讓他如何不心疼?讓他怎能不惱?

    太后一聽這話,一聲冷笑「照攝政王這般說,今日不將王妃給打死,便是消不了這口氣了?」

    攝政王咄咄逼人,太后亦是沒有好臉色!

    任你心疼謝容又如何?莊映寒目前還是哀家的人!便是你要動哀家的人,拿不出個證據來,你有何理由出手?

    沒有證據,在哀家的壽宴上,你要動哀家的人,可真是反了不成?

    太后一怒,眾人便是不敢作聲,北宮榮軒恨的咬牙切齒,卻苦於空口無憑,最後只得一聲冷哼。

    見攝政王不再叫囂,太后心中便是冷笑,看了眼低頭一語的寧夏,最後說道「王爺今日之舉雖是不妥,王妃今日亦是不當!先且不說為婦者直呼夫家名諱乃大忌,便是攝政王的身份也不是你一個郡主能隨意辱罵的!」

    收拾完攝政王,就開始收拾寧夏了。

    撇了嘴,寧夏對太后這話完全不感冒。

    怎麼就不能叫名字了?名字不就是給人叫的嗎?

    我罵他混蛋怎麼了?難道他不混蛋嗎?

    心裡不平,在聽到太后接下來的話時,又是一樂。

    「往日在宮中還不曾聽王妃這般無禮辱罵皇室,這才出宮幾日?便是沾了這些個碎語。看來王妃是被王爺給縱容的過度了,既然如此,今夜便在宮中留下抄女規!若是偷懶,便將女規抄三遍方可回府!」

    太后這話,可真是罵人罵的真有技巧!

    你聽聽,王妃在宮裡不曾這麼沒規矩,這一嫁去王府便是這麼沒上沒下;說是王爺縱容的吧,王爺壓根兒就沒給過好臉色,那不就證明是王妃去了王府學來了不良風氣?

    這罵王府都是些沒規矩的人是其一,其二,是寧夏最高興的,今天她揭竿起義,結果把謝容的給整的這麼慘,又是毀容又是扭腰的,雖然說扭腰是北宮榮軒間接害的,可北宮榮軒肯定會把這仇記到她頭上不是?

    今晚她要是回了王府,沒準兒他就把王府禁嚴,然後好好的收拾她!

    剛才還在想著要不要在半路開逃,現在聽太后這麼一說,她這棵心就放下來了,把她留在皇宮抄女規,實則是在保她有沒有!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

    寧夏心裡直歎著太后還不算是黑心黑肺,趕緊行了一禮「是!兒臣領罪。」

    王妃這規規矩矩的領了罪,接下來就是受害者要給一定的撫慰了。

    太后看了一眼此時無臉見人的謝容,轉而朝北宮榮軒說道「謝小姐如今傷重,不宜輾轉回府醫治,不如先且去翠寧宮休息,宣陳太醫去看診。」

    太后話一落,眾人抬頭看了一眼謝容,陳太醫,那可是專門給太皇太后看診的老太醫,一般人,哪是能請的動的?

    眾人在感歎著謝容有此殊榮,北宮榮軒卻是眉頭一裹,翠寧宮,那是他母妃生前住的宮殿,母妃死後,那殿並沒給別人住,而他常常會去殿中小坐。

    此時太后讓謝容住到那裡頭去,表面上看是把謝容當了皇家的人,可實際上是什麼意思,他如何猜不出來?

    謝容這還沒嫁入王府,太后這便是在告訴他,這個女人,太后願留,便是生,太后若不讓這女人留在攝政王身邊,那便是隨時都能給捏死的!

    就像你母妃,哀家讓她死,她便沒有活命的機會!

    一想到母妃的死,北宮榮軒便是暗恨;而眼下還不是發作的時候,便只能裝作不懂,「謝太后!」

    太后發了話,立馬便有宮人去請太醫;北宮榮軒一看謝容的慘樣,說了聲「微臣先行告退」便扶著謝容出了宴廳。

    二人一走,宴會繼續,只是經過這事兒之後,氣氛就顯得有些詭異。

    小皇帝目光微閃的看著寧夏,就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一樣;只可惜,寧夏這會兒做賊心虛,沒看到小皇帝眼中的興味。

    回到位置上,寧夏手心濕的不行;心中直呼真是好險!

    在那樣地毯式的搜索之下,居然沒有找到好珍珠!

    不過,話說回來,那珍珠,到底去哪兒了?

    寧夏實在是好奇的不得了,沒理由謝容的珍珠都找著了,獨獨她丟出去的那粒珍珠沒了蹤影吧?

    心裡揣測,宴會結束,主僕三人出了宴廳,寧夏因為想著珍珠的事而走神,兩個丫鬟卻是比她更顯得憂心忡忡。

    「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掉了銀子?」一個個的這麼沒精神,這可不像是她們的風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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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冬沁欲言又止,這說一半留一半的習慣真是讓人受不了。

    寧夏轉眼認真的看著她,話說的一本正經「你不是牙膏,不能擠一點出來一點!」

    「王妃,您不擔心嗎?」

    冬沁被倜儻了,秋怡便主動問話。

    寧夏一愣「我擔心?擔心什麼?」

    「咱們回安蘭殿得經過翠寧宮!」

    「哎?是這樣嗎?」寧夏一愣,她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兒?之前經過兩次她們也沒提啊!

    冬沁立馬接話「王妃,您說我們這一經過翠寧宮,攝政王會不會……」

    看今天攝政王那臉色,是絕然不會就此罷手的!

    「他不會那麼大的膽子吧?這裡好歹是皇宮!」寧夏也是懵了,她住那地方說不上多好,或者說還有點偏僻,這要是北宮榮軒派人在路上打她個措手不及,她到時候還真是只能吃悶虧了!

    寧夏所想,也正是兩個丫頭所想;秋怡左右看了看,這才低聲與寧夏說道「不如咱們在此等著逍遙王?」

    炮灰王爺?

    等他做什麼?

    說到炮灰王爺,寧夏的問題就冒了出來了「方纔他明明在位置上,怎麼那麼快就出現擋下了北宮榮軒?莫不是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兩個丫鬟一愣「那是什麼?」

    「瞬間轉移啊!」罵了一聲「笨」,寧夏繼續問著「你們可曾看清了他是如何與北宮榮軒過招的?那渣男動作那麼快,我連反抗都來不及,逍遙王是如何那麼短的時間擋下的?」

    「這個奴婢知曉!」終於有一樣是自己知道的了,冬沁立馬舉手。

    「好,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老師點名,要舉手的同學回答問題!

    「方纔攝政王在衝過去的同時,逍遙王便跟了上去,攝政王那一腿踢出的時候,逍遙王什麼也沒做,只是大步一邁擋在了王妃身前,都沒出手,就將攝政王給逼的退後了兩步。」

    說到這,冬沁把自個兒的想法說了出來「或許是攝政王不想在太后壽辰上傷了逍遙王,便及時收了勢。」

    當真這樣?

    寧夏懷疑!深深的懷疑!

    在那種情況下,北宮榮軒會因為怕傷了炮灰王爺而收勢?

    這怎麼看都不像的吧?

    討論間,三人已是離翠寧宮越來越近;寧夏本就不知道哪兒是翠寧宮,再加上這一路走來都在討論著炮灰王爺,自然是沒有什麼緊張感。

    倒是兩個丫鬟一臉的戒備,直到幾人安全的經過了翠寧宮的地界,兩個丫鬟都沒敢放鬆警惕。

    都說人一旦緊張起來,那是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人變的杯弓蛇影;寧夏一看二人這緊張樣子,不免搖頭「你們太緊張了,不管怎麼說,這是在皇宮,便是他想有所作為,也不敢在此時,不敢在此地亂來。」

    「奴婢明白,只是今日見攝政王看王妃的眼神太嚇人了些。」想到攝政王離開前那個眼神,冬沁不免擔心。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寧夏話回的輕鬆「你們幾時見過他給了我好臉色了?比今日更糟的事情我們都過了,還怕他不成?」

    這倒不是寧夏口氣大,實在是還有什麼比派人來糟蹋她,殺她更糟的?

    兩個丫鬟一聽,覺得有理,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就在這樣自已嚇自己的情況之下,主僕三人無驚無險的回到了安蘭殿。

    太后要她抄一夜的女規,這不是件輕鬆的事兒,雖然上學那會兒有練毛筆字,可實際用的時間實在是少,她要怎麼樣才能解釋她的字跡和莊映寒不同?

    「你們看看,我今日這字,與往昔可有不同?」

    看著宣紙上不算難看的字,寧夏有點不確定的問著二人。

    二人一看,一臉的驚訝「王妃這字,倒是工整了許多!」

    工整?這是在間接的說她一筆一畫接的太死板了?

    「王妃以往花了太多時間在練武之上,寫字便是以草書居多,此時忽然寫的這般工整,奴婢倒是有些不習慣了。」抓了抓頭,冬沁笑的有點不好意思。

    草書?.!

    寧夏倒是愣了,看不出來啊,這莊映寒還是個有藝術天份的人!

    沒那個本事兒的人,想要寫出一份好看的狂草,那可是不容易辦到的!

    「我這叫改邪歸正,以前的狂草寫得心態都變的浮躁,如今想練練這平心靜氣的字兒;如今看著這字兒,只要過眼就好。」

    「確實是挺過眼的,字韻也是不同了。」

    能相同嗎?人的蕊兒都換了,這寫出來的字還是一樣的,那才是有鬼了!

    心裡yy,寧夏這筆正待落下,緊閉的窗戶忽然打開,一陣夜風吹起了桌上的宣紙,明明是不是很冷的天氣,卻愣是被這陣風給吹的起了雞皮疙瘩。

    抬眼看去,當看清窗前的人時,寧夏心中便是一驚,手中的筆便掉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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