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茶,吃著點心,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寧夏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
「好重啊!」
隨手把頭上的金釵給取了下來,看著這麼大的一隻金釵,寧夏不得不感慨古代飾品的含金量就是足啊!
要是在天朝,不管你是在什麼福還是什麼祥的,要是沒個上萬塊,是絕對買不到這樣的金釵,而且就算是你買到了,還一定是純的哦!
人家商家說的好,太純了,太軟,不利用花樣的定型。
對此,眾人均是呵呵呵……
還記得當初金價下跌的時候,無數大媽像打仗似的衝到了金店,買金就像是買白菜似的,結果呢?結果知名品牌都被爆金飾掉色啊!
純金的東西掉色啊!這得多麼的奇葩啊……
拿著金釵想的遠,寧夏再回神時,雙眼就是一亮。
今天頭上戴的金釵份量很足,出門時她還在嘀咕太重了,冬沁說今日是太后壽辰,穿戴不能太素,會丟了太后的面子。
如今看來,她真該多戴兩樣東西的!
這是好機會啊!這個時候,北宮榮軒能讓人盯著她麼?這是謝容臨時起意,北宮榮軒也是始料不及的吧?
毫不猶豫的把金釵塞到秋怡手裡,寧夏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秋怡,尋個當鋪,去換成銀票。」
秋怡一愣,隨即明白了,卻是搖了頭「王妃不可,王妃就戴了兩支金釵,若是將這大支的給取了,只怕別人說王妃丟了太后的面子。」
「哎呀,丟什麼面子啊?王妃我喜歡素淨不行啊?我喜歡簡單不行啊?快去啊!不要被人給發現了,找個機會去換銀票,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這還真是機不可失,這金釵份量很足,換個百把兩銀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秋怡也心動了,看到寧夏雙眼都在放光時,咬了咬牙「好!奴婢這便去!」
秋怡是個沉穩的,自然不會冒冒失失,這也是寧夏把東西給她的原因。
只見秋怡把金釵塞進懷裡,連聽了兩個包間,確定裡面沒人之後,就才鑽了進去,留著著門外的動靜。
當看到門外一個身高差不多的公子哥經過時,身子一閃,點住了公子哥的穴道,都沒給公子哥反應的機會,就把人給拉進了包間,一記手刀砍了過去,直接把人給砍暈了過去。
當包間再次打開時,只見一個長相俊秀的公子哥垂首走了出來,出了酒家之後,在街上閒散的逛著,卻是在一瞬間,不見了身影。
寧夏和冬沁在包間裡等的那叫一個著急,既是在擔心秋怡出事,也是在怕今兒這事被人知道了。
「哎,冬沁啊,你說那金釵能換多少銀子?」
那東西很重啊,要說沒個幾百兩也說不過去吧?
冬沁低頭想了想,給了寧夏一個不太好的表情「雖然是貴重,卻有皇宮中的標記,只怕也抵不了多少的銀子。」
「什麼?」寧夏一愣,有皇宮中的標記?在哪兒呢?
一個激動,把頭上剩下那支小釵子取下來仔細的看著,當她看到金釵葉子那個地方一個標記時,真是欲哭無淚。
我說,丫頭們,你們能長點兒心不?這裡刻著一個『安』字,不是表明這東西是我的安國的嗎?這東西既然能代表著她的身份,那麼秋怡去當,真不會出事麼?
冬沁不明白寧夏這是悲從何來?淡定的把金釵給寧夏插回頭上「以往宮裡頭的主子們手頭緊了,也會拿些東西出來換銀子,只是這樣有標記的東西不太好出手,就算是出手了,只怕也是換不到好的價錢。」
「……」既然你們知道,能不能先告訴我?要是一個大金釵換個五兩十兩的回來,你是要我再吐血嗎?
寧夏真是無語問青天,這事兒怎麼這麼逗呢?
而出去換銀子的秋怡,在換回一身衣裳回到包間時,給了寧夏一個驚喜的數據。
「五百兩?」
寧夏驚了,確實是驚了,雖然知道那金釵確實值錢,卻沒想到,值這麼多啊!而且剛才冬沁不是說了麼?這種有標記的東西不值錢麼?
秋怡也是一臉的興奮「那掌櫃的一看是好東西,說是把那標記給稍稍加工就好了,能抵個五百兩,也是在奴婢的意料之外!」
拿著真實的銀票在手裡,寧夏那個激動啊,五百兩啊,這放到現代可差不多是4萬塊啊!
一支金釵賣出這個價位,絕對是意外的驚喜啊!
在主僕三人的驚喜之中,小廝叩響了包間的門「王妃,馬車來了。」
馬車來了,該進宮了,寧夏把銀票塞到秋怡手裡,「收好了!在我身上不保險!」
在她身上確實不保險,誰知道今天會不會跟原一樣,被人找茬?
對於寧夏這份信任,秋怡別提多慎重,慎之又慎的把銀票收進懷裡,跟著寧夏出了包間。
哼著小曲兒下了樓,上了馬車的人兒還是很痛快的。
小廝一看王妃這態度,心裡直犯嘀咕,王妃這莫是被氣糊塗了吧?都這麼讓人打臉了,還能這麼高興?
好不容易到了皇宮,當主僕三人下了馬車時,就看到北宮榮軒身邊的大丫鬟之桃捧
著個盒子在秋風裡一臉的不高興。
一看那盒子,寧夏轉眼看向兩個丫鬟,她就說那盒子咋那麼眼熟呢,感情是她要送給太后的壽禮啊!
北宮榮軒那渣男倒還是有點兒心,沒把這東西給她丟嘍!
之桃一看幾人來了,一臉不高興的把盒子往冬沁懷裡重重一送「王妃給太后準備的壽禮,仔細著別掉了!」
連個安也沒請,說話還這麼沖,說完了還直接扭身走人!
寧夏對於之桃這丫鬟的態度,真是見識到了!
看看,連北宮榮軒身邊的大丫鬟在她這個正妃面前都這麼囂張,以前的莊映寒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忍得下來的?
俗話說的好啊,誰先愛上誰就輸!你看看莊映寒愛北宮榮軒愛的那麼癡,被他底下的丫鬟給欺負都能忍著!
之桃這態度,自然而然的引得兩個丫鬟很是不滿,細心的冬沁在不滿之餘也不忘在人少的地方檢查著壽禮是否受損。
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見白玉觀音沒有受損之時,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給放回了盒子裡「王妃莫氣,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
做下人的欺主,在皇宮裡多的是,只是現在的小皇帝才10歲,還不到策妃的年紀,所以這些齷齪事兒也少了;但是畢竟是從宮裡出來的人,自然不會把這些人的噁心嘴臉放到心上。
寧夏吡了一聲「誰跟她一般見識?反正也看不了多久了,讓她得意得意又怎樣?」
寧夏這話的意思是,反正我都要走了,讓她蹦噠幾天又何妨?
兩個丫鬟點頭稱是,覺得王妃這心是越來越寬了,看來,寬心,還真是件好事兒!
話說,進了宮,自然是要給太后請安送禮的,寧夏帶著兩個丫鬟慢慢的往永和宮而去,而另一頭,北宮榮軒聽完宮人的話,眉頭一裹「她當真那麼說?」
「回王爺,奴才聽的清清楚楚,當時王妃就是這麼說的!」
宮人一臉的諂媚,在得到葉宣的打賞之後,連連說道「多謝王爺」,退出了亭子。
宮人一走,之桃便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跪在北宮榮軒腳邊,淒淒哀哀的抽噎「王爺救奴婢啊,奴婢,奴婢還未伺候好王爺,奴婢不想死啊。」
北宮榮軒一想到宮人傳的話,目光一閃,好你個安國,居然想動我身邊的人?誰借你的膽子?
一看身邊的人哭的讓人憐惜,連忙伸手把人給扶了起來「別擔心,本王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動我的人?!」
『我的人』這三個字一出來,之桃和一旁的謝容面色迥然不同。
之桃自小在北宮榮軒身邊伺候著,在謝容出現前,之桃就是給北宮榮軒***的侍婢,自打遇著謝容之後,這才沒有碰她。
這會兒聽到王爺這話,之桃心裡不免得意,王爺說她是他的人,也就是說,王爺心裡還是有她的!
謝容一聽這話,垂下的眼就是一寒:此女,不可留!
寧夏萬萬想不到,她說的那句話本意是自己準備打包滾蛋,聽在這群人耳裡,卻成了她要殺之桃,這絕對是誣賴好不好?!
北宮榮軒這頭在咬牙切齒暗罵寧夏太囂張,另一邊,北宮逸軒問著同樣的問題「她當真這麼說?」
身後的黑衣人點頭回道「屬下一路尾隨,確實聽王妃這麼說的。」
再次得到肯定,北宮逸軒眉頭微微一蹙,他不相信她這麼說是想要殺人,她這麼說,必然是有別的意思。
還在想著,就見一宮人急急忙忙而來,將一個盒子雙手遞上「王爺,這是外頭的人交待務必親自親到您手上的東西。」
「哦?」什麼東西這麼急?
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北宮逸軒眉頭又是一蹙「可知去抵此物之人是何相貌?」
「來人說是一個打扮成公子哥的姑娘,耳前有一玫紅痣。」
「紅痣?」北宮逸軒身邊的黑衣人一愣,等得宮人退下才說道「方纔屬下在打量那白玉觀音時不經意看到,王妃身旁那個叫秋怡的丫鬟耳前便是有一玫紅痣。」
此言落,北宮逸軒看著金釵之上的『安』字微微走神。miao筆ge.更新快
「不要叫我安國。」
當日她的喊的很真切,她說不要叫她安國,那該叫她什麼?
「那尊白玉觀音,還是看不出異樣?」
將金釵小心的放回盒子裡,北宮逸軒問著黑衣人。
黑衣人搖了搖頭「屬下眼拙,著實看不出那白玉觀音有何異樣。」
「聽說那白玉觀音是從庫房找出來的,他怎麼可能會讓她找出那樣的好東西?那東西必須給她換下!」
算了算時間。她怕是要到永和宮了,北宮逸軒心中一急,大步而去「罷了,我與你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