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北宮榮軒說過王妃房裡不用再放什麼擺設之後,寧夏的房間還真是空蕩到讓人以為是進了剛裝修好的房子。
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張床,一個衣櫃,梳妝台上是她陪嫁來的首飾,其他的東西,還真是一個也見不到。
下人們見採蓮院如今形同冷宮,一個個的背地裡去找了管家,想要調到別的院子去,在這裡,不但用度被剋扣的厲害,就連基本的賞銀也沒有。
「王妃,咱們手上還算是寬裕,不給賞銀,下人們都調走了,這樣採蓮院也就真的空了。」
秋怡手裡端著小半碟子的杏仁酥,看到寧夏吃的沒心沒肺時,忍不住出聲提醒。
如今院子裡就剩下兩個粗使丫鬟和一個小廝,要是連這三個人都調走了,採蓮院就真的只剩下她們主僕三人了。
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王妃的臉面就算是丟盡了。
相較於秋怡的擔心,寧夏就顯得特別的淡定。
吃著點心,寧夏是壓根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都調走才好啊,調走了,少些眼睛盯著她,萬一哪天她有機會逃之夭夭,豈不是更方便?
離那天撒瘋,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採蓮院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調走了,調走前兩個下人時,管家還會像征性的前來匯報一聲,說是才辦了壽宴,前院忙不過來;後來又走了幾個人時,管家都不用來了,直接是那些眼睛長到頭頂上的丫鬟、小廝們自個兒說了一聲就走了。
寧夏知道,這是北宮榮軒在讓她明白,如今她是他的王妃,這裡是榮王府,不是皇宮的安蘭殿,這個地方他說了算!就算她是太后安來的細作,他也能讓她說死就死!
你看,你在我榮王府被人凌辱,太后能救你嗎?小皇帝能救你嗎?誰能救你?你能靠的,只有我北宮榮軒!
以原主那陰狠的性子,再這麼晾幾天,然後北宮榮軒再來意思意思的表達點柔情,接著說出小皇帝對她的懷疑,那麼,她就會對北宮榮軒那一巴掌冰釋前嫌,然後投入他的隊伍,反擊小皇帝。
秋怡見寧夏只是淡淡一笑,對她說的話不甚在意時,無奈的在心裡歎了口氣;現在的王妃,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轉眼又過了三天,這一日,寧夏還窩在床上裝矯情時,北宮榮軒來了。
這一日,三人又跟原來一樣,關上門窗,窩在床上斗地主,就聽到了有人推門。
這幾天的練習下來,兩個丫鬟的技術見漲,再加上次次讓著她,也沒意思,大家也就拿出了真本事,斗的很high,就在寧夏四個2準備炸出去時,就聽到了有人推門。
這一把寧夏是贏定了,所以情緒有些激動,自然沒有留意到什麼聲音,倒是秋怡一心二用,聽到聲音立馬把牌往被子裡一塞,拉著冬沁就下了床。
「哎,你們耍賴啊!這把……」
秋怡連忙伸了食指做了不要出聲的手勢,不管寧夏那肉痛的表情,把牌全部塞進了被子裡,二人剛把床簾放下,門就以外力被強勢的推開。
「大白天的,關上房門做什麼?」
今日北宮榮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輕和,和以往他的冰冷態度完全不搭。
寧夏一聽到這渣渣的聲音,立馬蓋上了被子。
秋怡、冬沁連忙上前行了一禮「奴婢見過王爺。」
「都起來吧,這是怎麼了?大白天的還躺著?」大步走到床前,北宮榮軒直接就掀了床簾,看到寧夏睜著一雙清明的雙眸看來時,出聲問道「怎麼著?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今天,他是來表演深情的吧?
藉著起身的動作撇了撇嘴,寧夏有氣無力的回道「是有些不舒服,王爺繁忙,今日怎的來了我這採蓮院了?」
話問的有氣無力的,還帶著點該有的怨氣。
北宮榮軒看她這模樣,嘴角勾著的笑意看不出是個什麼意思來,揮了揮手,先是打發了兩個丫鬟出去,這才坐到床邊柔聲說道「映寒,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穿越之肉女配:.
一聲『映寒』喊的很是動情,磁性的聲音,不忍的眼神,這樣的行為要是讓莊映寒看到了如何能不心動?
初識那會兒,四下無人時,他會喊她映寒,後來遇到了謝容之後,態度就慢慢的變了。
面對他此時的稱呼和做秀,寧夏覺得自己應該給點反應;所以她很適宜的咬著唇,一副委屈隱忍的模樣看著他「我以為,榮皇兄心裡便只有一個謝家小姐了。」
提到謝容,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變化,也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到了柔情「本王心中,一直都有映寒,只是本王如今地位尷尬難處,若非為了保住映寒,又如何會那般對你?」
嘖嘖,這是要開始編排小皇帝了嗎?
心裡鄙視,還要裝得一臉詫異,寧夏覺得跟這男人相處,怎麼和公司裡面的勾心鬥角那麼像?當面是和和氣氣的,背後指不定怎麼編排你。
這種事兒,寧夏就遇到了不少;公司雖然不怎麼大,可是三五成群的小組織倒是不少;今天這個組織編排別人的謠言,明天那個組織編排別人的笑話;因為從不參與那種沒有意義的是非,所以寧夏在公司都是不怎麼開口,沒想到,不參與這種東西,還是有人要編排她,說什麼她清高啊,說什麼做作啊;估計是她運氣實在不好,別人在廁所編排她的時候,她偏偏就在裡面,那種感覺,真是不能用無語來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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