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帶著作者的金手指光環,走到哪兒就亮到哪兒的無敵女主,此時真正見到,寧夏不得不說作者對她的偏愛。
到底是女主,不施粉黛卻勝過煙粉三千;媚眼如絲,扶風若柳;倒真是如中所說
這樣一個開著外掛重生的女主活生生的立於眼前時,寧夏真真是自歎弗如。
「謝小姐無需多禮。」人家是有忠犬男主保護著的無敵女主,我是沒人疼沒人愛的惡毒女配,我惹不起你,我當然得躲了!
淺笑著移步離開,抬眼掃了一圈各懷心思的眾人。
這些人,除了一個謝容,沒一個面熟的;沒辦法,沒繼承原主的記憶,雖然那天過了一遍原主的一世,卻全是圍著北宮榮軒和主線而走的;無關緊要的人,別說走馬觀花了,那是現都沒現過。
怕漏了餡兒,寧夏正想藉著身體抱恙腳底抹油,卻被一個鵝黃衣裙的小姑娘給搶了先。
「臣女們正在對詩,不若王妃也來湊個熱鬧?」
對詩?那分明是在比詩好吧?湊個熱鬧?你成心讓我丟人是不?
啊,對了,不是丟人!原主也是有才情的啊!雖然原主心狠手辣,卻是韜武略不輸於人,不然拿什麼跟女主鬥?
可是,那是原主好吧?她寧夏這個空降兵,你讓她寫詩?哦,算了吧,還是寫死好了。
「『羞蓮立於塘,搖曳綠霓裳;碧水明如鏡,蝶舞風含香;並蒂雙生蓮,雨打琵琶淺;畫舫雨中行,筆下寄浮輕。』謝小姐這詩可真是將我等的詞句都比了下去,只是我等實在不知這詩中何意也。」
方才開口留下寧夏的小姑娘拿起一張宣紙輕念,紙上以梅花小篆寫著一首詩。
寧夏無奈的想翻白眼,這不是她寫的,這是作者給寫的!
哼哼哼,寫的一點也不順好咩?這是作者寫出來讓女配和女主死掐的詩!
之前在裡,莊映寒看到北宮榮軒和謝容遊湖戲蓮;所以幾次出手算計謝容不成,把謝容惹急了,所以故意寫了這麼一首詩來刺激莊映寒。
只可惜啊,以前的莊映容去了,現在的莊映容對男主沒心,所以刺激不了她,要讓偉大的女主失望咯!
淺笑著點了點頭,寧夏表現的很是淡定「謝小姐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女,這才華,果真是我等所不能匹敵的。」
寧夏的退讓,讓謝容目光一閃;寧夏捕捉到那眼中的光芒,心裡暗笑,小樣兒,你看,我都退讓了,你就放我一條活路吧!
「王妃可是謙虛了,聽聞王妃詩詞歌賦亦是造詣極深,平日王妃在宮中,我等難以瞻仰風采,今日王妃可莫要再藏私了。」
這頭身著嫩黃衣衫的小姑娘退下了,那頭一個笑瞇瞇的小姑娘又站了出來。
寧夏一看這小姑娘出來的方向,心裡嘿了一聲;好傢伙,這是謝容一夥的啊!她們是成心的是不?
她都退讓了,謝容還想怎麼樣?
又是淺淺一笑,寧夏依舊很淡定「怕是要讓諸位見笑了,大病初癒,連帶的腦子也有些遲鈍了,今日便不在諸位才女跟前獻醜了。」
哼,我都這麼不要臉的自降身價了,看你們還怎麼逼我?
心中得意的直哼哼,就在寧夏以為謝容明白她的退讓之時,另一個小姑娘再次挑事兒「王妃過謙了,聽聞王妃對於音律的造詣亦是極深,特別擅長寫曲,不知我等今日可有幸得曲一二?」
寫曲?寫什麼曲?有嗎?
寧夏腦子一愣,原裡絕對沒有這麼一出!莊映寒就算再用功於武之上,卻是對於音律極為空的;別說是寫曲了,你就是讓她彈首曲子也是丟人的!
「林小姐越矩了,聽聞王妃今日才下了病床。」謝容嬌嗔了一眼開口的小姑娘;怎奈那小姑娘就像是不懂事兒一般,吐了吐舌頭,說不出的天真。
「都說當今太后音律造詣極佳,聽芙才出入宴席,便是對太后萬分的崇拜;王妃自小在太后身邊養大,耳習目染,想來也是學了一二。」
這話一出,可就不是王妃行不行的問題了,而是太后行不行了;如果王妃說一個『不行』,那就是在打著太后的臉了!
寧夏雙眼一瞇,感覺這仨兒今天就是來找茬的,最關鍵的是,站在中間一直嬌嗔著別人不懂禮數的謝容,這兩人明明是唯你馬首是瞻好麼?你怎麼裝的跟個事外人一樣的?
原裡好像是沒有這一出的吧?為什麼謝容不按套路走?謝容這樣不按牌理出牌,那她該怎麼接?
寧夏犯難了,她身邊的丫鬟就不高興了;這明顯是在嘲笑主子不懂音律,同時打了太后的臉,這個林小姐是吃了熊心豹膽?還是個傻子?
原本只得幾人的小圈子,此時已經圍了不少人,看著千金小姐們所露出的看戲表情,寧夏覺得今天要是認了輸,那她明天進宮就得看太后的臉色了。
雖然太后會找這傻子林小姐的麻煩,可她卻不想因此受到牽連,那日太后給她的壓迫她還心有餘悸。
呵呵了兩聲,寧夏抬眼一掃「不知在場諸位小姐,可有誰能過耳譜曲?」
過耳譜曲,說白了也就是聽一遍
就能彈的出來。這不但要有極深的音律造詣,更要有過人的記憶。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將視線投到了一個藍衣女子的身上。
咦,居然不是謝容!她還想著跟謝容配合一場呢!
「臣女田曼雲見過王妃。」
寧夏好喜歡這裡的行禮方式啊,在行禮的時候都會自我介紹一番,這樣也就省去了她認不出的尷尬了。
細細打量了一番田曼雲,寧夏對這個人物是沒有一點印象的,她敢肯定,這個人物在原裡連一筆介紹都沒有!
看來又是個打醬油的,那更好,打醬油好啊,那就證明是沒有對手戲的,也就保證了安全。
心裡自是滿意,寧夏也就沒有廢話,說了聲「你且與我來」之後,二人便走到一側,一人哼著曲子,一人仔細聽著。
聽著曲子,田曼雲面上明顯有些變化,這讓遠遠看著的眾人都詫異王妃到底是哼的什麼曲子?
過了幾分鐘,田曼雲點了點頭「臣女記得了,不知王妃是要以琴相配還是其他樂器?」
「你都會?」這次換寧夏詫異。
「臣女不才,略知一二。」
略知啊,諸葛亮也總是說略知一二,結果卻是上知天,下知地理….看來,這個田曼雲是個人才啊!
「用琴便好。」
「是!」
寧夏吩咐秋怡去尋一把琴來,秋怡帶著點不安看了看她,看到她鎮定的點頭時,這才出去尋了北宮榮軒。
沒辦法,主子以前從來不會琴,她又對榮王府不熟悉,要琴,自然得尋北宮榮軒。
不消片刻,下人抱著一把琴走了進來;而外頭的男賓聽聞裡頭有人要撫琴作曲時,竟是安靜了下來,均側耳等著。
「當眾生踏上這條路
眼前是一片迷霧
太多的嫉妒
太多的束縛
默默承受著求不得苦
當期盼就此結束
放手靜看紙鳶飛出
太多的痛楚
都無法彌補
只好放手不再去追逐
覺悟放下所有的辛苦
求一個歸屬
把愛恨變成祝福
覺悟翻開歡喜的經書
念一句知足
靜看雲卷雲舒
當眾生踏上這條路
過往是一場浮屠
太多的嫉妒
太多的束縛
默默承受著求不得苦
當過往再次回顧
唯歎當初執念浮屠
太多的痛楚
都無法彌補
只好放手不再去追逐
覺悟放下所有的辛苦
求一個歸屬
把愛恨變成祝福
覺悟翻開歡喜的經書
念一句知足
靜看雲卷雲舒嫂索妙筆閣穿越之肉女配
覺悟放下所有的辛苦
求一個歸屬
把愛恨變成祝福
覺悟翻開歡喜的經書
念一句知足
靜看雲卷雲舒」
一首稍稍改動的《覺悟》丟了出來,寧夏心想著,我都唱的這麼明白了,別人聽不懂,你謝容還聽不懂?你要是再找我麻煩,那就是你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