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妖瞳看著這滿院子的人,眉頭蹙起。看來今夜有不得安寧了。
「各位自便,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她毫不留戀的轉身,朝著唯一沒有被毀的邀月閣主樓走去。
軒轅夜魘看著空空如也的手中,與逆天一起,也跟著她朝著邀月閣走了進去。
「魔皇帝尊大駕,我北冥應盡地主之誼。魔皇看這院子已經毀的不成樣子,不如……」冷凝幽仍舊滿臉狗腿的說著。
「不必!」軒轅夜魘打斷了他要說的話,只留給了他一個高傲的後腦勺,朝著邀月閣走去。
這場鬧劇把她結結實實的鬧的瘋了,還好冷青瞳那個女人沒來,要不她想睡覺估計要到明天早上了。
回到房間,她已經累的不行了。把羅剎棍放回了空間戒指裡,又讓宮女幫自己準備了水沐浴。也許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睡夢中,好像感覺有人在對自己說話。那樣輕柔的聲音,她想要仔細聽,聽他到底在說什麼,可是不管怎麼努力都聽不清楚。
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感覺有什麼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的臉上。那樣的溫熱,那樣的沉重。
猛的睜開雙眼,只感覺一個黑影從眼前閃過。坐起身,厲聲說道:「是誰,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警惕的掃視著四周。慢慢的,冷妖瞳放鬆了下來。看來已經走了,她在心裡暗說著。
突然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流下來,伸出手指輕輕抹掉,藉著窗邊的月光看著手指上這滴晶瑩剔透的已經涼透的水滴。
「是……淚麼?」她喃喃的輕語著。
破敗的院子裡,薔薇的冷香不斷的從中飄出。
院子中間,一朵巨大的紅色地獄花正在華美的綻放著。
花葬一身慵懶,單手托腮側臥在地獄花心,一身邪美,妖媚的渾然天成。
離月仍舊是一身月白色長衣,一頭垂至腿際的墨發被一根白色的緞帶鬆散的繫在腦後。絕美清華的容顏好像讓月亮都不敢直視,淡紫色的眸子似乎涵蓋了整個星河,璀璨奪目。
副手而立,離月靜靜地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邀月閣的方向,眼中的光芒慢慢的暗沉,最終被黑暗所掩埋。
「他終究比你早遇到她了……」花葬看著離月落寞的身影,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心疼還有一絲殘忍。
離月扯動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沒有說話,轉身朝著屋子裡走了進去。
看著離月的背影,花葬慵懶妖媚的氣息一掃而盡。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離月為了冷妖瞳付出了多少。
他同樣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冷妖瞳封印的記憶被解開,她將會有多麼的恨離月。
可是離月為了她放棄了稱霸九界,然而卻終究沒有守住與她的一世情緣。
也許命運就是如此,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逆天改命,所以他們只能在命運的魔爪之下憤怒、瘋狂、掙扎最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