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起靜靜地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期間幾次動了嘴唇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說點什麼。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那麼必要啊。
反正就是一場交易,誤會或者不誤會,都不是很重要。
——
翌日一早,他仍舊匆匆洗漱穿戴完畢出門。
許是因為昨晚那一出,他沒有直接和藍雲千說話,只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囑咐她記得吃早飯,並且說了一個景點,建議她沒去過的話可以去一下。
那地方藍雲千倒是的確沒去過,不過已經定好了今天要回國,想去也沒有時間了。
她迅速地整理好一切,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出門。
樓下老闆娘見她和姚雲起一前一後出門,且她還是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不由得奇怪,就開口問她:「藍小姐,你這是要走?」
藍雲千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有點事要先回國。」
「那姚先生呢?」
「他會再住幾天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他晚上回來你問他吧。」
明明是住在一起的兩個人,卻是一個要先回國,還不知道另外一個的行程。再回想剛剛姚雲起出門時的樣子,似乎也不知道藍雲千要回國。
這兩人——到底是在搞什麼?
藍雲千沒過多解釋什麼,在老闆娘詫異的目光中微笑著出門,和她道了別,也在心裡默默地和這個小鎮道了別。
雖然這裡沒有淨化自己的心裡,也沒有讓自己看清楚這場意氣用事的婚姻最後是否會有退路,但好在,這一次旅行讓自己看清了姚雲起這個人——
一個字:渣。
——
藍雲千的航班落地已經是國內時間凌晨一點多,秦夏等在出口,那一身裝扮活脫脫就像是個偷拍的狗仔隊。
「大半夜的穿成這樣幹嗎?有人跟蹤你?」
秦夏白了她一眼,「大小姐,你也知道現在是大半夜啊,我一覺睡醒呢,懶得化妝就直接這樣算了。」
本還以為她會說自己天生麗質,就算不化妝也傾國傾城,誰知藍雲千淡淡地側頭看了她一眼說道:「這樣是對的,要不然大半夜的素顏出來嚇人,你明天說不定就上頭條了。」
「藍雲千!!!」秦夏一聲怒吼,就差撲上來掐她脖子了。
某人得逞地笑起來,然後注意到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們,略顯不好意思,睨了秦夏一眼。愛情是另外一件事:.
兩人都安靜下來,她自己背著包,秦夏幫她拉著行李箱,一同朝著門口走去,秦夏問她:「怎麼突然提前回來了?是你爸媽叫你回來的嗎?」
「不是。」
「那是你公司有事?」
「不是。」
秦夏正要問第三個猜想,藍雲千卻先給出了答案:「是方琪,她給我打了電話,說要和我來個了斷。」
「她還有臉給你打電話?要來個什麼了斷?要在你面前因為羞愧後悔所以割腕自殺從此這個世上少一個賤人嗎?」
藍雲千向來知道自己的閨蜜毒舌,尤其是對某類人更是嘴下不留情,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她想來個什麼了斷,正好我懊惱上次沒發揮好,這次連本帶利去收回來。」